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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她今天被出了名的lsquo;軟柿子rsquo;給嗆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插入。 這字跡真的是你的嗎?rdquo; 眾人齊齊看去,厲星灼慵懶的坐在那,眼神里帶著暗光,抬起手,指間夾著那張紙。 安雨薇表情一下子慌亂了,又強作鎮定,說:是、當然是、是我的了。rdquo; 是嗎?rdquo; 他尾音微上揚,仿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咄咄逼人的逼問。 她下意識抖了兩下,是、是。rdquo; 一天時間能把字跡完全改了,我不相信。rdquo; 安雨薇抿了抿嘴唇,眼神飄忽的看向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里。 這是什么意思?孟晴空微愣。 難道厲星灼是說,那張紙不是安雨薇的? 除非,你用的是左手。rdquo; 厲星灼繼續說道。 安雨薇眼神一亮,仿佛抓到什么救星,對!是!我用的是左手,因為當時右手沾了筆油!rdquo; 厲星灼嘴角微勾,抬眸掃視過周圍的人,拿張紙。rdquo; 厲哥厲哥!紙來了!rdquo; 有人狗腿的迅速把紙筆準備好,送過來。 厲星灼:現在,寫。rdquo; 是啊,雨薇,既然是你寫的你怕什么,再寫一遍唄。rdquo; 是不是題給忘了?rdquo; 卷子卷子!卷子拿過來!rdquo; 我是不是要親眼目睹學霸解題了?rdquo;有人興奮道。 hellip;hellip;rdquo; 安雨薇咽了口唾沫,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孟晴空,晴空,我剛才不該懷疑你,我是誤會了,你別介意。rdquo; 寫?寫什么? 她根本不會那道題,也根本不會用左手寫字。 她是慌不擇路,一步步被厲星灼套進去的! 平時和安雨薇交好的女生匆匆趕來,見狀連忙說:薇薇,寫吧,別、別hellip;hellip;rdquo; 隱沒在嘴里的話是:別得罪厲星灼。 厲星灼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模樣幾分慵懶和不羈。 安雨薇顫抖著手拿起筆,臉色微微發白,她看向周圍,目光定格在孟晴空身上。 就算是真相大白,她也不想是這種被所有人親眼目睹下顏面盡失。 晴空,我hellip;hellip;rdquo;安雨薇張了張嘴,眼神里透露著幾分懇求。 現在的情況,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雨薇根本不會寫那道題,那張紙是不知從哪里來的。 否則,怎么解釋安雨薇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不肯放下寫? 安雨薇面色又紅又白,低著頭沒有說話。 孟晴空看向了厲星灼,溫聲說:快上課了。rdquo; 厲星灼瞥她一下,涼涼的說: 嗯。rdquo; 這個字似乎一下子打破了詭異的安靜,眾人如夢初醒似的連忙飛奔回自己座位。 還有半分鐘,快??!rdquo; 這節課是大魔頭的課!rdquo; 臥槽,吃瓜吃到忘記時間。rdquo; 表面上眾人已經開始準備好上課,其實私底下他們還是在群里歡快的談論剛才的事。 既然大群談不了,有安雨薇在。 那就在小群聊唄。 全班四十多人,怎么可能沒有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小群。 只有安雨薇神色莫名的看了看孟晴空,又看向厲星灼。 好像hellip;hellip;剛剛厲星灼是聽了孟晴空的話才放過她一樣。 厲星灼會聽別人的話? 這簡直匪夷所思的就像笑話。 大魔王的課上沒人敢溜號分心,一個個梗著脖子抬頭望著黑板,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被大魔王用粉筆頭攻擊。 大魔王是他們的化學老師,是個一本正經的中年男人,但他有個很鮮明的特點。 他會講著講著會開始跑題,越跑越遠。 如果沒有人及時喊停,可能會講到下課。 就比如現在,他已經從化學題講到了他家新買的豆漿機,并且嚴肅的科普他買的那個牌子很不好用。 下面的人想笑又不敢,只能強行扁著嘴忍耐住。 在老師已經開始講到鄰居家的事情時,她用空白紙在背后寫了句話,然后挪到厲星灼手邊。 用柔弱的紙尖輕輕碰了碰。 厲星灼睜開眼,眉眼間有些被吵醒的不耐,涼涼的看著她,剛想說話。 孟晴空迅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hellip;hellip;rdquo; 陽光下的少女周身好像有光芒一樣,細細的碎金披在烏黑的短發上,凝視著他的雙眼很清亮。 厲星灼鬼使神差的拿出筆。 紙上寫著mdash;mdash;你怎么會想到對比字跡? 幾秒后,紙被送回到她手旁。 孟晴空像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然后悄悄打開紙片。 那動作像是只偷蘿卜的兔子,一看就是第一次干這事。 回答:周公托夢。 噗hellip;hellip;rdquo; 她沒忍住,一聲笑就凝聚在喉嚨口,意識到時已經晚了,連忙捂住嘴。 大魔王耳朵一動,轉頭看向這邊的方向,恍然大悟的說: 看來我又扯遠了,我們接下來繼續講這道題。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