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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應是,心道您說的真瀟灑,意思不就是專管收拾爛攤子嗎? =============================================================================== 連個崔子安都收拾不了,她就不要再當人了! 九微一路催馬,咬的壓根癢癢,崔子安這個小王八蛋,不要讓她找到,不然她打不死他! 她連去了幾家崔子安平日里愛去的茶肆,楚館,連幾家聽小曲的地方都去了,也沒有找到人。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大亮,陽光似蜜金,晃的她渾身虛汗,心煩意亂,她勒馬在街頭,來來往往的路人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小聲議論道:“李兄這是哪家的新娘子?這是滿街找男人呢?現在嫁人都時興這樣了?” 一陣哄笑聲。 九微怒上心頭,卻又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揚鞭策馬而去,直奔李清風李大人的府邸。 直接勒馬在李府大門前,今日世子大喜,李清風也收了帖子,早早去了世子府,如今不在府中。 看門的家丁瞧見這么個身穿大紅嫁衣,一肩散發的姑娘勒馬在門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驅趕,上前道:“這位姑娘是?” 九微不下馬道:“阮府的,叫你家李公子出來見我?!?/br> 家丁心里咯噔一聲,心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彪悍的逼世子娶親的阮家小姐?公子剛吩咐過,若是有人來找便說不在…… 家丁支支吾吾道:“我家公子不在……阮姑娘要是有事……等我家公子回來……” “不在?”九微低眼看他,也懶的與他爭辯,抬手揚鞭催馬直沖入府中。 守門的家丁攔不住馬,扯嗓子喊人攔下她。 她就那么騎馬沖入府中正庭,家丁眼看招架不住,也不敢真跟阮家小姐動粗,慌慌張張去稟報了他家公子。 不多會兒,李景行從回廊下急急忙忙過來,看見庭中坐在馬上的九微,心底發寒,也不敢往前走,當初可就是她按著他和崔子安一頓毒打,還害得他在大牢里吃了好些苦頭。 他就站在家丁身后,皮笑rou不笑道:“阮小姐怎么來了?這是……” “我怎么來了?”九微翻身下馬,搖著馬鞭往他跟前去,直唬得李景行連連后退,她用馬鞭撥開家丁,看著李景行道:“李景行我原以為你雖品行不端,但腦子不笨,懂得審時度勢,也有分寸,這才叫崔子安將你從牢里救出來,沒想到你一心作死?!?/br> “阮……阮小姐是什么意思?李某聽不明白……”李景行往后退。 “裝傻不要緊,但不要自作聰明?!本盼⑼白咭徊?,壓低聲音道:“李景行,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任你欺負的質子燕回?你也不好好想想,我能光明正大入阮府成為阮家小姐,逼的崔子安非取我不可,圣上賜婚,沈相國親自出面籌備婚禮,我背后的靠山是你惹得起的?” 李景行看著她的眼睛,額頭開始冒汗。 九微用馬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上次饒你,讓崔子安撈你出來是因為看你有些小聰明,日后可以幫上崔子安,并不是讓你對我玩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別逼我新仇舊恨一起跟你清算,我并不想趕盡殺絕?!?/br> 李景行往后退步,拌在石階上一屁股跌坐在石階。 九微直起身問他,“崔子安呢?” 他坐在石階上額頭一層冷汗,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九微也不再多問,“既然你一定要玩,那我就玩死你?!鞭D身便走道:“你不知道不要緊,等到了吉時,讓圣上和沈相國親自來問你,到時候你慢慢跟他們解釋你擾亂婚禮,藏著新郎居心何在?!?/br> 李景行心里頓時一慌,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果然他媽的在這兒! 九微心里冒火,冷聲道:“帶我去見他?!?/br> 李景行再不敢隱瞞,他本想崔子安求他收留,他幫他一次也算小世子欠他一個人情,反正逃婚也不管他的事,是崔子安逃的。 但沒想到被她上綱上線的一下子變成了他擾亂婚禮,私藏新郎的主謀,這要真驚動了圣上和沈相國,別說他了,連他老爹都吃不消啊。 當下便火急火燎的出賣了崔子安。 ============================================================================== 當李景行帶著九微到了崔子安躲藏的廂房時,九微看到崔子安一身大紅喜服,面容憔悴,眼神恐慌,心里的火氣頓時壓下去大半。 她想起了小時候,崔子安的父親在他幼年便過世,他從小跟著國舅,和她一處長大的。 小時候崔子安沒少替她背黑鍋,每次他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了黑鍋,被國舅訓斥的時候都是這么一副表情,驚慌的小眼神像只受驚的兔子。 九微坐下,崔子安驚恐的站起來猛瞪李景行,九微讓李景行退了下去,抬頭看著崔子安問道:“說說吧,為什么?” 崔子安坐到床邊,低著頭悶聲不吭,半天憋出一句話,“我不能娶你?!?/br> 九微耐心問道:“長情跟你說了什么?” 崔子安一瞬抬頭,又是那種兔子一樣的眼睛,驚訝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不然還能是他媽什么!昨天好好的,今天突然不能娶了! 九微壓著火氣,“我不知道長情跟你說了什么,但是崔子安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們可以商量,你這么一聲不吭的跑了,還他媽算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