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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貝爾復活了他女兒??!」林秋打斷了系統的喋喋不休。 系統流暢地道:「他女兒幾歲?」 林秋猛然明白過來,從數次覺醒儀式以及地球力量的反饋來看,復活這種行為即使成功,活過來的也未必是生前那個人,而貝爾的女兒完美規避了這個風險,因為小女孩本來就沒有多少意識,大腦還未發育完全,尚處于原始的生理需求中。 「覺醒儀式中不也有保留下來的復活者么?」林秋想起了一開始的女鬼網吧,結束之后,那個網吧的覺醒儀式還自行運轉了一陣子,女鬼也一直存在。 「那是覺醒儀式還開著呢,關了后不是沒了么?」 「那我就一直開著唄?!?/br> 系統冷笑一聲:「女鬼網吧也就算了,那么個底級的覺醒儀式,像今天這種覺醒儀式你開一個試試?!?/br> 林秋還真有點好奇:「會發生什么事?」 「呵呵?!?/br> 林秋聽出了系統語氣中的嘲諷,但是他確實想知道,不自覺把眼神轉向嚴冬年。 “會死?!眹蓝赀@一嗓子引得同屋其他人一哆嗦,尤其是羅部長,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如果你強行維持覺醒儀式,當地球力量不夠后,你會開始抽取覺醒者的地球力量,覺醒者的地球力量不夠了就抽取壽命,當覺醒者也死光了,就開始抽取你自己的壽命,直至結束?!?/br> “什么情況?”金部長關切地道,“出問題了?” 林秋擺了擺手,擠出個笑容。 “不過這只是理論上的,頂多你的覺醒者死光罷了,你一昏過去覺醒儀式就結束了?!眹蓝杲K于舍得從手機上抬起頭,漫不經心地道,“人類的身體還是有自保功能的?!?/br> 林秋挑了下眉,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他隨即想到,一直以來的覺醒儀式其實并非他舉行的,嚴格來說是系統舉行的,就算他昏過去了,系統也可以強行維持,那么…… 「你的被害妄想癥又開始了?!瓜到y冷淡地道。 「習慣就好?!沽智锢硭斎坏鼗貞?,沒有半點羞恥,「你不是早習慣我了么?」 另一邊,階梯教室的參加者們也聽完了“怪物”的介紹,全都愣住了。 「你們會得到資料書,學習它,解答卷面,這是康莊大道?!埂皵底志€條人”慢條斯理地道,「又或者,你們可以讓另一個教室的同伴們為你們搶奪答案,同理,你們也將獲得另一個教室試卷的答案。學習或者合作,自行選擇吧,各位?!?/br> 隨著“數字線條人”的話音消失,講臺后的墻面亮了起來,逐漸變得透明,另一邊,仿佛鏡像般的畫面出現了,只不過人類的面孔并不一樣。 “老楊?” “臥槽,張工?” “馬頭原來在對面???” 田山和莫文軒呆愣愣地看著對面,確實有認識的人,但是,也僅止于認識而已,他們的活動范圍一直以來在“甜甜圈加工廠”附近,和覺醒辦的同事實在沒什么交流。 兩位“數字線條人”講完了說明事項,所有人身前的桌上就憑空浮現出試卷,人們不及多想,趕緊低頭翻看,愕然發現整張試卷居然語文、數字、物理、歷史等等全都有,甚至還有小論文。更恐怖的是,這試卷已經不能用“張”來形容了,得用“本”,足足五十多頁,每個人的試卷還不同! 冷靜的對比詢問后,人們發現不同的單位試卷不同,試卷末尾附著答案,當然,與人們所拿到的試卷不相符。 “我說……”有人心存僥幸,“是不是我們拿到的就是對面同事的答案?” 有人迅速跑上講臺,這堵透明的墻居然沒隔絕聲音,他把自個兒的答案展示給對面的同事,只得到了失望的搖頭。 也就是說,我們拿到的是對面教室、非同事的答案。 這個認知一普及,大家看別人的眼神就不對了。 比起苦苦學習,搶奪別人的答案容易多了,問題在于,誰也不知道自個兒的答案在誰的手中,更何況,這個人還在對面。 “大家先學習吧!”有人呼吁道,“我們先解一下,看看能答多少!抽屜里有資料書,先看看!” 各懷鬼胎的人們回到座位上,把一本書掏出來……又一本掏出來……又一本…… “臥槽,到底有多少本?!”有人已經掏出十幾本,在試卷兩邊壘出了兩個小“高樓”,“沒完了?!” 最終,此人的資料書定格在了三十一本,每本的厚度少的十厘米,厚的像磚頭。 詭異的是,有的人只掏出來五本,擺在桌上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有沒有一本的?”掏出三十一本的漢子都氣笑了,踩在椅子上叫道,“一本的給老子開開眼嘿,臥槽,考試都做不到公平!” 沒人吱聲,甚至有人悄無聲息地把資料書又塞回了抽屜里。 “三十一”罵了幾句,無人應和,只得垂頭喪氣地坐回位子,拿出“小高樓”最上面一本資料書,足有三根手指的厚度—— 《工程建筑與真空環境結合之要點》 “三十一”還真是土木狗,定了定神,抱著“也許里面是我學過的呢”這般美好念頭打開了封面,扉頁上是引言:太空土木建設其實根本沒有土或者木。 “三十一”面皮一抽,跳起來把書狠狠摔在桌上,仰天咆哮:“主試官我cao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