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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子越因為寧町的這個消息很興奮,但是寧町卻將他推到了床邊,讓他睡覺:“都有黑眼圈了,我們明日再慶祝?!?/br> 見甘子越大眼睛閃亮,寧町還將手蓋在了甘子越的眼睛上。 眼睫掃過掌心癢癢的,也掃進了心里,寧町將手收回,雖然想再坐會,他也體會到了書中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何意,不過,寧町又給甘子越掖了掖被子,還是離開了。 明日見。 而另一方,蕭元揚從甘子越那里離開之后,去祁衛帝那里主動請纓去了,私設鹽場這種事,在平壺郡一手遮天,甚至隴陽郡也不會不知情,這其中□□,而祁衛帝也需要用到蕭元揚這把刀。 雖然祁衛帝一向寬厚,但是一國帝王,怎么又可能全憑寬厚就坐的穩的呢?此次便是雷霆震怒,決不姑息。 而祁衛帝的反應,也正合蕭元揚的意,他也磨刀霍霍。 不過這些暫時都沒有甘子越什么事,他吃吃喝喝睡睡了兩日,元氣都回來了,還去找了施逸海大師玩。 施逸海大師早等著甘子越了,一起去了他郊外的小莊子,去折騰那個‘音樂廳’。 甘子越避開寧町的時候,悄聲問施逸海:“施大師,你收寧町為弟子,要不要辦個拜師儀式?昭告大家你收弟子了?” 施逸海笑瞇瞇地道:“你這個年輕人,小心思不少,不過,現在貿然把他拉到大家眼皮子底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放心吧,我既然收了他為弟子,當然會為他考慮?!?/br> 其實施逸海剛開始是猶疑過要不要收下寧町這個弟子的,寧町與他理想的徒弟不太符,這里并不是說他的身份不對,而是旁的,他早ㄉ柘脛械耐降苡κ前子窶寄侵幀 不僅是甘子越在為寧町努力,寧町自己也為自己做了事的,他看出了施逸海的猶豫,與他進行過一番交談,終究讓施逸海松了口。 這些甘子越不知道,不過別管這個拜師的過程,施逸海既然已收之為徒,就也將這弟子的事放在了心里。 甘子越聽施逸海這樣說,也就點了點頭,是他心急了。 和寧町將施逸海送回家,時間還不算晚,甘子越和寧町走在街頭,寧町說街上有一家賣的鮮花餅新出鍋的時候,味道特別不錯,他們去看看。 “惜兒說,他們家每日都排長了隊,早早就賣完了,也不知現在還有沒有?!?/br> 甘子越道:“沒關系,我們過去看看?!?/br> 但是還沒走到賣鮮花餅的鋪子,就ū蝗爍半道喊住了。 “甘子越?!?/br>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第一次的時候,甘子越都沒有聽到,但是那人走到甘子越跟前,又提高了聲音再次喊了一聲。 此人一身儒士學子的打扮,二十來歲的年紀,但是看向甘子越時皺著眉,目光有幾分挑剔,讓人感覺來者不善。 寧町往前擋了半步,問甘子越:“可認識?” 甘子越搖了搖頭,對來人道:“你是誰?攔下我何事?” 那人聽到甘子越的話,卻臉色更加難看了,似是被氣著了。 “離家幾個月,把腦子徹底給丟了?” 甘子越皺眉:“你是甘家人?” 那男子沉聲道:“我是你二哥?!?/br> 經這人一說,甘子越努力才從腦子里扒拉出來一個對的上號的影子,原來是那個叔父家的二堂哥。 但是甘子越道:“你父親說,我不是甘家人了,現在我們可沒什么關系?!?/br> “沒有事的話,就不要擋著我道兒了?!?/br> 甘子越往旁邊走了兩步,想避開他,但是這位甘二哥卻又擋住了甘子越的路。 “你流的是甘家血脈,是甘家子孫,父親當時也只是一時氣話,我會同父親去說,你同我回去?!?/br> 甘子越看著他道:“你說的才是笑話,當時你父親說的那么嚴重,我當時是個什么情況你也知道,現在輕飄飄地說一句當時是氣話,你當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的?” “再說,我也沒見你當時出來說話???現在說這自認二哥的話,不覺得太晚了點?” 這位自稱甘家二哥的甘俞亭被甘子越的話說的臉皮抖動了兩下,但是依然沒有讓開:“我外出巡學去了,當時不在家?!?/br> 甘子越:“那我之前也沒有和你兄弟情深的吧,甘府你們一家人住著不挺好?沒我不也挺不錯的?” 甘俞亭聽著甘子越的小刀子,深吸了口氣,古板的臉更古板端著了,臉色青黑,但他依然堅持道:“你是甘家子孫,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斷不了,你同我回去?!?/br> 或許是領教過了甘子越的牙尖嘴利,這次他不僅嘴上說,他還直接動手了,抓上了甘子越的手腕,就要將人帶走。 但是他的手剛抓上甘子越的手腕,就被寧町給拽了下來。寧町那雙彈琴的,漂亮修長的手,其實也很有力,甚至讓甘俞亭的臉上露出了痛意。 “你是誰?這是我們甘家的事?!?/br> 寧町沒搭理他,只是看向甘子越的手腕,見甘子越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紅痕,寧町蹙起了眉。 甘子越則道:“你父親當時害怕得罪榮王,現在就不怕了?你以為自己能在家里當家作主呢?” “我還有事,你休要再耽擱我了?!?/br> 這次楚佑也站了出來,將甘俞亭和甘子越隔開。 因為甘俞亭的出現,哪里還有心思吃鮮花餅啊,也果然鮮花餅已經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