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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糟糕,她之前對銀錢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概念,但如今來看這個質子似乎很窮,不是一般的窮。 扶南替狀元郎捂著手,一壁嘆氣道:“如今咱們連余糧都沒有了,拿什么請大夫啊,之前還是相國大人接濟的?!?/br> 沈宴那個摳門王八蛋會接濟別人??九微十分驚訝,想來這個質子燕回果然是和沈宴有一腿,那質子真知道玄衣的下落? 九微試探性問扶南,“你家公子和沈宴是什么關系?” 扶南微微蹙眉,思慮道:“有些復雜,應該算是互相利用?!?/br> “那他知道你家公子是女兒身嗎?”九微進一步問。 扶南搖頭道:“這方面我和公子一向謹慎,畢竟這關聯太大?!?/br> “那……”九微觀察著扶南的表情,“你家公子真知道玄衣在哪兒?” “玄衣?”扶南一臉詫異,“玄衣是?我沒聽公子提起過啊?!?/br> 九微看他“哦”了一聲,他看來確實不知道,那怎么所有人都認為質子知道玄衣的下落呢? 馬車在質子府門前停了住,九微讓扶南將顧尚別搬進了屋子。 顧尚別不住的在發抖,扶南為他蓋好被子憂愁的道:“公子,他萬一死在這兒怎么辦?” “死什么!”九微異常堅定的道:“他絕對不能死!”死了她就完蛋了! 她在屋子里度步沉思,對扶南道:“你去找太傅,便說顧尚別快死了,讓他找大夫來?!?/br> 顧尚別是太傅的學生,以太傅那副善良的性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扶南應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屋外雪越下越大,九微坐在榻邊悲傷的看著顧尚別,握著他冰冰涼的手,深情款款的喊他:“尚別兄,你可一定不能死啊……你若是不死我就替你搞死沈宴那個王八蛋報仇!” 顧尚別在昏迷中□□一聲,呢喃了一句什么。 九微湊近聽才聽到,顧尚別不住的在喊冷,九微慌忙去找被褥,翻箱倒柜半天她不得不承認,質子真是窮??!多一床被子都沒有。 他還是在不住的喊冷。 九微坐在榻邊替他搓手,忽然就想起她母后曾經跟她講過的各種攻略故事,攻略皇上的,攻略武林盟主的,攻略魔教祭司的……據說都是她們那個時代最流行的攻略手段。 其中好像有個攻略魔教祭司的,是說魔教祭司受重傷昏迷,那女的就是以身體為祭司保暖,不斷的深情呼喚,最后活生生將祭司喚醒打動了。 她一直覺得挺扯淡,但如今她覺得可以一試。 “冷……”顧尚別呢喃。 九微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且讓我來溫暖你?!彼浅@涞膶⑼庖轮幸旅摰?,剩下一件單薄的里衣,剛掀了被子要鉆進去,就聽身后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一扭頭就看見沈宴和那個躲在她被子里的少年立在門檻,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宴伸手掩住了少年的眼睛,嫌棄的看著她道:“不許看,有傷風化?!?/br> 少年乖乖的哦了一聲,但唇角一勾一勾的止不住笑。 沈宴這個王八蛋!轉壞她好事! 九微恨得牙癢,摸著自己裹了束胸布平坦坦的胸前,也不急著穿衣服了,直瞪沈宴道:“看什么看,沒看過兩個男人睡覺嗎?” 沈宴上上下下打量她,嘖的笑了,“原來質子有這個愛好啊,怪不得當初向我示愛?!?/br> 這話他講的毫不臉紅,九微都想替他臉紅,卻想起扶南說過,第一個穿越到質子燕回身上的姑娘確實試圖攻略過沈宴,雖然最后慘敗。 你說那姑娘怎么就那么想不開的看上沈宴這個小人了呢? “你不打算將衣服穿上嗎?”沈宴看著她,唇角勾笑,“我不想讓小七看到這么不堪的場面?!庇锌幢凰谘鄣纳倌?,溫聲問他,“平日里你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少年輕輕搖頭,沈宴滿意的點頭道:“那便好,莫要學壞了?!?/br> 小賤人……她自認坦蕩蕩,只是想為狀元郎暖暖身子而已,倒是他對這少年的溫言軟語,關心切切讓九微十分好奇。 九微抓起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她不大會穿便隨手系好,攬衣坐到榻邊道:“你是來問我怎么出來的吧?你放心,我什么都沒說?!?/br> “我知道?!鄙蜓缢砷_手,彎眉笑眼的低聲對名喚小七的少年道:“你先回你屋子里玩?!?/br> 小七乖巧的點頭,離開。 他才進屋,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像樣的太師椅坐下,輕咳一聲道:“若是你說了什么,怎么可能還容你活著回來?” 小人。 九微埋頭理著她的腰帶也不開腔,聽沈宴悠悠然開口道:“我來,一是為了看看小七,二是為了你?!彼D了一頓,看九微連頭不抬,只用心的鼓弄著那腰帶,有些不悅的起身到她眼前。 九微一愣,抬頭看著他警惕道:“你干嘛?” 沈宴不答話,忽然彎下腰細白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帶,快速又熟練的替她系好,又抬頭看她,“如今可以認真聽我講話了嗎?” 他離得太近,九微莫名的向后側了側身子,聽他居高臨下的問她,“你不是說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她?九微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沈宴口中的‘她’指的就是自己。 “她在哪兒?”沈宴語氣不大,只是氣息逼得近,是淺淡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