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頁
林秋不知該如何解釋。 確實,鳥巢那次是面向全世界的,但是一來地點在鳥巢,中國掌握了來華簽證的發放權力,林秋沒有具體數據,只是聽說暗中減少了數量,而且針對某些國家根本就不開放那段時間的簽證,二來,語言是個非常麻煩的障礙,他可沒有在覺醒儀式中使用什么翻譯工具,中文就是中文,英文就是英文,還有葡萄牙文、德語、俄語等等,想成功通過?不學中文你題目都看不懂! 有的數字人的結構是數字和中文混合在一起,不要說外國人了,連中國人都要分辨半天才能選出題目。 俄羅斯的這次不一樣。 一來,俄羅斯同樣為字母語系,就算臨時學習,對同樣字母語系的國家來說難度也大大降低,二來,謝爾蓋表示這次不是以文化為主的覺醒儀式,而是戰爭。 林秋告訴過謝爾蓋,覺醒儀式的重點是挑動受試者的情緒,激動、仇恨、悲傷或者感動、憤怒,無論怎樣的感情,只有激動到不能自己才是最佳的覺醒姿勢。 戰斗種族就是戰斗種族,謝爾蓋最終選定的場景十分符合俄羅斯人的想法: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這場慘烈的戰爭可謂近代俄羅斯畫風的極致體現,也是二戰的轉折點,“客廳戰爭”的別稱體現了它的慘烈,對于俄國人來說也有著足夠的代入式情緒,200天200萬的傷亡,足以令任何神智正常的人畏懼。 「這對你們俄羅斯人來說是個優勢?!沽智镌u價道,「選得好?!?/br> 「未必,俄羅斯也有光頭黨,如果我們那些捐驅沙場的祖先活過來,大概貝加爾湖都不夠填這些光頭黨的尸體?!?/br> 林秋表示你們戰斗種族的處理畫風很“戰斗種族”。 對于謝爾蓋的邀請,覺醒辦方面的態度是“可以參加”,但是要講究方式方法。 林秋在北京的覺醒辦聽見羅部長那話時有些不解:「什么叫正式訪問?」 羅部長呵呵一笑:“聽過新聞聯播上那個什么,某某某大佬對某某國進行了某某訪問不?就是那種。我們打算啊,這次是帶一個覺醒者訪問團去,包括后勤人員、‘甜甜圈’的工作人員,還有覺醒辦的員工也需要,我們新成立的公司,包括‘太空能源’、‘空中城建’兩個新部門也要派人去?!?/br> 林秋一愣,問道:「太空能源和空中城建是啥玩意兒?」 “聽名字不就知道了?”羅部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為了更好的建設新時代事業,所以中國特意成立了這兩個司,目前分得還沒那么細,一般與這兩有關的事情都歸他們管,因為像城建或者住建這些部門,一旦是在空中要求就不一樣了,所以還是要分開來管?!?/br> 「那是不是以后只要是空中城市各部門都要不同了?」 林秋會提這個問題,是想到,等到未來天空城市發展得越來越完善,人口越來越多,會不會天上和地上逐漸演化成不同的人,甚至不同的國家? 這并不是不可能的,兩者盡管同樣是吃喝拉撒,但是空中或者太空中必然是不一樣的,由于全球化的進行甚至他未來的開發方向——是的,咸魚也是會考慮未來的覺醒儀式,并不是一直咸魚呀,雖然沒人相信——他已經很確定天上與地面的生活方式會出現很大的差異。 就如同新世界與舊世界。 那么,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必然也會隨之出現,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分裂的苗頭是一點兒也不能產生的。 聽了林秋的問題,羅部長倒是毫不在意地道:“想什么呢?警察也要分天上地下嗎?天上地下還不是一樣抓賊,沒區別!”他這種人老成精的,哪會聽不出林秋話里的意思,立馬給掐死了,“你別瞎想!” 林秋眨了眨了眼,道:「我只是考慮到未來……唔,算了,到時候再說吧?!?/br> 羅部長似乎也有些疑惑,帶著些警告的口吻道:“有些事情是紅線,你可別動亂七八糟的念頭?!?/br> 「想多了,我沒興趣自立為王?!沽智镏苯犹裘髁?,「吃飽了撐的,咸魚的日子這么爽,我才不想忙成狗?!?/br> 羅部長從鼻子里哼了聲鄙視的氣息,結束了話題。 同一時期,歐洲那邊就沒那么令人愉快了,林秋雖然懷疑歐洲新出的主試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系統也沒辦法給出確切的答案,畢竟也沒有親眼看見,只能猜測。 “歐洲覺醒者聯盟”對于“覺醒時代”至今沒有任何評價,仿佛沒看見般。隨著“覺醒時代”發出的任務增多,陸正義也忙了起來,幾乎長駐瑞士,這是嚴冬年與瑞士政府交涉來的結果,私人飛機保證陸正義能夠隨時到達歐洲的任何一個覺醒儀式地點。 當然,這其中也有系統監測的功能,如果太遠了,就不要舉行覺醒儀式或者單純要求玩家報警就行了,畢竟總是舉行次級覺醒儀式也是一種“對地球力量毫無必要的消耗”——系統語。 陸正義第一次出場時非常驚艷。 那是比利時的布魯塞爾,這個僅有百萬人口的城市設有歐洲許多行政機構,來往人員成份復雜,人員混雜的都市確實是大隱隱于市的好地方——如果沒有手機的話。 一位心存僥幸的覺醒者逃至此地,被手機暴露了位置,由此引來一場大規模追捕。 如今的“巫獵”再不會傻呼呼地暴露身份,他們打扮普通,不會帶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甚至有些人本來就是被通緝的罪犯,成為“巫獵”后更加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