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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對決,是兩敗俱傷,明面上雖沒有缺胳膊少腿,但皆受了很重的內傷。 賽爾伊回去之后,對左右道:“夏國臥龍藏虎,一位南風館館主都有如此武力?!?/br> 賽爾伊神色凝重:“那位南風館館主身份絕不會那么簡單,夏國京都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復雜,暗中那些事,你們行事還要更加小心?!?/br> 左右應是。 . 雖然公務上沒了什么事,但是祁衛帝也沒有全然忘記下飯的甘小郎君,今日還叫了甘小郎君來宮中蹭飯。 從宮中出來,甘子越見到等候的一人,皺了眉,他怎么又出現了。 等在那里的是甘大人,甘大人一見甘子越不喜的臉色,忙道:“我不是要來煩你的,是來向你致歉的?!?/br> “陛下也批評過我了,叔父也意識到了之前的錯誤。知道你不想和我再扯上關系,叔父今日就是想和你說,以前是叔父不對,以后不會再擾你?!?/br> 自從上次被蕭元揚嚇到之后,甘大人一點都不想再出現在甘子越面前的。 但誰想陛下難得召見他一回,居然也是批評他苛待亡兄之子,所以他不得已才重新又出現在這崽子面前,還是低聲下氣道歉。 甘大人掏出幾樣契書:“這里是一個莊子和三間鋪子的契書,你拿著,該你的?!?/br> 其實甘大人心中在滴血,這些年甘家日漸不行,只這些就是讓他大出血了。 甘子越皺著眉的模樣落在旁人眼中,還以為被人給為難欺負了,一道身影微頓還是走了過來。 那道挺拔的身影行向甘子越:“發生了何事?” 祁鈺認識甘子越的這位叔父,還知道他和甘子越的關系不睦,只是不知這次這位甘大人又將人堵在這里又是所為何事。 又許久不見的少年,向他看了過來,祁鈺就忽視掉了甘大人,而是看著少年的眼睛微失了神。 沒有癡狂和愛.欲,此人竟真似如他所說,走了出來。 甘大人忙行禮:“榮王殿下?!彼謱⑵鯐o甘子越:“你拿著?!?/br> 也擅察言觀色的甘大人,看著榮王的站位,竟有一種榮王在給甘子越撐腰的感覺,他著實摸不清這狀況了。 以前榮王不是最厭惡甘子越了嗎?就算有所緩解,也不至于會給他撐腰啊,甘大人鬧不明白。 但是他心中的預感一點也不好,也不想再沾這個侄兒的便宜了,將契書塞給桿子月之后,就匆匆離開。 甘子越將那些契書塞好,祁鈺仍然沒有離開,“榮王殿下?!?/br> “嗯?!逼钼晠s不知該要說什么了。 甘子越向祁鈺微一行禮,“在下還有事要忙,榮王殿下先行告辭?!?/br> 祁鈺又嗓子里嗯了一聲。 兩人各自走開,一個背離皇宮的方向,一個向宮中而行,只不過是祁鈺往宮中行了幾步之后,又莫名轉身回頭看了一眼甘子越的背影,也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又或是在悵惘些什么。 但是那個背影如竹的少年卻沒有一下回頭過。 雖然被塞契書時,心中有所糾結,但是當掏出細看時,財產又有增加,還是讓人高興的。 甘子越先坐著馬車將那幾家鋪子看過一遍,才回家,離家中不太遠了,他從馬車上下來,當做今日的散步量。 “甘小郎君?!焙鋈挥旭R車在甘子越旁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人。 “先生,您出門了?” “對,今日出門了一趟?!奔o羽行在甘子越身側,與甘子越并肩而行。 甘子越關心道:“先生要不還是坐馬車回去吧?冬日天寒?!?/br> “無礙,今日風小,我走一走?!?/br> 甘子越沒有再勸,卻走到了紀羽的左側,為紀羽擋住左側的冬風。 紀羽無奈一笑,雖都知他身體不是那么好,但像甘子越這般時刻惦記著此事的還是少見,況且甘子越還不是到了珍惜身體的中年人,而是尚未及弱冠的少年郎而已。 紀羽和甘子越走著走著竟然一直走到了甘子越的家里,還在甘子越的家里用了晚膳。 只是晚膳用到一半的時候,風就開始大了,而且還飄下了雪粒。 這是初冬下的第一場雪。 雪粒落在掌心上冰冰涼涼的,甘子越對紀羽道:“先生別回去了,今日住下吧,我讓韓叔去收拾房間,是剛曬的軟和的新被?!?/br> 紀羽笑了:“好,那便叨擾了?!?/br> 雪夜寒涼,不過多添一床被便也溫暖舒適,甘子越睡的安靜,卻不知雪粒變成雪花飄揚而起的時候,有人入了他不大的院子。 在那幾人靠近甘子越所住主間時,睡在外間的楚佑,瞬間從床上翻越而起,就似一直未曾入睡過。 不過更令人驚訝的卻是,睡在客房的病弱客人,卻也睜開了眼,眼神清明。 刀鳴聲終于驚醒了甘子越,駭然看到楚佑和幾位黑衣人纏斗在一起,地上還已有尸體。 已有黑衣人來到甘子越身旁,甘子越用匕首去擋,擋了那一瞬之后,楚佑便已到他跟前。 “跑?!背诱f著就將甘子越拋到了門口,自己又拖住那些黑衣人。 甘子越知道自己是累贅,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所以他按照楚佑說的,努力往外跑去。 血腥味縈鼻,不想卻已有寒光閃爍向甘子越襲來,而楚佑離甘子越已隔開有一段距離,甘子越心想這次要死的不明不白了,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