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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底氣不足,說出口時臉火辣辣的疼。 孟晴空一邊走一邊回想剛才厲星灼的話。 滿腦子只剩下hellip;hellip;原來他們不是朋友啊。 她鼓足的勇氣好像霎時就散了。 厲星灼說的沒錯,他們不是朋友,是同學。 不對,應該說,是同桌。 厲星灼只是隨手幫她兩次,她只需要報恩就可以了。 報完恩,也就和普通同學一樣而已。 一道身影站在落地窗不遠處,目送著孟晴空離開后,他轉過頭看向坐在黑色靠椅的男人。 和她沒關系。rdquo; 厲星灼毫不在意似的道。 厲槐忠笑一聲,摘下金絲邊眼睛。 抬頭時,一張臉赫然和厲星灼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看起來比厲星灼更成熟。 你和我年輕時候倒是很像。rdquo;他語氣略諷刺的說。 厲星灼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說: 是嗎?我可沒有花言巧語騙女孩上床,弄大別人的肚子,然后逼死對方掩飾過去。rdquo; 白姨究竟得了什么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rdquo; 厲槐忠臉色微變,手指用力捏著鋼筆,指骨凸起。 他忍住怒火,說: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教訓你。rdquo; 這唯一的兒子,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如果不是因為厲家要有個繼承人來穩住那個老頭,他或許會親手掐死厲星灼也說不定。 本來,厲星灼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他應該死在醫院里。 厲星灼的母親發現后執意離婚,他差一點就功虧一簣,只能用極端的手法hellip;hellip;掩飾過去。 在沒有拿到他應得的東西之前,不管是誰擋了他的路,他會通通除掉,絕不手軟。 他早已安排妥當,只要厲氏握在手里,不管是厲星灼,還是那兩個女人,他會一一處理掉。 這可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 厲槐忠表情越來越冷,看著厲星灼的眼神,仿佛是看著什么仇人。 你也不要以為,我不會還手。rdquo; 厲星灼嗤了一聲,抬手隨意的將一旁的名片拿起來,眼神顯而易見的嫌惡。 如果真那么癡情,你就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在外面找成群結隊的女人。rdquo; 他將那張陌生女人的名片又壓在桌上,一字一頓的說:你不配。rdquo; 愛這個字,嘴巴一張,上下嘴唇分離,越走越遠。 他從來就不信。 說完,轉身要走。 身后的厲槐忠臉色驟然難看,吼道:厲星灼!我是你爸!rdquo; 厲星灼居高臨下似的睨了他一眼。 你是年紀大了,耳朵退化了嗎。rdquo; 你配嗎? 你不配。 厲槐忠脖頸上青筋暴起,用力的狠捶過桌面。 先生,醫院那邊來消息,說mdash;mdash;rdquo; 厲槐忠臉色難看的吼道:滾!rdquo; 他猛的一揮,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如果不是為了將厲氏在手里握緊,在知道厲星灼還活著的那刻,他就會殺了他。 不論,這是誰的種。 厲星灼三兩步下了樓梯,迎面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筆記。 劉叔送她走了嗎?rdquo; 她拒絕了。rdquo; 厲星灼臉色微沉,拿著筆記往外走。 他瞬間想到了孟晴空被跟蹤的事情。 黑色轎車停在孟晴空家樓下不遠處的樹下。 茂盛的樹葉影子快要遮擋住車身。 或許因為坐的是公交,天已經徹底黑了,那道身影才慢慢悠悠的走入視野。 劉叔也跟著看過去,說: 小少爺,需要叫住人嗎?rdquo; 他沒說話,微后仰靠在后座上,半晌說:走吧。rdquo; 是回去嗎?rdquo; 去學校附近的公寓。rdquo; 好的。rdquo; 厲星灼看著手里字體娟秀的幾本筆記。 標記的非常詳細,詳細到足以見到對方的用心。 他突然開口說:怎么樣道歉。rdquo; 他沒有和異性有過太多接觸。 在這方面的了解程度,約等于零。 劉叔嘴角微勾,是和孟同學吵架了嗎?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厲星灼臉上罕見的多了些似是別扭的表情,別過頭看著車窗外。 我說了些重話。rdquo; 因為厲槐忠在,他需要小心。 否則,他和厲槐忠劍拔弩張的關系,可能會波及到孟晴空身上。 孟晴空確實是無辜的。 劉叔透過鏡子,看到他有些發紅的耳尖,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那就投其所好吧。rdquo; 她喜歡什么,就送她什么,親手交到她手里,然后道歉。rdquo; hellip;hellip;有用?rdquo; 厲星灼完全沒意識到,此刻他轉過頭看著劉叔的表情很認真。 似乎下一秒就會按照劉叔的話執行一樣。 小少爺,我和我妻子的關系非常好。rdquo;劉叔微笑著說,所以,請相信我。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