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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裁干什么去???” 原嘉逸身子向后靠,眼睛盯著原淼的手指不敢輕易挪開視線,潤澤的唇瓣輕碰,說出了使薄慎言登時不敢再動半步的話。 “我去打個電話,跟助理交待一下明天開會的內容……” “薄總裁不拿手機到哪里打電話???用對講機調頻嗎?”原嘉逸拿起沙發上從薄慎言口袋里漏出來的手機朝他晃了晃,“那您可真是讓我開了眼了?!?/br> 謊言被當面戳破,薄慎言似乎覺得很沒面子。 他的面目猙獰起來,回過頭兇狠地瞪著原嘉逸。 “你差不多得了,”在原嘉逸表情變得嚴肅之前,薄慎言大步走過來,一把握住了原嘉逸的下巴低頭警告他,“別逼我給你跪下?!?/br> 原嘉逸抿著嘴笑了起來,抬手拍在他的腕骨上,眸子里聚滿笑意,卻掩飾不住疲憊,“傻狗一樣?!?/br> “汪汪?!?/br> 薄慎言順勢坐在原嘉逸身邊,環住他的肩膀捏了兩下,“你太累了,該回家休息了?!?/br> “再待一會兒,”原嘉逸舍不得讓原淼一個人待在這里,摸摸薄慎言的虎口,“就一會兒?!?/br> 聽他這么說,薄慎言也沒法兒再拒絕,只能點點頭,陪著他守在原淼身邊。 車停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趴下和糯米都是十分成熟的干飯貓狗,懂得自己吃糧拉屎,所以原嘉逸從來不需要對它們有沒有吃飯的事情而產生擔憂。 剛擰開門鎖,還沒看到屋里,原嘉逸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急忙按下墻上的開關,眼前的一切險些讓他瞬間昏厥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奢侈的香氣,是薄慎言的那款每次噴之前都要被原嘉逸經過精密計算才允許他按下噴頭的香水。 原嘉逸滿眼驚痛地來到衛生間,忽略那些被打翻的洗發水和肥皂盒,首先找到地上那碎裂的香水瓶身,下意識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他怒不可遏地回頭指著那自知惹了禍的一貓一狗,“誰?你們兩個,誰!” 趴下仍舊把糯米馱在頭頂,裝作不是它們的樣子,回頭去看站在門邊的薄慎言。 看它們回頭瞅自己,薄慎言便也回過頭看身后,發現只剩墻壁,于是轉過來看它們,難以置信地抬起手指,指指自己,“???” 出了衛生間,原嘉逸根本不敢再繼續查看還有什么東西被它倆破壞,但終究無法避免。 發現自己那幾盆重新栽培的精致小花再一次躺在了地上,花也被扯出來,靜靜地橫在趴下的窩門口。 藏在櫥柜里的火腿腸也被掏了出來,柜子上還留有糯米鋒利的爪痕。 視線落到寬大的椅子上,原嘉逸赫然發現了一坨狗屎。 “……”他邁著大步走到趴下旁邊,俯身捏住它的耳朵,“你們這是給我裝修呢?!那香水我昨天想要噴一下都舍不得,蘸著噴口的邊緣擦了一點,你們倒好!整個給我打碎了!” “嗷嗚……”趴下剛要委屈地叫起來,卻被原嘉逸一把按住嘴,“鄰居都在睡覺,閉嘴?!?/br> 原嘉逸從來不發脾氣,因此讓這一對貓狗覺得他性格不錯,甚至很好欺負,可他今天竟猛然間怒火飚得雷霆萬丈,嚇得糯米當場竄稀,拉了趴下一頭一臉。 在一旁看熱鬧的薄慎言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糯米從小被他寵壞,膽子大不說,逆反心理還極其嚴重,向來是說東不往西,能被原嘉逸罵到拉稀屬實不容易。 原嘉逸還沒注意到糯米拉在趴下的腦袋上,他心疼地蹲下身子撿起那盆小花,捏著半塊花盆碎片惋惜不已。 不給它們倆一個完整的童年,實在是對不起這盆慘死的花。 “你們都給我過來,趴下!” 原嘉逸的斷句出現了一絲問題,因此讓趴下以為是在呼喚它,忙甩著舌頭跑過來。 它身上滿是稀稀拉拉的貓屎,驚得原嘉逸節節敗退,抓著那半盆花躥上了床,“你不要過來??!” 趴下果然停住了,站在床邊哈著氣。 “你們兩個,趴在那里不許動!” 他話音剛落,糯米就識時務地從趴下身上爬了下來,委屈巴巴地臥在地上。 “老婆,給我個面子,別罵它倆了?!?/br> 薄慎言脫下外套掛起來,去廚房端了杯水,一副和事佬的樣子走過來摟住原嘉逸的腰,把杯口喂到他唇邊。 原嘉逸頗有興致地叉著腰回過頭來,“哎喲,大英雄啊,來吧,你挨著糯米跪下?!?/br> 回到了自己的主場,薄慎言自然不會那么聽話。 他扯下領帶,環到原嘉逸的纖細頸項上,輕輕一提,原嘉逸被迫昂起頭來看他。 “老婆,昨天香水擦在哪里了?” 薄慎言把臉紅的原嘉逸推到墻邊,嘴唇離他唇珠極近,可就是不碰上去。 原嘉逸噘嘴想要親他,卻被薄慎言躲開,抬手捏住下巴,“原醫生,不回答問題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br> “膝,膝蓋?!痹我輦阮^躲開薄慎言那仿佛能灼傷自己的guntang眼神。 回想昨晚,薄慎言這才記起原嘉逸踩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確實隱約聞到了一絲香氣,對原嘉逸這番用心,薄總裁表示很是滿意,并且十分受用。 被薄慎言衣領袖口處那檀木混合著麝香的氣息包圍,原嘉逸的皮膚從臉頰無能地紅到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