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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一個男人,忙衙門里的事,還cao心家里的事。傅老太太想說什么,欲言又止,四房總這樣下去不行,柴氏一去不回,外人以為婆家欺負了她,傅老太太話到嘴邊,忍住,等等看柴氏和傅瑞怎生了局。遂懊悔地道;“當初官媒提親,不知道四媳婦這樣,我原來想四媳婦年輕,等有了孩子或許脾氣就改了,現在看娘家也不是個懂事的人家,教導成姑娘這樣,你心里想是埋怨我定下這門親事?!?/br>傅瑞站起來,“兒子不敢,兒子怎敢埋怨老太太,婚事是兒子自己愿意的,何況知人知面不知心?!?/br>傅書言聽著老太太和傅四老爺對話,母子倆后悔娶了柴氏,連自己丈夫如今在老太太面前都不護著柴氏,古時候,得罪婆母又得罪丈夫,柴氏還想在婆家混下去嗎?喬氏從老太太屋里出來,回后面抱廈,喬氏不是傅府的正經主子,不敢大刺刺的吩咐下人備轎,帶著孔府的小丫鬟珍兒,出府,雇了一頂小轎,吩咐轎夫先繞道醫館。轎夫拉著喬氏來到里正街,這條街上有兩家醫館,喬氏下轎,看兩家醫館相隔不遠,其中靠西頭的一家是看婦人病癥的醫館,喬氏扶著小丫鬟朝哪家醫館走去。快走到門口,喬氏看一個婦人從醫館里走出來,她避開人,等那個婦人走遠,方邁步進去,醫館里坐館的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郎中,此時,剛好沒有病患,柴氏略放下提著的心,她怕遇見人,一個年輕寡婦,看這種病癥,難以啟齒。老郎中問了下她病情,喬氏支支吾吾,老郎中便明白了,到他這里看病的不少內宅婦人,背著人,看喬氏穿戴體面,像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并不細問,示意喬氏放上手,診脈。老郎中診完脈,道;“夫人身孕已二月,有小產跡象,保胎的話,開幾劑藥,吃吃看看?!?/br>喬氏急道;“胎兒能保住嗎?求大夫一定保住我腹中的胎兒,我出雙倍的診資?!眴淌涎肭?,心情迫切。“夫人,老朽開醫館診資一文不多要,你要保住胎兒,這需平常注意,盡量減小活動,臥床休息一段日子,待胎兒坐穩,方無事?!?/br>老郎中開了安胎草藥,小丫鬟提著幾包草藥,主仆從醫館出來,喬氏又犯了難,煎藥吃府里人問起可說什么。小丫鬟道;“太太何不出來住幾個月,躲過一時,待胎兒穩當,再回傅府?!?/br>喬氏道:“去哪里???舉目無親,京城除了傅府沒有二一個親戚?!?/br>小丫鬟出主意道;“奴婢聽說庵里的尼姑不干凈,專門容留無處可去的被夫家休棄的女子,太太給她們些好處,租賃庵里的房屋,住上三五個月,再回傅府,豈不是人不知鬼不覺?!?/br>喬氏暗道,這個辦法好,庵中靜養安胎,等過三五個月,回傅府,即使看出來,也不怕。喬氏上轎,趕奔攏月庵。攏月庵面積不大,庵中只有幾個女尼,喬氏上香,捐了香油錢,年輕的女尼看她捐錢不算少,很客氣,喬氏問;“你庵里可有房屋出租?”年輕女尼道;“有幾間空房子,施主要租住我問問師傅,請問施主要租住多久?”喬氏不想住多久,住久了,傅府就回不去了,道:“三個月?!北P算現在肚腹里的胎兒已兩個月,再有三個月滿五個月,即可保住胎兒。年輕女尼道;“施主稍等,我進去問問我師傅?!?/br>一會女尼出來,“女施主,我師傅說了,施主要租住的房屋一月二兩銀子?!?/br>二兩銀子租金不低,主持尼姑知道來庵里求租的官家女眷一般是不吝惜這點銀子的。喬氏現在走投無路,租金高也認了,一次付了六兩銀子,女尼領到住處,攏月庵后進有個小偏院,有幾間房舍,明間和東廂房住著人,喬氏住三間西廂房,喬氏帶著一個丫鬟,兩人夠住。喬氏看屋里倒也潔凈,說好回府取衣物,明日過來,跟女尼沒說自己是傅府的親戚,只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妾,被大娘子趕了出來,暫時找個地方棲身。來這里女人多半是大戶人家的妻妾,二兩銀子的租金在市井租房,夠付一年的房租。兩人從庵里出來,小丫鬟珍兒嘟囔,“這里的尼姑黑心,租住一個月二兩銀子,敲竹杠?!?/br>喬氏現在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發狠道:“保住我腹內的胎兒,將來還愁沒銀子花?!?/br>喬氏回傅府,上院堂屋里,傅老太太和二太太寧氏說話,喬氏進屋,寧氏看見她,道;“聽說表妹去庵里上香?!?/br>喬氏便趁機把編好的一套說辭說給老太太和寧氏,搬去攏月庵住三個月,吃齋念佛為死去的夫君超度。傅老太太是不信的,喬氏自己提出搬出去正好,讓兒子冷冷心情,當即答應,“你去吧!你還能有這份心難得,出去別說是慶國公府出來的?!?/br>喬氏低眉順眼,“是,姨母,外甥女絕口不提傅家?!?/br>傅書言下晌從東府回來,一進上院,就聽丫鬟議論說喬氏要搬去尼姑庵住,頓生警惕,傅書言進東間,老太太正等她,“七丫頭,你今天回來的早?!?/br>傅書言好奇地問;“祖母,我進院聽丫鬟說表姑母要搬到尼姑庵???”傅老太太聞言,臉冷落落的,“她搬到尼姑庵暫住,過陣子回來?!崩咸南?,喬氏自己提出搬出去,等三月期滿,如果想搬回來,那可另說,借這個由頭攆她出去,或讓孔家的人把她接走,省了麻煩。喬氏回抱廈,簡單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包上,走去三姑娘傅書嵐屋里,看望女兒孔鳳嫻。母女關起門說話,孔鳳嫻聽說母親要搬到尼姑庵住,依依不舍,“母親一定要去尼姑庵住嗎?不能在家吃齋念佛嗎?”喬氏暗嘆,自己這么做也是為了女兒,畢竟她還太小,不能告訴她真相,安慰道;“母親住三個月就回來,你不用擔心?!?/br>孔鳳嫻低頭,小聲道;“母親,我不愿意住在這里,想家去?!笨准覜]有窮到一日三餐不能果腹,雖說沒有傅府錦衣玉食,無拘無束,不用寄人籬下受窩囊氣,傅府的主子不說,連下人們都瞧不起這對打秋風的母女。喬氏為女兒把一縷散落的秀發別在耳后,道;“你現在還小,長大就明白了,母親這樣做都是為了你,為你日后能找個好婆家,留在孔家,嫁做鄉野村婦,像母親一樣,一輩子就毀了?!?/br>孔鳳嫻似懂非懂,她還想不到嫁人那么長遠。晚間,傅書言在燈下看書,老太太的貼身大丫鬟桂枝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