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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低下頭苦笑道,呵,好一個亂臣賊子!rdquo; 赤烈做賊心虛以為墨寒要說出真相,不禁追問道你說什么?rdquo; 亂臣賊子!rdquo;墨寒嘴里始終就吐出這一個詞。 而這一敏感詞語對于赤烈來說無疑是他的痛點,他絕對不允許墨寒繼續說下去,立即命人將后面的女子帶了出來。 眾人看到臺上被捆綁的女子一副南朝裝扮,一時不了解狀況。赤烈向諸位解釋道:這個女子是南朝貴戚的女眷,百里川常去京都看她。我想百里川為何投奔南朝現在不言而喻了吧!rdquo; 原來他竟為了敵國之女,真是恥辱??!rdquo; 殺了他!殺了他!rdquo; hellip;hellip; 赤烈竟惡人先告狀,好讓墨寒無力還擊。他繼續說道:現在就把這個女子就地處決!既然他說自己沒有叛逆之罪,那么對于這個南國女子應該也不會在意!rdquo; 顏之望著墨寒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她滿眼含淚,對著墨寒不斷搖著頭。墨寒卻狠下心把望著她的眼神抽了回來,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顏之被人按倒在地上,那人繞到她身后拿起劍來放在她脖頸處,眼看劍刃就要抹下她細膩的肌膚。 放了她!rdquo;墨寒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他到最后仍是敵不過顏之這一關,即使背叛他也愛著她。 他這一句話將顏之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顏之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她眼神空洞淚水卻狂涌。 他這一句話讓赤烈徹底放心,他明顯勝利?,F在事實已然呈現在眾人面前,百里川不打自招,真相不攻自破。 玉汝追問道,那你可承認自己背叛天道會,私通太子?rdquo; 墨寒此時形如枯木魂不附體。他終于點了頭。 墨寒被冠以反叛之罪轉移至天道會的重罪大牢,不久他將面臨的天道會的對他的宣判。他緊閉雙眼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沉沉的睡去。夢境中全部是殺戮與戰爭,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猛獸在戰場上廝殺著敵人,毫無顧忌的任憑仇恨的毒汁遍布全身,殺人如麻,快刀斬敵真是痛快!就在他即將抓住那主敵之時,顏之卻沖出來攔在那人面前。她眼角的淚水似乎流淌進他的心里,瞬間如融化了他。他意識漸漸清晰,漸漸走出夢境,恍惚中想到顏之,沒想到都事到如今盤旋在他腦海里的竟只有一個她。 牢門忽然響起來,門外有人進來。 墨寒從地上爬起來,竟看到顏之。她仍舊著裝華貴,宛若仙女下凡一般。仿佛上午就要被凌遲的事情不過是演了一場戲,此時她就像上妝整齊的演員慢慢朝他走來。 她在他牢房門口蹲下身子,與他對視卻不說話。 如此嚴密的牢房她竟還能隨意進出,真是比他百里川在這天道會中還要神通廣大。 你來了。rdquo;墨寒話語冷淡。 墨寒hellip;hellip;rdquo;顏之輕聲的叫他的名字。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rdquo; 顏之忽然急促的說道:你今天,為了我那么做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hellip;hellip;rdquo; 如果你是來感激我的那就不必了。你本來就知道我會為你做一切。你也知道,天道會不會真的殺你!rdquo; 顏之一怔,抬起頭看向他,她似乎還在反應著他這半句話。 不明白嗎?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是怎么進來的,天道會何時變得如此散漫,作為人質竟也可以隨意進出重罪大牢。rdquo;墨寒真的不忍戳穿她,可他卻更不愿再看她繼續表演。 顏之站起身來背過他說,原來你都知道了。rdquo; 墨寒靠著墻壁奮力拖起自己沉重的身體,跌跌撞撞的走到她身后。他們之間隔著堅不可摧的牢門。 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赤烈早就設計好的吧。最開始連你接近我也是天道會的安排吧!rdquo; 他只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好讓自己對顏之這個女人徹底死心,還是只是不想死不瞑目呢。抱著一個虛假的愛情去赴死難道不好嗎?何必非要去看那令人作嘔的事實!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還要去質問,是還奢望她愛過自己嗎? 顏之不說話,背著他點了點頭而已。她知道自己要說的每一句話對他而言都是傷害,而她這一點頭卻是對他真實的坦白。 墨寒看到她默認,他在心里緊緊握著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也松開了。終于以真面目相對,墨寒竟不知該如何控訴眼前這個女人,他不愿相信自己一直拼命守護的人卻始終在扮演敵人的誘餌。 他低聲說道:所以今日之事是設計,我們在桃花坊的不期而遇是設計的,你的眼淚是設計,所有的一切都是設計hellip;hellip;rdquo; 墨寒!rdquo;顏之終于轉過身來,她滿眼是淚卻已百口莫辯。 那么顏之,你對我究竟什么才是真的?rdquo;墨寒最后一句話,聲音中充滿了悲涼與絕望。 顏之看著滿臉傷痕的墨寒,她忍不住將手伸進牢籠里想要輕輕的撫摸他的臉,墨寒卻側過頭立即向后退去。 顏之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咽下淚水說道:對不起,對不起hellip;hellip;rdquo;仿佛她現在能說的這有這三個字而已。 墨寒卻對她冷言道:滾,你給我滾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