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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熱褲和吊帶衫,謝謝,我的胸臀很快就能發育了! 生活似乎變得平穩了,但是在覺醒時代開始后,一切完全不同了。 小葉子覺得那是一段很麻煩的時期,她總是生病,還聽見別人說一些不存在的話,有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瘋了,回想起來總覺得每天都很瘋狂,直到遇見了林哥哥與嚴哥哥。 她更喜歡嚴哥哥,畢竟英俊的男人誰不喜歡,但是林哥哥更溫柔,看向她的目光從來不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喜歡林哥哥,就如同兄長父親,事實證明,林哥哥也確實是個合格的長輩。 她能從這倆人的眼中看出點什么來,雖然他們完全不承認就是了。 林哥哥把小葉子帶到了中國,盧婆婆很激動,雖然在暴動結束后一切都很蕭瑟,到處是哀哭的人群,警察與軍隊四處巡邏,但是盧婆婆卻高興得如同一個孩子。 “我要回家啦,小葉子!”盧婆婆抱著小葉子說,“我好多年沒有回去了!” 小葉子有時候會想:我的家在哪里? 自從有意識起她就和父母住在那個廉租房,鄰居是中年醉鬼、家暴丈夫和販毒養孩子的單身mama。 小葉子很快意識到,家并不一定是住得最久的地方。 那幢與中國完全不同的別墅滿足了她的一切需求,不僅僅是吃飽穿暖,還有安心玩耍的院子、陪伴她的長輩、可以一個人閑逛的商業街,以及一個真正可以蕩起來的秋千——沒有滿地針頭的那種,畢竟,那樣子拍照傳到網上并不好看。 小葉子喜歡這樣,也喜歡學校,她是全校的焦點,主試官的孩子,得到了公主一般的待遇。同學們都很可愛親切,但是男朋友,呃嗯,完全不對勁了,那些男孩子總是有著奇怪的觀點,比如說女人只需要呆在家里,生孩子做家務就行了。 天哪,我賺的錢比你一家都要多好嗎?!小葉子忍不住這么腹誹。 她總是能讀到對方的真實想法,很容易生氣,相比之下,對她沒有特別想法的同學就好相處多了,頂多是想要通過她與主試官套近乎。 她交了幾個男朋友,都不怎么行,盧婆婆總是教育她不要隨便發生性關系,好女孩要潔身自家,但是她拒絕那些男生的原因其實是他們總想著“只要發生了關系她就是我的了”。 行行好,我是我自己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某任閨蜜對她說過:其實你就是不夠愛他們,所以才不愿意。 小葉子覺得這不對,簡直是蠢話,同時她也知道這位閨蜜喜歡的男生和別人打賭能不能騙她上床。 看,有時候讀心也很無聊,真不知道嚴哥哥怎么做到“知道一切但是什么也不說的”,這太難了。 那時候的主試官還是嚴冬年,林秋還在“以色侍人”,真是段愉快的時光。 之后嘛,麻煩事越來越多,然后,嘭,地球炸了……小葉子從來不知道地球還會炸的,就像她不知道自個兒會英年早逝。 我這么美,早死似乎是種宿命? 抱著這樣的想法,小葉子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個能看臉的地方,那是一片平原,沒有水,她焦慮地四處尋找直到碰上第一個人說:“啊,你真漂亮!” “謝謝?!?/br> 小葉子甜甜一笑,轉身拔腿就跑,因為那是個長著啤酒肚、胸口到肚皮有一溜汗毛,全身上下什么也沒穿的中年白人大叔。 她懷念盧婆婆、巴利克、老丁、嚴哥哥,當然,還有林哥哥,在最后一刻,盧婆婆把她抱在懷里,不斷輕聲安慰著,巴利克坐在大門前,仿佛堅守著一幢城堡。 他們都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看著滿是綠色植物的大地,小葉子覺得這輩子大概都沒辦法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低估了人類的努力,很快,村落就在豐饒的大地上遍地開花,人們從赤身裸體到彬彬有禮也不過是一年左右,水泥是最先出現的,之后是自行車,居然是木頭做的,她看著人類一天天地向著工業社會狂奔而去。 再度見到林秋和嚴冬年也是個大雪天,小葉子記得很清楚,雪片和鵝毛一樣大,遮得幾乎看不見四周的景色。 她當時生活在一個很大的村落里,聚集了全世界各地的人,復活的坐標肯定是隨機的。作為一個曾經的名人以及年輕的女性,她十分明白低調的重要性,所以她努力吃、努力鍛煉、努力種地、努力與所有人都打好關系,尤其是男性,但是也不能太好以免讓別人有非份之想。 即使如此,小葉子還是沒能擺脫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在拒絕了村長——這貨和三個兒子幸運地重逢了,在村里“勢力”最大——三個兒子的求婚后,她知道這個地方住不下去了。 小葉子吃掉了帶不動的存糧,點檢了一些衣物,扎了個簡陋的包裹,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如同兔子般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出房子。 火把亮了起來,村長帶著三個兒子站在唯一一條通往村外的道路關口等著她,修這條路時她還出了力! 小葉子從來沒想過婚禮會是這樣的:一件什么顏色也沒有的棉布衣服,一間簡陋的兩層磚房,一張鋪著舊棉絮的木床,三個又丑又臭的男子正在抓閹決定誰做她的丈夫。 她回憶起少女時送那個男孩回故鄉的事,當時還不明白為什么不把男孩帶走,與林秋鬧了很久的別扭,多年之后她才想通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