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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一臉奇異表情地盯著先知,沒看到慚愧,反而得到了理直氣壯地質問:“你看我做什么啦,我說得有什么錯?看吧,果然是先和你接觸最好吧!一找就找到了大波士啦!” 林秋甘敗下風,說不過說不過。 小葉子湊到林秋身邊左看右看,很是好奇地道:“林哥哥,你也是外星來的?” 林秋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就是本星人哪!”小葉子似乎很驚奇,“那你是不是也經過什么儀式才變成了主試官?那我們覺醒者以后升級了是不是也能變成主試官?” 「沒有的事,主試官不能領悟覺醒技的?!沽智锩榱搜坌⊙绢^古靈精怪的臉,一進入青春期,小葉子的模樣比起同齡的中國孩子就成熟了五、六歲都不止,十四歲不到的毛孩兒如同十八歲般,「說起來,你這一年來覺醒技有進步嗎?」 “啊呀,今天的作業好像還沒做完!”一聽林秋提這碴,小葉子立刻跳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我做作業去了!”瞬間沒了影子。 這一年來沒有覺醒儀式,也沒什么大事,小葉子過著普通小孩兒的生活,確實很是無憂無慮。不過,林秋偶爾還是會提醒她要努力拓展覺醒技,這是來自于嚴冬年的提醒,他也不敢松懈,可惜,沒有危機感就沒有動力,小葉子完全沒放在心上,至今“讀心”依舊停留在能夠開關,再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客廳里只剩林秋與盧婆婆面面相覷。 “多的不說啦,如果沒有你,我和小葉子恐怕早在紐約死了?!北R婆婆收斂了老不羞的態度,笑著道,“我老婆子半截入土了,這輩子早沒什么指望了,小葉子還小,以后你能把她當親生閨女養,那我死了也能閉眼了?!?/br> 林秋看著這位難得正經的老人,不由得有些感慨,一年多前誰能想到現在,也不知一年多后是不是還會這么想。 “行了,你有你的理由,你是什么人我們都看得見,過去就過去了?!北R婆婆拍了拍林秋的肩膀,站起一半又像是想起什么事般,“其實吧,小葉子過幾年就能結婚了呀,你也不算老……” 林秋立馬起身閃人躲避先知的催婚大法。 第二次一群人過春節,林秋幾乎以為不會有什么感覺了,吃飯看電視互相恭祝新年好,一如往常。 哪怕全世界都默認林秋與嚴冬年是一對了,他還是不愿意和嚴冬年睡一張床,嚴冬年的睡姿倒是極好,和尸體一樣,只是身邊有人他睡不著。 嚴冬年當然鬧了無數回,但是林秋死活睡不著,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在他的黑眼圈色澤快趕上醬油時嚴冬年還是服軟了,把他房間的大床改成了兩張床——不同睡一張床也要同睡一間房。 除夕夜,林秋做夢了。與以前一樣,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個兒在做夢,這不是真的,但是四周的景色無比真實也無比詭異。 那是一片森林,很荒蕪又很繁盛,這兩個矛盾的詞之所以被捏合在一起,是因為樹冠鋪天蓋地幾乎遮蔽了天空,但是所有的樹干都光禿禿的,連根枝椏都沒有,而樹根則扎在干涸龜裂的灰色土地上,每一道土地的裂縫里都躺著同樣干枯的樹根。 這片森林籠罩在薄霧里,林秋漫步其間,因為知道是夢所以并無恐懼,只是單純的茫然。他走了許久,周圍沒有任何變化,隱隱約約中也聽不到什么聲音,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太陽能源站之類的有著比較清晰的傳達信息,但是這個,他實在找不出有什么含義。 「系統?」林秋試著說話。 沒有回應。 「冬子?」 同樣沒有回應。 自從倆人在一起后,嚴冬年堅持要一個昵稱,林秋一開始說“嚴狗”,在看見嚴冬年即憋屈又應聲的樣子后還是心軟了,換了個稱呼。 不得不說,第一次聽見“冬子”這個稱呼時,嚴冬年的笑容完美得令人無法移開視線。某種程度上,這貨真是個非常好滿足的人。 「有沒有人?」 林秋自暴自棄開始在腦中呼喊,本也沒指望回應,但是似乎有飄渺的聲音傳來。他側過身,試圖尋找來源,因此就沒有看見在他身后,一顆樹在霧中開始變化,慢慢地,這顆樹分化出了細長的手臂與雙腿,像個扭曲的人般悄然無聲地走了過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林秋被一連串的鬧鐘聲驚醒,睜開眼后室內還是一片昏暗,只有充電器的燈光照出隔壁床嚴冬年的身形。他只覺得疲憊無比,眼睛酸澀得幾乎睜不開,閉上眼摸索到床頭柜的手機,點開屏幕的一瞬間仿佛被太陽刺了眼,痛苦地瞇了半天才看清屏幕上四點的數字。 我什么時候定的鬧鐘? 林秋莫名其妙地把手機關了放回去,閉上眼醞釀了半天的睡意卻毫無成效,當他聽見那個隱約的聲音時立馬想到了夢中的場景,猛地睜開了眼。 嚴冬年平穩的呼吸聲就在不遠處,林秋微微往上看去,窗簾遮蔽下的窗臺透出了一排淡淡的光線,這是院子景觀燈的照明,通宵都會點著,所以家里每月的電費都十分驚人。 此時,一條陰影正在那光線中移動,隨即是另一條陰影,再一條,就像有一只手正在慢慢伸進來…… 「你覺得覺醒辦為什么會答應俄羅斯那邊叫我們過去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