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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有點后悔吵醒他了,剛轉身走讓他繼續睡,后腰的衣擺被伸過來的小手揪住。 “要做什么?”駱崇宴揉了揉眼睛,小聲問。 “刷牙?!睍r晝言簡意賅,他上二樓就是來刷牙的。 一樓可以洗澡,但沒有牙刷。 “哦?!瘪槼缪缯刍厝?,走到洗漱間瞇眼兒抓起自己的電動牙刷不知所措,他這漿糊腦子完全不知道多余的備用牙刷在哪兒。 岳銘給他洗漱臺上瓶瓶罐罐擺了好多,駱崇宴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他半迷糊著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拆了一個新刷頭,換掉自己的刷頭舉時晝面前:“我就只有這個!” 言下之意你愛用不用,挑剔也沒辦法,我才不慣你個二皮臉蹭住的壞毛病呢。 “嗯?!睍r晝從駱崇宴手里接過牙刷,站洗漱間門口,視線還停留在他眼下不算輕度的黑眼圈。 駱崇宴還沒完全清醒,但看著時晝的牙刷腦子就忍不住橫著劈叉完了又豎著劈。 在時家有管家打理著,都是按照時晝的生活習慣處理用品,按照駱崇宴的習慣準備,誰也不可能混著用。 當初他偷條時晝的領帶還得半夜偷偷摸摸的! 他在大學跟裴遠關系那么好,但對于這些自己的東西也很少被別人用。 “你洗吧,我出去了?!瘪槼缪绮桓铱磿r晝,繞過他走了。 時晝走進去輕輕帶上門,手里的牙刷一閃一閃著綠光還在待機狀態中,瞧著那忽閃的小綠燈,他眉眼處浮現一絲笑意。 …… 駱崇宴的腦子在時晝與程東走后一小時才徹底清醒,他揪過岳銘質問道:“他早上用我的牙刷,那他昨晚呢?” “先生用您的牙刷?!”岳銘沒忍住驚訝拔高聲音問,沒想到這才一晚上過去,兩個人的進展跟坐火箭似的,進度直接拉到了婚后生活了! “你別打岔!”駱崇宴氣得在岳銘后背拍了一巴掌。 岳銘收起心底余震嚴肅道:“東子有給先生準備啊,衣服洗漱該有的都有?!闭f不定不該有的也有。 當然后面這句話他可不敢說。 駱崇宴:“?” “真的,先生今早都是換了身衣服走的,我看著東子拆的包裝!先生什么脾氣,東子怎么可能不準備?!痹楞懸婑槼缪缫桓北焕着^的樣子,八卦心第一次如此躁/動,特別想知道他們兩昨晚到底都干什么了?小少爺這副表情實在讓他不得不多想。 駱崇宴現在就很想一板磚拍死昨晚的自己,一想到自己那團衣服扔下去…… 這憨批行為簡直等于他把臉皮親自撕掉扔下去。 IPF分區總部茶水間,幾個年齡不等的男男女女一邊兒磨咖啡豆泡茶等熱水一邊兒閑聊:“今天那位心情不錯哎~” “何止不錯,簡直跟換了芯子中邪似的好嘛?!” “你又知道了?” “我項目老大說的啊,那位親自的指示,各團隊小組手上的項目結束可以申請團建度假全報銷,留下加班兒的乘這個數?!彼f著比了四根手指頭。 “完了,我該糾結我是要錢還是要假期了……” “我都想要!” 辦公室里的落地窗投進來大片的暖光,時晝上半身只穿著毛衫內搭襯衣,皮質袖箍被暖光照著泛起古銅色的暗光。 他簽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鋼筆,目光隨意瞥了下窗外對面的那棟寫字樓。 寫字樓在搞活動,五顏六色的條幅掛著,連帶前面廣場也有工作人員在安裝彩燈搭建舞臺,周圍街道兩旁樹木路燈的彩燈裝飾也被重新換了一茬兒。 整個城市都在為寒冷的冬季裝點著溫暖。 程東見時晝看過去有點詫異,原本先生從來不在意這些節日活動。 但這次程東大著膽子提示道:“再有兩個周便是圣誕了?!?/br> 時晝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繼續盯向屏幕上的股票走向圖。 程東一想到昨天他跟岳銘聊的,又忍不住開口道:“濱市近期有節日主題的冰雕展會,聽岳銘說小少爺還沒見過……” 所以您快點帶他去??!程東滿臉掛著這十個大字! 時晝看著股票圖,動手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一點開口說話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程東放棄游說自家這位一點竅也不開的先生時,他開口了—— “他要比賽?!?/br> 第30章 誰敢覬覦我的人? 別墅外的水泥道兒拐進來一輛摩托車停在駱崇宴家門口, 裴遠右腳撐地,摘掉頭盔拔了車鑰匙走過來敲門。 家里照例是大白開的門,它能識別到裴遠的臉部數據。 “蟲子呢?”裴遠走進來見這空蕩蕩的房子, 不著急找他,自顧自地先隨意溜達了兩圈。 這里環境還行,就是對比時家面積小了點兒,也沒了家里那全套為他設計的裝置, 一點也不方便。 “想當初時家要接你主人回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時家改了一遍,臥房的整套都是專人設計,嘖嘖嘖……現在說搬了就搬了?!迸徇h對大白吐槽駱崇宴。 大白閃了閃眼睛,雖然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它會如實報告給主人的。 “喂, 哪兒呢?”裴遠打電話問駱崇宴, 隨后被大白指示著直接從通道穿到隔壁。 駱崇宴還在跟符偌允鐘毓他們升級tomb, 有了新想法就得抓緊時間搞, 畢竟再過三四天就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