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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言看他笑得開心,自己也沒忍住,跟著原嘉逸一同笑了起來。 他開心比什么都好。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原嘉逸眼神詢問著薄慎言要不要做點什么,卻被薄慎言義正言辭地拒絕。 “喲,今天出息了,小泰迪難不成是不行了?” 原嘉逸頗為意外地靠在浴室門口挑挑眉,拿起牙刷邊刷牙邊逗弄薄慎言。 薄慎言正背對他整理床鋪,剛擺好原嘉逸睡覺時喜歡騎著的長枕頭,聽見他這樣說,便笑呵呵地順著他的話頭應道,“對……原醫生說得對,不行啦不行啦,所以請原醫生憐惜一下我這個頭牌,今天就不要點我啦……” 心知薄慎言是擔心他累才這樣說,可是他也想很讓薄慎言舒舒服服。 更何況……他也沒有很……不喜歡……那個啥。 原嘉逸瞟了一眼洗漱臺上的一連串香水瓶,漂亮的淺色眼珠滴溜一轉。 洗了個速度不慢的澡出來,原嘉逸系緊浴袍帶子,背對薄慎言伸了個懶腰,“……哈欠……” “累了吧?快來趴下,我給你捏捏腿和……” 薄慎言話音還未落,只見蜷在窩里的趴下“騰”地一下站起身,連帶著睡在它背上的糯米都被他這動作拱醒,睜開湛藍的眼睛不悅地“喵”了一聲。 薄慎言明白趴下這是誤會了,忙朝它揮揮手讓它走開,“睡吧乖乖,沒叫你哈,我叫你哥哥呢?!?/br> 趴下眼中的光亮逐漸淡去,緊緊盯著薄慎言的一雙晶亮狗眼中流露出別樣的情緒。 非要我滿眼失望地看著你嗎? 原嘉逸蹲下身子擼了一把趴下的狗頭,方言順口就說了出來,“乖娃兒,明天給你一盆狗糧?!?/br> 聽完他的話,趴下連半秒鐘都沒有猶豫,轉身馱著糯米拱回了它的狗窩。 薄慎言系上睡衣的扣子,毫不吝嗇地贊揚道,“原老師果然厲害,連馴狗都這么迷人?!?/br> 極其紳士地朝薄慎言點點頭,原嘉逸欣然接受了這個夸獎,從容地趴在床上讓薄慎言給他捏腿。 懶洋洋說道,“馴狗馴多了……習慣了……” 馴狗馴多習慣了?多字從何而來? 薄慎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皺眉細想了一會兒。 良久,他使勁兒朝原嘉逸屁股拍了一把,“小混蛋,你說誰是狗呢?” “我靠,痛死!” 原嘉逸怒目而視,抬手拍開了薄慎言的手爪子,生氣地一掀被子將自己卷進里面。 薄慎言像拔蘿卜一樣把人從被子里拔了出來,親親他的臉,“原醫生怎么還會罵人了呢?” 親他的時候離得近了,薄慎言突然聞到一陣香氣。 極輕極淡,正好是足以撩撥人心的量。 “……原醫生?” 原嘉逸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水晶燈下的玻璃珠一樣漂亮。 “……嗯?香嗎?” 薄慎言又輕嗅了一下,“真香?!?/br> 星期一的早上向來是醫院最忙的時候,無論是急診還是門診,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原嘉逸扶著腰,慢吞吞地拎著個塑料袋貼墻溜達。 什么叫作繭自縛,自作自受,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今天沒有他的門診,只需要在辦公室好好待著就行。 剛進了住院處,原嘉逸想要從袋子里拿個包子出來叼著,沒想到宋揚從后面大步跑過來追上了他,朝他屁股就是一巴掌。 “哎喲!老原!今天咱倆一塊兒到的??!” “!” 原嘉逸深吸一口氣,疼得連額角都出了汗,卻有苦說不出,咧著嘴跟宋揚打招呼,“……啊哈哈,是呢,跟你一塊兒到的……”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看原嘉逸的臉色不是特別好,宋揚正得意自己竟一反常態地懂得了關心同事的身體健康,不由湊近了他的臉細看,“哎呀呀,老原啊,你這身體虛啊……” 原嘉逸手中的包子突然就沒了滋味兒,他悶悶地將包子裝回塑料袋,看向宋揚,“何以見得?” “我跟你說,這兩天我相親相了個學中醫的妹子,她跟我說……” 宋揚美滋滋地搭著原嘉逸的肩膀,想要好好跟他炫耀一番自己的艷遇。 “我……我好像要拉肚子,不好意思啊老宋,我要去廁所了?!?/br> 原嘉逸腳底抹油想要開溜,卻被宋揚追了上來,“正好正好,說來慚愧,我昨晚也吃壞肚子了,時間久了沒吃海鮮,吃得多了點哈哈哈,你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原嘉逸滿臉黑線,“……我實在不太想詳細了解你的消化系統?!?/br> 宋揚似乎挺不甘心,想要強行安利原嘉逸關于中醫學的知識,以達成自己見多識廣的形象積累。 “我一會兒下午還有課,老宋,我先去辦公室了哈……” “那你不陪我一起去拉肚子啦老原?” 原嘉逸疾步離去,表示只想離他遠一點。 礙于下午有課,中午吃飯的時候只能多吃一點保持體力,以此來制住那群小神獸。 薄慎言在百忙之中抽空來接他去學校,原嘉逸做出一副乖巧到感激涕零的模樣來面對薄慎言。 “干嘛這么乖?” 弓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薄慎言側頭看了原嘉逸一眼,伸手揉了把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