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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君對陸踏歌的態度變化也是在從五毒返回明教途中的時候,為師者身中冰蠶蠱,雖修煉墨冰指能讓他比常人更耐寒,勉強保住性命,可全身寒氣還是不住外泄。同行的同門和洪水旗屬下誰也不敢太過接近他用輕功直接將丁君帶回明教,只能雇了輛馬車,日夜兼程的狂奔。 而陸踏歌就是在那時候悄悄鉆進馬車,鉆到丁君懷里的。 “那時候你師父已經可以稱得上少年了,按理說已經過了修習墨冰指的時候,師父之所以傳他墨冰指,其實是為了保住你師父的命?!?/br> 林翠山不知道陸踏歌那時候是什么感覺,他只記得自己騎馬跟在車旁都隱隱能感覺到寒涼,因此更想象不到師兄縮到冰塊似的師父懷里需要多大的勇氣,不退縮出來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師兄的焚影圣訣和明尊琉璃體那時候已經修習的很是出色了,縱是這樣每天也撐不了多久。他總是上午進去一會兒,下午進去一會兒,晚上又進去一會兒。到總壇之后,師父得了救,師兄卻倒下了,教內大夫幫忙診治,得出結論,說是寒氣浸潤經脈,不死也是廢了?!?/br> 所以明明還不到而立之年,并不急于尋找傳人的丁君才會將墨冰指教給陸踏歌。并隨著丁君身體原因不能外出執行任務,了解中原形勢變化,常年帶領洪水旗的陸踏歌逐漸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洪水旗下任掌旗使。 “所有人都那么想,可只有你師父不那么覺得,我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說到這里,林翠山牙酸的咧咧嘴,從石頭上站起來比劃道“他每次執行任務回來就去侍奉你師祖,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更是每天都圍著你師祖伺候著——就你師祖皺下眉,他都能猜到是不舒服不悅還是憤怒,抬個手就知道是該端水奉筆墨遞情報還是把將任務搞砸的弟子打出去!對,就因為他這狗樣,每次他一出去輪到我侍奉你師祖的時候,你師祖那眼神我跟你說啊,只差把我叉出去了!” “是嗎”正在此時,涼涼的聲音在林翠山背后響起。 “師兄,你……聽見了啊”林翠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尷尬的轉身道。 “在我徒弟面前說我的事一會兒再算”陸踏歌抱臂,冷冷道“我才知道,你連侍奉師父這種事都做不好?” 林翠山:……。 簡單??? 侍奉那個面冷心狠一言不合就罰練功滿心大光明寺之痛,陰晴不定只有張臉能看看了的自殘狂,你再說一遍簡單??? 第82章 日月明尊五 教徒弟是慢工出的細活, 陸踏歌每天布置任務, 林翠山監督,月余就把大漠刀法教了個七七八八。 風孤鴻不是那種很聰明的孩子, 但勝在堅韌。只要是陸踏歌布置下來的,不管任務還是懲罰都會一絲不茍的完成,按林翠山的話說, 完美傳承了他們洪水旗的美德。 陸踏歌聽了這話后只斜晲他一眼, 然后帶著風孤鴻去死亡之海歷練。 他能教風孤鴻的時間不多了。夜帝那邊消息一封又一封的傳回來,先是說安祿山果然在召集兵馬,又是報安祿山確實反了。數周之內多封信件往返, 說安祿山出兵神速, 只是李唐尚無動靜, 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封信一到,陸危樓就會召集明教圣女、護法和幾位法王前來商議。圣女和護法都沒有帶弟子, 開會時未領實職的小輩, 只有因師父在外而代替師父前來的影月旗大弟子掠光和陸踏歌。 掠光是代替卡盧比,陸踏歌卻不是代替丁君, 陸危樓特允丁君來時帶上陸踏歌,此舉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番重回中原, 洪水旗的帶領者必定是陸踏歌。 對此丁君倒是神色如常,在他人各異的眼神中該干什么干什么,只在每晚回房時, 會極不自然的避過陸踏歌就寢時間。 他和陸踏歌住在一起, 只有內外室一墻之隔, 先前弟子又說了那般的話,實在是讓丁君不知該如何應對。 于心,他并不討厭,甚至因本身心中就存了此份妄念而愉悅。于理智來講,他這沒幾年好活,也再沒什么可以教給日漸強大優秀的徒弟的師父,實在不該成為陸踏歌去追求更高位置的拖累。 陸踏歌該有個美艷嬌娘,或是江湖作伴,或是煮酒檐下,和他白頭到老,相依相偎。而不是被自己這身傷病被迫困在明教這一隅,不得遨游于天地。 他還年輕。 明教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李唐和叛軍互相消耗到實力相當的機會。按左思的說法是,到時天下必已大亂,百姓流離,民不聊生,到那時明教再以救世身份出現,必能廣收教徒。 對此計策,丁君并無異議,其它幾位法王也都覺不錯,只有陸煙兒宅心仁厚心存不忍,但想想是為了明教,只能黯然同意。 這一拖,一直拖到安祿山攻向長安,陸危樓才下令教內弟子收拾東西,南下中原。 明教素來喜愛歌舞宴飲,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時候。由沈醬俠牽頭,幾旗弟子在三生樹下點了堆極高的篝火,圍坐在地,牽牛宰羊,牛皮袋裝的烈酒摞得人高。 此時已是深夜,火堆光焰吞吐,灼明黑夜,晃得明教弟子們身上金飾瑩瑩發光。陸危樓難得來一趟,做教主的未有長篇大論,從沈醬俠手中接過一滿碗酒,環視在座一眾弟子,揚臂朗聲道“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