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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一愣,很有些尷尬,琢磨著該怎么回答。倒不是欺騙老王,而是非常不想承認自個兒彎了,他過去就是“我直的”這理由隱晦地拒絕了老王,現在被打臉了,疼得很…… “沒事我懂,這人哪,不同人不同命,我出現得不是時候?!崩贤趸磉_地笑了笑,“我要是勇敢點也不至于現在這樣,其實吧,覺得自個兒要有事業什么的都是借口,就是慫,追到你之后再搞事業也行唄。你不用覺得有什么心理負擔,是我慫?!?/br> 林秋干笑一聲,無比慶幸不能說話。 幸好沒過多久,全哥的聯絡就過來了:「人接齊啦,我過來了?」 「來吧?!沽智镖s緊道。 別墅的門逐漸出現在眼前,老王感嘆了句“再看多少遍還是覺得跟科幻片一樣”,當嚴冬年走出來后,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咋一看真是比以前的傻樣有魅力多了。 嚴冬年連眼皮子都欠奉,他當然早知道老王會來,有關林秋的事他時不時就會預知一下,還會看得深遠一點,以免發生什么意外后悔都來不及。 林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嚴冬年親了口臉頰,倆人說好的,外人面前克制一些,不要親嘴,臉頰額頭之類的地方他還是能接受的,但是此時此刻,他再傻也明白嚴狗這是劃地盤示威呢,這個吻和狗撒尿也沒啥區別,頓時一臉嫌棄的表情。 老王的反應是一臉不屑加冷笑,倒是沒說什么,還好還好,無論如何比以前是成熟多了。 “人差不多齊了吧?!毙罹褪切?,面不改色地道,“林哥,還有誰嗎?” 林秋打量了下,全哥、桑卓亞、小葉子、嚴冬年、柳竹生,再加上老王,攻如風雷、守如鐵壁,見勢不對還可以轉進如風,可以說很完備的小隊了。還有幾位臉生的是跟著當保鏢,再加上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和翻譯,齊活了。 林秋向小楊比了個拇指。 “那行,咱們上機吧!” “說機不說吧呀,教官!” 北京至基輔的公共航班最快也要十小時,由于這是國家與國家間的交流活動,有外交部與覺醒辦牽頭,所以拉了條專用航線,全程大概九小時左右,下午四點出發,到達后差不多晚間九點,睡一覺后第二天前往切爾諾貝利,冬天的烏克蘭午后不久天就黑了,黑漆抹烏的根本不適合去那鬼地方。 專機很舒服,每人都可以躺下來,由于時差問題這會兒不能睡,大家只能尬聊,老王正好可以和覺醒者們互相介紹一下。 蓋倫去了美國后還傳了幾回消息,但是美國到底與圣靈島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妻女又在身邊,時間一長,桑卓亞與蓋倫那若有若無的情愫種子也就沒了發育的土壤。 桑卓亞離開了意大利,一心撲到圣靈島的建設上,由于她與林秋之間頻繁的接觸又擅長交際與領導,她與復活奶爸貝爾隱隱成了圣靈島的負責人,也算是小有權力。 柳竹生倒還是老樣子,一直在“甜甜圈加工廠”就職,據說也提干了,對現狀滿意得很。 一路上老王與隊友們聊得很投機,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嚴冬年,嚴狗一如既往看片掃文打游戲,毫無與人交流的意思。 林秋不能說話,自然只能保持安靜,當老王招呼大家來玩斗地主時倒是暗中松了口氣。 就這么一路斗到基輔,外面天色漆黑了,中國已經是深夜,生物鐘令眾人都有些疲憊,卻不得不強撐著。下了機后才九點半,作為一國首都的飛機場并不冷清,來來往往的旅客不少。 俄羅斯派了幾位外交人員接站,眾人打了個招呼,迅速上車,一溜間離開了公眾場合,再下車后已經是一幢酒店,俄文名字林秋看不懂,但是直覺這并不是公開的商業性酒店,無論從內部裝飾還是工作人員都能感受到濃重的官方味道。 畢竟,能讓主試官堂堂正正站在大堂中央,公開酒店肯定不可能的。 俄羅斯對自個兒的主試官一直捂得很緊,連是男是女都沒公布,只向全世界吼著“我們有主試官”了。遺憾的是,一年過去了,這位神秘的主試官也沒有搞出什么有威脅性的覺醒者,不少人都懷疑俄羅斯的主試官是不是有什么缺陷,畢竟林秋半年不到就搞得風生水起,攪得科學界天怒人怨了。 林秋一眼就認出主試官,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當他意識到這點時就知道要糟,那位已經看了過來并且瞪大了眼睛。 「主試官之間有感應?」林秋問系統道。 「沒聽說過?!瓜到y斬釘截鐵地道。 「我能感覺到主試官是誰!」林秋沒好氣地道,「他也看過來了!」 「你能感覺到是我給你標了記,怎么樣?這個玄乎的感覺夠不夠明顯?基本上就是讓你的心跳加快然后引發大腦供血增加,有點類似一見鐘情,附近有覺醒者或者地球力量我就這么給你標記,比我出聲提醒快多了?!瓜到y懶洋洋地道,「那貨不是在看你,是在看嚴冬年?!?/br> 林秋沒空吐槽系統折騰出來的新功能,扭頭一看,果然,嚴冬年就站在他身后,正以同樣不善的眼神盯著俄羅斯的主試官。 嚴冬年是個外形注目的人,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都是如此,林秋覺得“另一個林秋”制造嚴冬年時的外形審美是偏向高緯度人種的,這種皮膚白鼻腔長個子高的模樣,在南方熱帶絕對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