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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叉著筷子真就用另一種一點也不便捷的方式啃到螃蟹rou。 裴遠覺得自己剛剛看他一系列cao作真是憨批了,有這個功夫多吃一點不香么? 而且他這個使用筷子的方式真是別扭死他了,好想上手給他掰正。 等他嗦完螃蟹腿兒,他手邊另一個小碟子里全是他愛吃的菜。 駱崇宴看著這碟滿滿當當的菜,看了眼時晝,時晝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油菜,無視他投來疑惑的眼神,他可什么都沒做。 裴遠眼珠子在他們兩之間掃了掃,莫名覺得自己又吃撐了,不帶格外給單身狗加餐的??! 吃飽喝足的駱崇宴原本想開一瓶裴遠他們拿來的好酒嘗嘗,直接被時晝從五十多度的白酒換成十幾度的果酒。 上次這小混蛋喝的半夜吐了幾次,難受得快哭了,這次說什么也不讓他喝那么多。 駱崇宴把戰場從飯桌移到了客廳茶幾,打開快要開始的春晚,雖然沒什么人真的看,但當個背景樂還行。 搓麻搓累的四人,拿了兩沓撲克牌玩紅心大戰,這次駱崇宴跟時晝組隊,裴遠跟他家副隊一組。 駱崇宴懷里抱著拆寶兒,說他兒子是吉祥物,抱著它準能贏。 一方撈分一方阻擋,5、10、K是分,撈夠四十分算成功,從2開始升。 裴遠擼起袖子說這個他肯定能贏,結果被啪啪打臉,他們倆四五年的默契一點都打不過駱崇宴跟時晝這種十幾年的感情。 尤其對時晝來說,駱崇宴出的每一張牌、說得每句話他都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他手里有什么牌,簡直就是他行走的肚里蛔蟲。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倆開掛呢?”裴遠甩下手里的牌,頭一次玩這個輸成這樣。 第一句駱崇宴他們負責撈分,他們負責阻擋,沒成功。 然后這兩人就跟擋不住的推土機一樣,佛擋殺佛地一路升到K。 “那必須啊?!瘪槼缪缫稽c也不虛,雖然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組隊玩牌,但默契太好他有什么辦法呢! “兒子,爸爸又贏了!”駱崇宴轉頭去把跑在地毯上的拆寶兒又撈回來,摁著它身體狂rua。 他干了兩大杯果酒,有點點臉熱,感覺整個客廳都像個大蒸籠一樣,受不住抱著兒子要出去透透氣。 外面原來還空著的地方被間隙均勻的光柱侵占,旁邊還有無數個閃紅燈待機的無人機。 駱崇宴抱著兒子不知不覺走到光柱中心的地方,沒一會兒時晝裴遠他們都出來了。 散發輕柔暖光的光柱突然開始變化,放著鼓點節奏很強的伴奏,光柱像個巨型陣法一樣變化著紋路散發著各色光芒。 無人機統一升空,機身掛著各種道具,根據燈光音樂的變化而制造烘托各種氣氛。 無數個氣球飛過來,保安部率著家里一群干活兒的小姑娘們拿著針噼里啪啦地扎氣球,不讓放鞭炮嘛,只能靠扎氣球聽個響了。 裴遠覺得好玩兒,搶過來一個無人機也要玩兒,還給覃礫也搶一個,一起玩。 時晝走在駱崇宴旁邊半蹲著,兩人被光柱包圍,對視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氣氛越發的曖昧不清。 他們像處在異世界一樣,噼里啪啦的爆/炸聲仿佛離得很遠,只能聽得彼此心跳。 恰逢扎氣球的小姑娘沒捏緊氣球,一小捆氣球在地上彈彈跳跳的闖入光柱陣中。 光柱表面高溫,氣球碰到它直接砰得一聲炸了。 眼看著兩人旁邊那一串兒飄來的氣球都要炸了,駱崇宴來不及躲開,閉眼想躲卻直接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摟進懷里。 戴著手套的雙手緊緊捂著他耳朵,時晝掌心的熱度從絲滑輕薄的手套處傳來,布料輕搔著他耳朵。 他聽不見接二連三的氣球爆/炸聲,仰頭蹭著時晝掌心,目光直勾勾像是不懂躲避懵懂的孩童徑直闖入禁區,想劈開時晝層層嚴防的軀殼,想扒開他表皮去窺探。 駱崇宴嘴巴動了動,好像說了四個字,可惜氣球就在時晝背后爆的,噼里啪啦擾得他一個字都沒聽見。 時晝追問他說了什么,駱崇宴搖了搖頭不肯再說第二遍。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了,對方一個字都沒聽到。 這表示老天爺在暗示他還不到時候,既然如此還是算了。 他讓管家從家里拿出備好孔明燈,每人放一個,寫上自己祝福的話借晚風送與上蒼。 管家怕出事還特意安排了保安部的人在孔明燈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及時處理掉,雖然估計這點燃料也跑不成時家的莊園,但燒著花草還是會有隱患。 駱崇宴躲著時晝,害怕別人看懂特地用STK密碼寫的。 時晝沒寫字,畫了幅只有他看得懂的抽象畫。 裴遠大大方方許了比賽奪冠的心愿。 覃礫的字太狂草,寫的字兒沒人能認識,都變相的加密了。 裴遠吐槽他們沒一個心誠的,一個個加密萬一老天爺看不懂,這不就是注定實現不了了么? 駱崇宴反駁他,老天爺身邊古往今來這么多天才,怎么可能看不懂。 而且他爸媽也在天上呢,他們肯定能懂他的心愿。 地面閃爍不停的光柱用高空無人機俯瞰,像一座永遠白晝的微小世界。 從這片光的世界中,飛出一盞一盞寄托新年期盼與熱忱的孔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