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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否收下?”那人毫不嬌羞(……)的道,遞了帕子便往小鳳手里塞。 朝華卻一把打開,牽了小鳳到自己身旁,瞧著那人笑,“真不好意思,內子身子不甚舒爽,怕是接不得你這帕子了?!?/br> 那人明顯一愣。清淺卻掩了嘴在一旁瞧好戲。 還沒等那人開口,身后就有仆人模樣的小廝上前,怒道:“大膽!你可知道我們太子是什么人?!” 眾人默然。 朝華呵的笑出聲,“我自然不知道你們太子是太子?!?/br> 一語落地,清淺也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那人的臉色難看至極,覺得很是丟臉,太丟臉了,喝了小廝退下,強裝了氣場,雙手一負道:“在下達奚拓,今日節慶并無身份之分,各位不必在意?!?/br> 朝華淡淡掃了他一眼,牽了小鳳轉身,“我們回去喝湯?!?/br> 這也忒不在意了吧!好歹他是太子!太子??!達奚拓面上一抽,有些掛不住面子,閃身擋住朝華,道:“你……你不能走?!?/br> “為何?”朝華懶懶的挑眉看他,“難不成非要把內子留給達奚太子才能走?” “撲哧?!鼻鍦\又沒忍住。 達奚拓瞥了瞥掩嘴看戲的清淺,非常尷尬的吞吐,“這個自然不用,不過……不過……”吞吐了許久突然靈光,“我要向你挑戰!” “哦?”朝華極好笑的看著他,“小曄國還可以向別人挑戰,爭奪他人娘子的嗎?” 達奚拓面上又一抽。清淺卻在一旁接嘴,“可以的,民風開放,共享國度?!?/br> 朝華咬牙瞪他一眼,又對達奚拓道:“我不接受?!?/br> “你……你……”達奚拓氣急,憋的小臉通紅愣是沒憋出一句有力度的。 倒是清淺看不下去,又接嘴,“你是個男人?!?/br> “對!你是個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氣勢來!”達奚拓很氣勢的道:“你若是連保護她的挑戰都不敢接,就沒權利干涉她的自由?!迸ゎ^看著小鳳,深情款款,“姑娘,我不介意你的出身?!?/br> 這話讓朝華聽著十分的不舒服,什么叫不介意她的出身?身為他的王妃很可恥嗎? 尾指搔了搔眉心,朝華看著一旁煽風點火的清淺,“你就那么想看我驚艷全場?” “自然?!鼻鍦\聳了聳肩,“我便是來瞧熱鬧的?!?/br> 無奈的整了整衣襟,朝華對從始至終視線都沒離開他手掌的小鳳,笑道:“乖,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喝湯,為夫要先為你的初夜戰斗一回了?!边B瞧都不瞧達奚拓,“挑你拿手的來?!?/br> 達奚拓被嗆的憤然,還沒開口,朝華突然抬眼看他,眨了一雙桃花眼,笑的無辜,“要立生死狀嗎?我怕待會兒出手沒個輕重,玩兒死你就不好了……” 今夜海上月圓(中) 祭壇上大鼓一聲響,節慶廣場上聚滿的人頃刻靜了下來。 達奚拓讓兵衛將廣場的人清到四邊,余出中心一片偌大的空地。一排數百人的兵衛個個帶了青銅瑞獸面具圍成一圈,只剩下他和端木朝華二人立在中心。 脫了外袍,達奚拓著一身束腰扎袖口的短打勁裝,雙手各提了青銅面具和半人高的弓箭,道:“按照小曄國的規矩,賭三箭?!敝噶酥敢蝗婢叩氖绦l解釋,“我們其中一人帶上面具混在這相同面具的隊伍里,繞著廣場奔跑,而令一人則在廣場中央獵射隊伍里的那個人,三箭為限,未射中或者射錯人為輸……” “若是射死了人當如何?”朝華笑問。 達奚拓卻一時愕然,因為廣場極大,便是四周站滿了人,圍著一圈的侍衛也距廣場中心數百米之遠,又都遮了青銅面具,百步穿楊他不是沒見過,只是能在奔跑的隊伍中一箭斃命的,確實從未遇見過,當下愣了愣,轉瞬道:“一切由本王負責?!?/br> 朝華放心的笑道:“這樣最好不過,那便開始吧?!?/br> 達奚拓遞了面具和弓箭,極大度,“遠來是客,就讓你先選?!毖韵轮?,我讓你先來射,萬一我先射,一下子就贏了,你不服氣。 朝華卻很不合理的接過了面具,覆在面上系牢,言語輕笑著道:“別說我未給你機會?!?/br> 這話讓達奚拓一時琢磨不明,朝華已然不疾不徐的走向了面具隊伍,遠遠聽他道:“我若上場就射了死,就不好玩兒了……” 達奚拓氣結,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握了弓箭走到隊伍外看熱鬧的小鳳,清淺一干人跟前,道:“請姑娘上祭壇為我們擊鼓?!睂π▲P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鳳茫然的看了看著他,又看了看他的手,轉頭無視他,去搜尋端木朝華。 眼看達奚拓尷尬又窘迫的臉,清淺很好心的道:“我家姑娘靦腆?!眰饶槍ι砼缘陌滓屡愿?,“扶阮二小姐上祭壇,代她擊鼓?!?/br> 四個白衣女齊聲應是,扶了小鳳往祭壇去,又聽清淺在身后笑道:“好生護著二小姐,若她有一零星差錯,便都回去喂魚吧?!?/br> 視若無睹達奚拓詫異的神色,清淺扯了他的袖子道:“太子可還有面具?” 達奚拓詫異,卻還是老實的又拿來一面具,被清淺一把奪過。 一壁系了面具,一壁朝端木朝華走去,清淺不回頭的道:“太子最好一箭把他射殘了,不用客氣的?!?/br> 隊伍里的朝華調笑,“你這是來護著我呢?還是……”壓低了聲音,在停擦肩而過的清淺耳側道:“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