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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蕭元揚都又要被醋海給淹了。 陳管事退下之后,蕭元揚還是靜不下來心,他又讓人去將寧町叫過來,而且還要求要避著甘子越,不要讓甘子越知道。 寧町已經被蕭元揚叫過來訓話好幾次了,而且每一次兩人之間都愈加劍拔弩張。 蕭元揚陰森森地道:“寧町,你是不是很有恃無恐???” 寧町簡潔道:“沒有?!?/br> 蕭元揚怒道:“你覺得就憑你,你哪點值得甘子越喜歡?一個在平蘭樓賣笑為生的,還需要甘子越維護的人?” 寧町那雙向來疏離的眼眸終于出現了生氣的波瀾,蕭元揚繼續諷刺道:“被我說到痛處了?但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你和他,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寧町忽然道:“館主說配不上,可館主不是子越,子越說了才算,子越知道我困于平蘭樓,只有心疼。甚至因為礙于館主,子越現在也困于此處,他對我有感同身受,而至于對館主您?” “您說呢?” 暴擊!真的是暴擊! 兩個人都挺會找痛點,一個比一個戰斗力強。 蕭元揚好大會才說道:“厚顏無恥,你一處處需要靠著甘子越的人,居然到現在都還好意思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寧町垂下的衣袖里拇指都將食指給緊緊抵出了印子,他卻無所覺,只是對蕭元揚道:“館主不也是不遑多讓,明明是子越如今處境的幫兇,不也是很好意思地對子越起了貪念?” 再一次做了‘壁虎人’貼在墻腳的蕭乙又想捂眼了,館主您何必呢,哪次您吵的過人家的?哪次不是您自己個兒損了一千,傷敵都不一定有八百的? 蕭元揚又一次被氣到爆,但是吵不過沒關系,反正他房子是給寧町調定了,人也給弄走,讓兩人見不著! 甘子越那邊則是還沒有去看一眼寧町究竟被調到哪里去住了,就被叫進了皇宮。 這一次召見甘子越,祁衛帝才有功夫和甘子越細說測的那些河道數據的事,上次都震怒私設鹽場和長源河被毀去了。 和甘子越說正事說了好久,祁衛帝終于將甘子越寫的那些數據資料給挪到了一邊,對甘子越笑著道:“這次去隴陽郡嚇著了沒?” 甘子越:“有一點?!?/br> 祁衛帝又哈哈笑了,為甘小郎君的實話實說,換個人應該多說幾句自己的不畏才是。 祁衛帝越看甘小郎君,越覺得不錯,他大夏人才代出啊,這兩天不愉的心情也轉好。 祁衛帝對甘子越道:“這次去隴陽郡事情做的很不錯,還及時發現了禍端,朕得以早早將之鏟除,有功就要賞?!?/br> “賞銀票就算了,這次銀票給少了不夠,多了的話,朕手頭也緊?!边@就是說笑了,祁衛帝才不會手頭緊。 “朕可以允你一件事,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要的,可以讓朕幫你?!?/br> 祁衛帝這句話可就是重賞重諾了,遠不是金銀珠寶可比的。 甘子越眼睛一亮:“當真?” 甘子越驚喜的樣子讓祁衛帝眼神閃了一下,點頭:“當真?!?/br> 當帝王的,當真許諾出了免死金牌,或者如今日這樣答應你一件事的時候,雖是重賞,但往往當你失了分寸當真用了免死金牌,又或是要求了過界的事的時候,則又會給帝王心中埋下刺了。 所以有句話伴君如伴虎永遠沒錯的,即使他看起來很和善,終究也是帝王。 甘子越沒想那么多,他在祁衛帝點頭之后,便道:“我有一友人,幼時便入賤籍,我想請求陛下銷除掉他賤籍身份?!?/br> 祁衛帝之前稍有晦色的眼底,這次是明顯的驚訝了:“你要用在別人身上?” “甘子越你知不知道朕許諾的價值?朕只允你一件事,你若是沒想好,可以回去再想想?!?/br> 甘子越道:“想好了?!?/br> 對,雖然時間很短,但他想好了的,寧町和他不一樣,寧町一輩子都難逃那個身份,而他最遲明年就能從平蘭樓出來,他現在還在祁衛帝前面露了面,還能科考,而寧町則即使拜得施逸海為師,也脫不掉賤籍。 所以不用衡量,祁衛帝一說可以許他一件事,甘子越就想起了一直沒辦法的寧町的身份的問題。 第44章 銷除一人賤籍,這對祁衛帝當然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了,都配不上他想給的賞賜。 但是對甘子越而言,卻非常令人高興的了,出宮的時候都嘴角帶笑的。 “子越?!币坏篮苁煜さ臏貪櫬曇繇懫?。 甘子越的視野中果然就出現了林堯云,林堯云溫潤含笑的目光落在甘子越身上:“是前兩日回來的?” 嗯,是的。甘子越回來一回來就入了皇宮,然后就回平蘭樓歇著了,再就是去施逸海大師那里去了,還沒能和林堯云見面。 林堯云看著甘子越道:“瘦了?!?/br> 甘子越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瘦了?”他覺得他頂多就瘦了兩三斤,怎么一個個的都說他瘦了呢? 林堯云笑了一下,對甘子越道:“我們一起去坐坐找個地方吃飯?!?/br> “好,我本來也要找你的,好些天不見了,我在外面有看書的?!?/br> 林堯云笑道:“這點我放心的,不過這次確實在外面的時間很久了,都讓人不放心?!?/br> 甘子越也笑了起來,還微微張開了胳膊,給林堯云示意:“不要擔心,我這不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