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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揚:“……” “當什么稀罕的?我賠你一盆比這個好百倍的?!闭f著蕭元揚還真就抱著那盆寧町送的蘭花就走了。 這個cao作也是讓甘子越沒有想到,反應過來,就連忙追了過去。追到門外,拽著蕭元揚,將蘭花給搶了回來,還嘭地將門給關上。 蕭元揚眼神暗暗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并沒有留下手印,但是:“手勁還挺大?!?/br> 這次,蕭元揚來甘子越這里走的這一趟,并沒有怎么被氣著,只不過有一點點郁悶,他還當真想送一屋子蘭花堆甘子越房里,寧町那一盆不算什么,甘子越掉了一片葉子都心疼的小氣吧啦樣兒,讓人看不過眼! 但是后來想想,那樣的舉動略顯幼稚,不符合他的格調,蕭元揚想想也就作罷了。 隔兩天,蕭元揚又晃到了甘子越面前,他今兒穿的一身華麗,光彩照人,襯得眉清目華的五官更為卓絕。 蕭元揚折扇在甘子越的書桌上篤篤敲了兩下,道:“不是總念叨著要出去?今兒我閑了,可以帶你出去一天?!?/br> 甘子越一喜,馬上就想說他自己就可以出去,但看看蕭元揚,最終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跟著也就跟著吧。 出門了,甘子越想去找賽爾伊,賽爾伊來信邀他再去做客來著,而且信中還挺掛心他。 對此,蕭元揚早已經預測到,他對甘子越道:“甘子越不在,今兒他入宮見皇上去了?!?/br> 不僅賽爾伊不在,林堯云也不在,所以甘子越今日一個也不用想。 蕭元揚扇了兩下扇子,擋住上揚的嘴角,對甘子越道:“從西域來了雜耍人,據說南街那塊很是熱鬧?!?/br> 甘子越點點頭:“就去看看吧?!?/br> 熱鬧是真熱鬧,攢動的高高矮矮的人頭,老的少的,帶著媳婦的,牽著娃娃的,各色衣裳,各樣相貌,各種笑容。 甘子越陷入其中,也被感染到了那種熱鬧鮮活氣兒,他還沒有過置身于這種場合的經驗呢,上輩子身體不好時,沒有人敢讓他去擁擠的地方,現在,甘子越置身于此,覺得分外新鮮。 蕭元揚也看出了甘子越墨色如繁星的眼睛中的亮晶晶,相貌清雅的少年郎眼睛也彎起一個弧度,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此時的愉快。 甘子越小心讓過一個小孩,目光還追著人家小孩頭上的小團子角角發揪看了會兒。 蕭元揚不習慣這種擠來擠去,也忒熱鬧了些,待好不容易走到西域藝人雜耍的地方,好家伙,人就更多了。 要是蕭元揚自己,他真不想擠這里看什么雜耍,但是蕭元揚目光落在伸長了脖子往前看的甘子越身上,嘖嘖,這小子現在這樣兒可謂難得一見。 蕭元揚伸開胳膊,幫甘子越擋了擋擁擠的人群,倒也沒有太不耐煩。 雖然人群擁擠,但是甘子越和蕭元揚并沒有淹沒在其中,依然是矚目的,起碼遠處走過來的一群人,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那群人中有一人反應最大,異域服裝的高大男子幾個快步就往甘子越那里走去。 他們這群人以一位中年男子為首,那位中年男子即使換了平日里的服飾,依然不變經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質。 而賽爾伊在看到甘子越的身影時,都忘了與這位為首的男子說一聲,就徑直越過了中年男子往前而去。 在中年男子一側的六皇子祁黎葉眼神閃了閃,挑了下眉,笑瞇瞇地對中年男子說了幾句話。 六皇子祁黎葉的長相與中年男子有兩三分相似,而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夏國掌權之人,當今陛下。 在祁黎葉之后,林堯云也同樣對皇上說了幾句,祁衛帝聽著,目光遙遙落在蕭元揚護著身旁少年郎的姿勢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而賽爾伊很快就到了甘子越身后,正想伸手拍甘子越的肩膀,這手剛抬起來,還沒落下,就被人以閃電迅疾之勢給格擋住了。 賽爾伊往出手之人看去,看到的第一眼,他瞳孔就是一縮,渾身都緊繃警惕起來。 此人絕不是如他華麗衣著一樣金尊玉貴里長出來的公子哥,很危險,從陰暗血腥里滋養出來的戾氣,這種人手上絕不干凈,而且還與榮王那種戰場中廝殺的血腥不同。 甘子越怎會在此人身旁? 賽爾伊又去扒拉甘子越,這次不是剛才的打招呼,而是想將人給扒到他旁邊,與此眼神陰冷狠戾的男子隔開。 蕭元揚自是阻止,只瞬間兩人手上已經交手了好幾個來回,這還是空間施展不開,兩人動作不大的緣故。 但雖只如此,賽爾伊已有了判斷,一直自傲于自己武力值的賽爾伊短時間內竟與此男子分不出高下來。 剛才興致勃勃看雜技的甘子越此時已經回了頭,然后就很是驚喜:“賽爾伊!” 賽爾伊聽到甘子越驚喜的聲音,棕褐色的雙眸也從警惕慎重一下變成了暖暖笑意,“子越!” 蕭元揚總覺得這個蠻夷人要給甘子越來個熊抱,他又用胳膊隱隱擋在了甘子越身前。 賽爾伊這次沒有管蕭元揚,只管對甘子越說話:“你的信我收到了的,但是好些天不見你,心里面還是掛念。你出門來玩,怎么也沒有叫上我?子越,這個是誰?你這些天是和他在一起嗎?” 賽爾伊得知甘子越和林堯云有書信往來后,就托林堯云幫著他給甘子越捎過信,而且不僅如此,他還追蹤了取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