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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超出了朕的預知,朕所能想到的就是,朕的身體被別的什么鬼魂妖怪占了! 而且此時狀元郎正嚇的臉色青白,手足無措,長情亦慌忙來查看尚流著血的傷口,剛撥開衣襟,那個不要臉的什么鬼魂居然一把推開朕的長情,驚慌失措的說:“別碰我……” 碰你娘個臉! 朕英明一世,到死居然被個不知道什么玩意占了身體! 長情跌坐在地,緊咬著下唇,攥著細白的手指道:“我并非有意傷你……” 殿外的守衛此刻才沖進來,看到朕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呼啦啦跪了一地,內侍小元宵瞅見一地血頓時癱了,“娘喂,這這……圣上您可千萬不能有事??!您要是出點什么事,國舅爺非擰了小的腦袋不行……”撲到冒牌貨腳邊就哭了開。 冒牌貨嚇了一跳,趕忙去扶他道:“不關你的事,這……” “我做的我自會向國舅大人請罪?!遍L情冷聲道,將尖尖的下顎一抬,眼眸含水,神情倨傲,“要殺便殺?!?/br> 小元宵一愣,慌慌張張的宣太醫,一壁遣人去請國舅,朕心里頓時一沉,完了完了,舅舅要是來了一定會弄死長情,斷斷不會容情,他本就萬分瞧不上長情,如今豈不是借個由頭給他弄死長情。 可朕如今只能看著那些內侍宮娥慌張的穿過我的魂兒退出大殿,連屁都放不了。 “等一下……”冒牌貨突然開了口,她神情鬼祟的瞄了長情一眼,很沒氣勢的道:“我……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br> ============================================================================== 冒牌貨遣散滿殿的人,殿內燃著奇楠香,線線香煙順著鎏金瑞獸香爐里裊出來,暗夜生香,紅帳熏風。 想朕片刻之前還軟玉溫香在懷,如今已是一縷幽魂,心中悲嗆難以言說。 偏那冒牌貨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抓著頭發暴走,一壁碎碎念著一些朕聽不明白的話—— 說什么“老天爺不是玩我吧!我不過是吐槽了一下這篇后宮種馬文太狗血太瑪麗蘇,你就讓我掛在電腦前還重生到這篇腦殘瑪麗蘇文里!” 又說什么“我雖然刷負不對,但這篇文實在是太瑪麗蘇了??!作者金手指開的太喪心病狂了!什么自幼喪母,傾國傾城,嬌寵一生,一路開掛的當了女帝就開始rou!美男都對女帝一見鐘情,一炮定情,不然就屈服在女帝的yin威之下,求歡不成逼死可憐的質子,最后連自己的舅舅都不放過!作者三觀不正,還不許吐槽??!” 還有什么“七個男主,各個絕代芳華,狂霸酷炫拽,作者是寫七個葫蘆娃嗎!短短的一篇文里女主嫖盡了所有美男,用盡手段,喪心病狂,整本書里就沒有女主沒嫖過的!np都不帶這么沒節cao的!而且女主嫖美男的理由居然是得不到心里的白月光太傅大人就找各種相似的來彌補遺憾,最后還被狂霸酷炫拽的相國活活玩死,還能更狗血一點嗎!作者不僅沒三觀,連邏輯都不通!” 還有什么她臨死之前都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趕上了穿rou文的潮流,她不要rou,更不要被rou,被rou死…… 朕有些聽明白了,她說的那個女帝好像就是朕,她在說朕的壞話,有些詞句朕聽不明白,但能聽明白都不是什么好話,比如喪心病狂。 她似乎對朕很鄙夷,覺得朕不足以傾倒眾多美人。但朕捫心自問,朕確實長的挺好看,而且朕是天子,除了國舅,天下最有權勢的人,論樣貌論身份,哪里不足以傾倒他們了? 而且!朕和國舅是清白的!天地良心,朕怎么有膽子打國舅的主意!造謠的才喪心病狂! 還有那什么逼死質子,朕何時做過!前幾日是有那么個姿色平庸的質子被朕召進宮過,但朕只是聽說他同太傅關系不錯,想打探一下太傅的喜好而已,絕對沒有碰過他!更別說逼死他了! 至于被死不要臉的相國玩死又是幾個意思???朕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專找朕麻煩,朕遲早是要被他氣死! 朕覺得有些委屈,愛慕美人有錯嗎?英明神武又多情迷人有錯嗎?況且朕從來不曾強迫過美人,歡好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才能如魚得水,若是朕想來強的,早就把太傅給睡了。 想起太傅朕不禁滿心悲嗆,朕到死都沒能一親太傅芳澤,不知道變成厲鬼能不能望一望,摸一摸我的太傅大人…… =============================================================================== 窗外月色中天,忽然有腳步聲在殿外響起,小元宵在殿外報:“圣上,國舅爺來瞧您了……” 冒牌貨一驚,麻溜的往榻上一竄,掀了錦被蓋著對殿外喊道:“我睡了,你讓國舅爺先回去……” 太不了解我能干的舅舅了。朕嗤之以鼻,沒等話音落殿門就被人轟隆的推了開。 夜風吹的紅帳蕩蕩,朕不用回頭就知道國舅如今站在門外,背著一身月色靡靡,非常的酷炫。 果然,朕聽到國舅冷哼一聲,略略沙啞的話語遞進大殿,“下榻,過來?!?/br> 狂霸酷炫拽,朕回頭,借著煌煌燈火,朗朗月色瞧清朕能干的舅舅。 他正抬步入殿,眉眼沉沉,一身輕衣軟帶,披了件重紫斗篷,眼色倦倦,瞧得出是焦焦趕來,衣服都來不及換。 朕在他眼前,他穿過朕的虛體快步而過,滿懷冷風,沒有一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