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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用菜筐把銀環蛇扣住,用蓋簾蓋住往外走。將功補過,希望那小子不會懷疑到自己。 八喜被小王拉到后廚,正剁菜的劉師傅聽到他被毒蛇咬了,趕緊放下菜刀,把端午節曬得艾草泡水用紗布纏在八喜的傷口上。叮囑他要一天換三次,要是哪里不舒服趕緊去醫院,千萬別耽擱了。 “謝謝您劉師傅,謝謝你小王?!?/br> 八喜看著手上包裹的紗布,笑著道謝,雖然公司里那些人對他不太友好,但飯店里的這些同事還是不錯的。不過蛇倒是個很可怕的物種,會咬人還有毒,下次再見到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上工第一天,八喜的手就受了傷,不能蘸水,雖然他覺得無妨,可胡強硬是主動幫他把餐具刷了。那副殷勤的模樣,比追求小王的時候還甚。弄得八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來胡哥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說話橫了點。 不過既然胡哥都幫他了,他也得幫人家做點什么才行,地球人不是常說,好朋友都要互相幫助的么。胡強在后廚幫他刷碗,他就去幫胡哥送外賣吧,走著去,胳膊纏著繃帶也不礙事的。 跟老板打了聲招呼,八喜就提著外賣往指定地點走,手機導航出地圖,夏夜酒店,好像穿過一條街就到了。等他到達酒店,坐著電梯往上走,走了好半天才找到指定的房間號。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br> 里面沒人回應,八喜只好繼續敲,同時提高了音量,“您好,您的外賣” 砰一聲,房間的門開了,一股溫熱的氣流迎面撲來,帶著淡淡的馨香,像是沐浴露的味道。他抱著外賣往里探了探頭,就看到一抹漆黑的影子站在床上跌跌撞撞往這邊走,八喜摸隨著打開了燈??吹揭粋€高大的身影立在床頭,身上只披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面。他扶著墻壁,一點點轉向八喜,連呼吸都帶著熾熱的溫度。 “怎么是你?” 謝書年瞇著眼,看到八喜提著外賣盒子,晃了晃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怎么看個外賣小哥都是張卓瑤的模樣。 “我,我來送外賣?!?/br> 八喜把外賣盒子放在地上,起身就要往外走。雖然他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但看到這個男人,他還是壓抑的很難喘過氣來。危險的直覺讓他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里。 他吸了口氣沒走幾步,又想起來對方還沒付錢。 “謝先生,您的錢還沒……” 謝書年扶著墻壁的手已經越來越緊,比起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身體上的反應更讓他抓狂。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敢給他下藥,要不是他中途醒了,就被她得逞了。 只是沒想到剛罵跑那個不要臉的小明星,轉頭就闖進來個張卓瑤,這算不算逃脫豺狼又遇虎豹。 “滾?!?/br> 謝書年真的沒心情理他,他一手拉著衣服,一手抓著八喜的手往門外推。拖桑中并沒注意到對方的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八喜被抓到傷口,疼得哼了一聲,也有些生氣了。這個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沒做錯什么,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 他站在原地,反手推了謝書年一把,這一推對方紋絲沒動,反而把謝書年身上的風衣嘩啦一聲抓了下來,白亮的燈光一照,身體上什么反應都看得清清楚楚。 八喜垂下頭,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某處,把謝書年盯得臉色更加難看。 “看什么,滾!” 這回謝書年的態度比剛才還要惡劣,八喜卻不走了。他擰著眉毛突然跪下去,“你這是中蛇毒了,要快點吸出來,不然毒液到了心臟就沒命了?!?/br> “吸什么?” 謝書年看著突然湊上來的臉,嚇得一腳踢在八喜的肩膀上。雖然中了藥,他沒使出全力,這一腳踹得也不輕,八喜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八喜抹了把嘴角磕破摔出來的血,皺著眉頭。 “你別動,再不吸出來你真的會有危險!” 謝書年依舊閃躲,這次八喜的速度卻比他更快,等他先掙扎時,意識已經先一步沉溺在快感中無法自拔。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明明很討厭這個人,卻無法抗拒對方帶來生理上的愉悅。只能在一片漆黑中不斷墜落,沒有終點。 他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漸漸還彎起了嘴角,像是在笑對方的不知廉恥,又像是在笑自己的墮落。原來人都是欲望的載體,他也不例外。 八喜把昏昏沉沉的謝書年背到了飯店的閣樓上,他自掏腰包付了外賣錢,跟老板說這是自己的親戚喝醉了,來這睡一晚。老板看謝書年一表人才的,自然也沒懷疑什么,還給他多拿了一床被子上去。 八喜把謝書年放在那張小單人床上,拿出劉師傅給他艾草放在水里泡軟了,撈出來給自己的傷口換了點,又分出一大半給謝書年的“傷口”敷上,用紗布仔細包扎好,自己打地鋪睡了一晚。 第二天謝書年醒來,聞到一股清新的蔥花味,他撐著硬邦邦的床板坐起來,忽然發現身下某處的異常。嚇得他臉色都變了。 他記得昨晚被人下藥,之后就碰到了張卓瑤,再然后……那不堪入目的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謝書年捂著頭一把扯開被子,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某處,被染得綠油油的,仔細聞,還發出一陣艾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