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就在旁邊陪著，直到許承宴那邊挑完了，便從青年手里接過袋子，找老板結賬。

    許承宴來到路邊，又看到不遠處有個賣金魚的老伯伯。

    老伯伯推著一個移動小推車，上面擺了各種小金魚。

    許承宴一時心血來潮，忍不住湊了過去。

    于是等到賀煬從水果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承宴在小商攤，研究小金魚。

    賀煬來到青年身邊，問："買金魚？"

    許承宴點了點頭，挑了好一會兒，選了一條胖嘟嘟的肥金魚，順便把小魚缸和飼料也一起買了。

    買好金魚，許承宴也沒了心思再散步了，直接回了醫院。

    回到病房后，許承宴將魚缸放在了桌上。

    魚缸很小，肥金魚在里面游來游去，時不時吐泡泡。

    許承宴拿出手機，在網上查了一些養金魚的注意事項，又按照飼料上的說明，開始喂飼料。

    許承宴盯著浴缸，觀察小金魚吃飼料。

    而賀煬則是陪在旁邊，也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三小時后，賀煬發現許承宴還在盯著金魚看，就好像看不膩一樣。

    "宴宴。"賀煬微微皺眉，出聲提醒："你盯著看三個小時了。"

    "嗯？"許承宴下意識抬頭望過來，"有嗎？"

    賀煬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午睡時間，于是說道："中午該休息了。"

    許承宴本來還沒什么感覺，不過現在被賀煬一提醒，也感覺有些困，于是點了點頭。

    許承宴來到床邊，又順勢拿過床頭柜上的日記本。

    【養金魚， 10】

    賀煬就在床邊，也看到了日記本上的內容。

    許承宴收好日記本，躺進被窩。

    賀煬起身，拉上窗簾，遮住外面的陽光。

    病房里陷入一片昏暗，賀煬回到床邊，脫下外套放在一旁，也躺了上去。

    許承宴看到賀煬也上來了，睜著眼，出聲提醒："隔壁就有休息室。"

    "監督小朋友午睡。"賀煬靠過來，一只手也搭在青年后背上拍了拍，"快睡。"

    許承宴困得不行，也懶得管賀煬了，于是閉上眼。

    房間里很安靜，就只聽得到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不過許承宴還沒睡著，便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微熱觸感，似乎是賀煬在碰他的臉。

    許承宴沒管，繼續睡覺。

    而一旁的賀煬還睜著眼，絲毫沒有困意，貼在青年臉上一點點撫摸著。

    不知不覺，指尖從臉龐摸到眼角，又摸到眉毛，輕輕摩挲著。

    賀煬的動作沒有停下來，還在摸著。

    許承宴只感覺臉上癢癢的，實在是被賀煬的小動作弄得睡不著，于是睜開眼，"賀煬。"

    賀煬看到青年還沒睡著，這才收回手，"抱歉。"

    許承宴沒說話，就只是鉆進被子里縮了縮，微微低著頭。

    賀煬也伸手過去，掌心搭在青年后腰處，低聲道："想要點利息，可以嗎？"

    "嗯？"許承宴睜開眼。

    賀煬稍稍伏下身子，學著許承宴的動作，也鉆進了被子里。

    "已經十一分了。"賀煬靠近，不緊不慢道："能不能預支一下？"

    不過許承宴一時沒能理解賀煬的話，問："預支什么？"

    賀煬伸手過來，貼在青年下唇輕輕按壓著，"提前預支福利。"

    緊接著，賀煬俯身下來，呼出的熱氣落在對方臉邊，快要吻上去。

    許承宴也明白了賀煬的意思，稍稍側過頭避開，出聲道："還沒一千分。"

    "嗯。"賀煬靠在青年頸間，輕聲道："所以先提前預支，我之后再補上。"

    許承宴還縮在被子里，又感覺有些悶，于是將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出來透透氣。

    許承宴望向男人，問："拿什么補？"

    賀煬稍稍撐起身子，換了個姿勢，伏在青年身上，注視著身下的人。

    "一條金魚加十分。"賀煬慢條斯理的說著，"我幫你買一百條金魚，就有一千分了。"

    許承宴被逗笑了，忍不住道："加分不是這么算的。"

    "是這么算的。"賀煬還有些固執，"買一百條金魚。"

    許承宴笑著："你就算是買一千條魚，也不加分。"

    "今天就買。"賀煬俯身下來，臉貼臉的一點點蹭著，"先預支一下。"

    "哪來的預支……"

    許承宴的聲音越來越輕，剩下話消失在雙唇之間。

    賀煬貼在唇上輕輕磨蹭著，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

    青年的嘴唇軟軟的，和他記憶里的一樣，嘗起來很甜。

    不過賀煬也沒有太深入，就只是嘴唇貼嘴唇的碰觸，又時不時伸出舌尖輕輕碰一下。

    嘴唇相貼，呼吸相纏。

    賀煬壓在青年身上，搭在青年腰上的一只手也不知不覺收緊。

    耳邊傳來的，是青年壓抑不住的喘息聲。

    賀煬的呼吸變得有些粗沉起來，指尖無意識的從青年衣服下擺里伸進去，本能般的想要更親密一些。

    不過賀煬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伸進青年衣服里的那只手也沒有亂摸，就只是停在了腰間，來回摩挲著。

    許承宴微微仰著頭，感受到腰間傳來的觸感，身體越來越燙。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粘稠起來，只剩下粗沉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