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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揚竟不知,接下來自己是想說你做不到,還是你全力以赴去做。 蕭元揚揉了揉太陽xue:“行,你回吧?!?/br> . 不僅是甘子越,惜兒對寧町手上留下的傷疤也痛心不已。樓里的人都對容貌非??粗?,都要完美無瑕的。 特別是寧町善琴,那雙彈琴的手又格外漂亮完美,可現在手背手指處添了猙獰的傷疤,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惜兒對寧町道:“甘公子送了一瓶去疤的藥膏來,寧哥哥涂一下試試吧,據說甘公子特意托人尋的,效果還不錯?!?/br> 寧町:“放下吧?!?/br> 惜兒猶豫道:“寧哥哥不用嗎?” 寧町低頭看著手上的傷疤,道:“這樣挺好的?!庇謱ο旱溃骸跋?,別多問?!?/br> 惜兒訥訥不再言語了。 . 蕭元揚不再想看到那個氣人的了,但那氣人的卻總在他的世界蹦跶,而且還是和寧町一起蹦跶。 撞見兩人一個看書,一個撫琴,怎么,那小子讀個書還得有人給他伴奏?莫名讓蕭元揚想起來讀書人的紅袖添香,那添著添著最后多是得添到床榻上去。 還撞見兩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甘子越清脆的聲音都沁滿了笑意,像是摻進了甜水,掃的人耳朵癢癢的,讓只聽到了一個尾巴的蕭元揚一個哆嗦,這還是甘子越? 合著嘴巴里的毒只會對著他噴?在別人面前就換了一副面孔是吧? “寧町的那點芝麻大的傷不是早就好了?他們怎么還天天粘糊在一起?” 蕭乙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中嘆氣。 蕭乙復雜的內心沒敢表現出來,他只是自然地道:“那個傷吧,主子您也知道他就是個借口,寧町他不和甘公子黏糊到一塊兒,他沒法完成任務啊?!?/br> 蕭元揚擰著眉走了,但是剛才那兩道說笑的身影在心頭腦海怎么也消不下去。 隔了一天,蕭元揚手里拿著一樣東西,又晃晃悠悠到了甘子越那里。嗯再次被留下的蕭丁,對蕭乙道:“主子又去找氣受了?!?/br> 蕭乙瞟了一眼大塊頭的蕭?。骸翱梢园?,連主子都敢編排了,膽子見長。但是可別因為你這張嘴,連累到我?!?/br> 蕭元揚這次絕對不是找罪受的,雖然剛進去,就受到了甘子越不歡迎的冷眼。 但是蕭元揚沒氣,背著手還藏著一絲得意:“甘子越,給你看樣東西?!?/br> 甘子越表情淡然,但是眼睛里還是流露出一絲好奇。蕭元揚這樣子,拿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蕭元揚背在背后的那只手拿了出來,甘子越:“韓師的字?” 蕭元揚哼了一聲:“真跡?!?/br> 但是只讓甘子越看了幾十秒,蕭元揚就又給抽走了,“想要?” 有一點。 甘子越道:“給我?” 蕭元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讓我白給吧,讓我高興了才行?!?/br> 甘子越自覺自己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他貌似罵了蕭元揚很多次,但是都是蕭元揚該罵,他不想道歉。 至于其他的,銀子肯定也不對。 “你想怎么著?” 蕭元揚還真沒想要甘子越怎么做讓他高興,只現在此刻,將甘子越壓了半頭下去,看他軟和下來的樣子,他心情已好了不少。 蕭元揚想了想道:“說點夸獎我的話?!?/br> 甘子越沉默了。 蕭元揚瞪眼,抖了抖手里韓師的真跡,難道在他身上一個夸獎的詞都想不出來嗎? 甘子越移開視線道:“你上次不是說想聽我琴學的怎么樣?我給你彈我學的曲子?!?/br> 蕭元揚桃花眼都微微瞪圓了,這小子他還當真一個夸獎的詞都想不出來! 天天讀書都讀了個什么? 就胸悶! 但是當甘子越把琴拿出來,他也沒有阻止,他倒要看看天天跟人廝混在一塊兒都學出了個什么出來。 彈的貌似還可入耳。 但是蕭元揚又一想,甘子越現在這水平都是每天不落地和寧町泡在一起才有的,就又喜歡不起來了。 所以蕭元揚對寧町這么短的時間就學成這樣沒有半個字的肯定,而是道:“不是還想要考出來點功名?天天和人不務正業,你當其他人都閑著?就你這一點都不抓緊的態度,比得過別人?來年考試你能考得過?” “還是你沒打算來年考,要再蹉跎個幾年?年齡也不小了,你問問林堯云他們幾個是幾歲就考中了秀才的?” 甘子越聽著蕭元揚的說教,不知道哪里總感覺怪里怪氣的,他道:“你同意我去考試?” 蕭元揚下巴一斂道:“省的你天天沒事做鬧事?!?/br> 蕭元揚又將韓師的真跡放在桌子上,手指輕點道:“東西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用功讀書習字,明年考出個東西來,別給我丟臉?!?/br> 甘子越也沒聽進去蕭元揚說的別的,只是聽到了說韓師的真跡給他了。 甘子越確認道:“東西完全給我了?不反悔?我想怎么樣都可以?” 蕭元揚嗤了一聲,當他是扣扣搜搜的? 但是蕭元揚狐疑地看向甘子越:“你想怎么處置?” 甘子越沒答,只是道:“沒什么?!?/br> 蕭元揚心中想著,祁鈺比起字帖來肯定更喜歡名劍,甘子越當不會拿了東西去祁鈺那里討好人獻殷勤,遂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