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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煬的情緒還是沒有被安撫下來,依舊很不穩定。 許承宴在旁邊陪了很久,說道:"先回去吧。" "嗯。"賀煬應了下來。 許承宴也起身,打算走路。 不過賀煬卻是直接伸手,攔腰把人抱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許承宴下意識環上男人的脖子,將臉埋在男人胸前,擋住自己臉。 賀煬一路抱著青年離開醫院,把人抱上車。 許承宴坐在車里,等到車子啟動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朝賀煬道:"我忘記買餛飩皮了。" 賀煬就坐在一旁,說道:"不用了。" 不過許承宴還一直惦記著餛飩皮,說道:"剛好順路,還是去買一下吧。" "不吃了。"賀煬握住青年的手,眼眶微紅,"不要買。" 許承宴一愣,還是應了下來, 兩人回到老宅。 許承宴回了房間,又因為一身臟,想先去洗個澡。 賀煬注意到青年的動作了,幫忙拿過睡衣,說道:"我幫你。" 許承宴也點頭,沒有拒絕。 進到浴室后,賀煬幫忙放好水,許承宴也坐在浴缸里,受傷的那條腿則是搭在浴缸邊緣。 賀煬就在一旁,半蹲在浴缸邊,看著青年的腳踝,再次問道:"疼嗎?" "不疼,沒事。"許承宴耐心的回著。 賀煬沒再說話,擠了沐浴露過來,幫忙洗澡。 許承宴就懶洋洋的靠坐著,昏昏欲睡。 賀煬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了一樣,小心翼翼。 直到幫青年擦拭到小腿部位時,賀煬的視線落在了青年的小腿上。 小腿上依舊殘留著四年前那場車禍的痕跡,不過似乎是已經做了手術,痕跡淡了很多,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輕微的痕跡。 賀煬摸了摸痕跡,突然俯身,吻在了疤痕上。 許承宴本來還在打瞌睡,感受到小腿上的溫熱觸感,瞬間驚醒,朝賀煬望過來,就看到賀煬在親腿,而且還是疤痕位置。 那個疤痕已經很久了,去年他去做了手術祛疤,最后就只剩下一點點痕跡,也不是很影響。 許承宴忍不住縮了縮小腿,雖然不疼,只不過被親吻的時候,觸感還是有些怪異。 賀煬也停了下來,再次出聲道:"對不起。" "真的沒事。"許承宴笑著,再次抱住男人,在男人后背上拍著,安撫情緒。 "下次不會了。" "嗯。"許承宴應了下來。 兩人抱了好一會才松開,賀煬也繼續幫忙洗澡。 從浴室出來后,賀煬便把人抱回了臥室。 賀煬拿著吹風機,吹干頭發,又陪在一旁,抱著青年躺在床上,哄著睡了過去。 * 深夜的時候,外面下雨了。 雨聲和風聲不斷,許承宴被吵了醒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意識朝身旁縮去,結果摸了個空,瞬間清醒。 許承宴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邊是空蕩蕩的,打開床頭柜的燈,朝四周望了望。 臥室冷冷清清的,賀煬不在房間里,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許承宴想了想,還是下床,一瘸一拐的外面走去,想去找賀煬。 來到走廊上時,注意到不遠處的書房那邊亮著燈,微弱的光芒從門縫中間透過來。 許承宴放輕了動作,動作緩慢的朝書房移動。 也幸好窗外下著暴雨,遮住了他的動靜聲。 來到書房外,許承宴朝里面望去,就看到賀煬坐在書桌前,看著什么。 又因為賀煬是背對著門口,許承宴也看不到男人的動作,就只知道賀煬手里是拿了一個什么東西。 許承宴敲了敲門,喊了聲:"賀煬?" 書房里的身影一僵,手上的動作很快,將那個東西迅速藏在了口袋里,這才回頭望過來。 許承宴也推開門,走了進去。 賀煬快步上前,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問:"怎么起來了?" "突然就醒了……"許承宴笑了笑,"看到你不在,就出來看下。" 賀煬順勢握住青年的手,注意到手心溫度有些涼,于是將青年的兩只手緊緊窩在手心里,幫忙取暖。 許承宴安安靜靜的,視線落在賀煬的口袋,注意到口袋形狀微微鼓了起來,像是里面藏了什么東西—— 是一個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盒子形狀。 許承宴問:"怎么了?是有工作?" "沒什么。"賀煬并沒有多說,繼續幫青年暖手。 許承宴垂下眼眸,又還是抽出一只手,朝賀煬腰間伸去。 賀煬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注意到青年的手落在自己口袋時,連忙想要阻攔。 只不過賀煬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許承宴已經伸進了口袋里,將那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是一個戒指盒。 許承宴看著手心里的戒指盒,又看了看賀煬。 賀煬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就看一下。" 許承宴也只是應了一聲,沒什么反應,又打開了盒子,打量著里面的戒指, 盒子里裝著賀煬第一次求婚的戒指,許承宴想起這個戒指應該還有一個,于是問道:"還有一個呢?" "在抽屜里。" 許承宴:"我看看?" 于是賀煬起身,來到一旁拉開抽屜,拿出了另一個戒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