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眨巴著一雙桃花眼,無辜的答:“奶奶說要跟我比誰是白癡,就淹死了,好不小心哦。 ——阮尚書默哀:“我一直以為,小鳳哪里都黑了點,沒想到腦子挺白?!睋溥M竇花的懷里嗚咽。 ——路人甲:“豬rou劉你聽說了嗎,新嫁入王府的阮二小姐投浴桶自盡了!” 路人乙:“餛飩李你別瞎說,哪兒是自盡啊,是和三王爺鴛鴦戲水,縱欲過度,力盡而亡的!” …… 太悲劇了!生的憋屈,死的也憋屈! 小鳳在心里哀嚎,做垂死掙扎,把腦袋里閃過的人物,全部在內心吶喊了一遍,皇帝,她爹她娘,三娘,蔣秀才……連草紙jiejie的她都喊了,只求玉帝娘娘,王母公公開個眼來砸一下缸吧! 便是心神剛念叨過,老天就開眼了。 只聽嗖的一聲,一枚救命的小石子破窗而入,準確無誤的打在青花瓷浴桶上,嘩啦的瓷器脆響,絞著粼粼的碧水轟然炸裂。 小鳳只感覺兜面的水,頃刻退卻,幾乎隔世的空氣瞬間充盈了心肺,再次重生了……她發誓一定要找到恩公,以身相許! 扣著她的手一頓,松開了。小鳳失了重心跌在一堆碎瓷器上,扎進手心的生疼,讓她一壁猛烈的咳嗽一壁惋惜,這么好的浴桶,可惜了了。 聽到了聲響,門外的廖管家破門而入,急切切的喊:“王爺您沒事吧?”卻在入屋時頓了頓。 破碎的青花瓷浴桶,濕身半裸肩頭的三王爺,和趴到在地一手鮮血的阮小鳳。 這場景怎么看也不像你家王爺吃虧了吧……小鳳握著血流不止的手心,極其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生生的退了半步。 眉目輾轉,他又上前,抓了床上的錦被,裹在三王爺身上,扶他起身,問:“這……是怎么回事?” 三王爺想開口,小鳳卻先接了住,“你家王爺非禮我未遂?!?/br> 兩條青筋登時醒目在廖管家的額頭。三王爺皺著眉,扯下自個身上的錦被極是善良的蓋在小鳳身上,眨著眉睫濕潤的眼睛,楚楚的道:“奶奶別著涼了,你要是病了就沒人陪我玩了?!?/br> 那雙眼睛秋水脈脈,卷著小扇一樣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無辜又勾人心神,可現下落在小鳳眼里,是勾魂射膽的驚悚,仿佛在說,奶奶你安息吧…… 便一把推開他,搖晃著站起來,捂著痛的她冒汗的手,強笑,“掛心了掛心了,臣妾好的很,洗的甚舒暢,我……我就先去換個衣服了……” 一刻都不想耽擱,小鳳幾乎是拔布而逃,臨門口又聽三王爺客氣的喊:“奶奶換了衣服要來陪我洞房哦!” 小鳳是一個踉蹌磕在門梆上,捂著額頭訕笑,“客氣了客氣了……”淚奔而出,卻偏巧不巧撞上了一人。 硬邦邦的胸口,小鳳抬頭就看到了雙手掩胸退了一步的女子。 她驚呼:“王妃!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小鳳松了一口氣,瞧眼前毫無心機的女子,不正是草紙jiejie嗎……遂無力的道:“沒事,跟你家王爺戲水太激情了,弄傷了……” 草紙jiejie呀了一聲,一把扯過她的手,脆生生的道:“傷的不輕啊,王妃等著,我去找藥箱來?!毖月?,都不待小鳳說什么,轉身就走。 讓小鳳止不住的揮淚一把,這王府里還是有好人的! 軍情刺探之二(上) 入秋后的天,一日緊著一日的涼。 小鳳至從手傷到的那日起就消停了不少,整日整日的窩在側廂房里,也不出來走動,就連三王爺上門來找也謊稱不舒服蒙頭就睡。 是有意躲著三王爺,小鳳吃不透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但她清楚的是只要靠近三王爺就必有血光之災,她實在不想把小命玩兒完了,所以決定在沒有幫手之前,絕對不靠近三王爺。 她端坐在榻上,瞧著榻上放著的小布包裹,愁眉不展,圣上是說讓拿著包裹里的東西去找那個可以照應她的人吧?可是那個人到底在不在王府里,男的女的,長什么樣,一概沒有交代啊,包裹里只有一件信物和一張寫著暗號的紙條。 要她怎么找?難道拿著這信物滿王府里喊,你是不是圣上的內應? 而且,這信物委實有點……與眾不同了,小鳳實在拿不出手。 愁眉深鎖的提起那件與眾不同的信物,小鳳真的有點懷疑,皇帝這不是再玩兒她? 秋風入窗,吹的翠竹婆娑,也吹的小鳳提溜在指尖的信物婆娑了幾下,鮮亮亮的映在眼里,正是一件繡了戲水鴛鴦的女人肚兜,還是苗鮮苗嫩的艷綠色。 那叫一個閨房情趣,活色生香,讓小鳳瞧了都止不住臉紅,原來圣上這么鐘愛綠色…… 小鳳琢磨了幾天都想不明白,怎么會有這樣的信物?怎么會有這樣的信物呢!信物不都該是玉啊發啊斷了一半的銅鏡嗎?再那啥也該是只繡花鞋什么的啊,圣上的想法到底有多驚世駭俗,還是他和那個內應有一腿,才這么色誘情趣的? 信物也就算了,好歹也稱得上新穎,但當小鳳打開那張薄紅小紙箋上,看到上面端繡俊逸的寫著那句暗號時,還是難以抑制的嬌軀一顫。 好jian情的暗號。 正在小鳳冥思苦想怎么去和內應接頭的時候,突地有人叩門。 慌忙將紙條塞進嘴里,肚兜塞進被子里,口齒不清的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