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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導演瞬間驚喜,連忙道:"劇本我給您,賀總您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導演樂呵呵的,連忙拿了一份劇本過來給賀煬。 賀煬結果劇本,隨意一翻,就翻到了告白的戲份。 賀煬皺眉,往后翻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 許久,賀煬出聲道:"感情戲刪掉。" 導演是真的愣住了,委婉道:"賀總,我們這是愛情劇,要是刪了感情線,就沒劇情了……" 要是只刪吻戲都還好,本來主演的吻戲就只有幾場,可是感情線卻沒辦法刪。 賀煬看著劇本,冷冷道:"那就重新寫個劇本。" * 休息室里,秦舟和蘇棠還在等著拍戲通知。 沒多久,副導匆忙趕過來,說道:"今天不拍了,可以回去了。" 蘇棠問:"是怎么了嗎?" "大老板對劇本不滿意,不喜歡看談戀愛,你們兩個的感情戲要改。"副導嘆氣一聲,"起碼整個劇本都要重新弄一遍。" 蘇棠一愣,"可是都已經拍了這么多了啊,這時候突然要改?" "沒辦法啊,畢竟是大老板。"副導抓了抓頭發,"反正我們這破劇組也沒啥好的,有投資就行。" 副導又說道:"反正今天是拍不成了,你們回去休息,到時候等通知,看明天拍哪一場。" 副導說完,便離開了。 蘇棠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嘆氣一聲:"又要改劇本,怎么我每次都能碰上改劇本……" "習慣就好。"秦舟倒是無所謂。 蘇棠起身道:"我去換衣了。" 蘇棠去了隔壁更衣室換衣服,休息室里就只剩下秦舟一個人。 秦舟對著鏡子卸完妝,起身準備換衣。 只是當秦舟剛準備脫衣服時,突然發現中山裝上的別針弄不下來了。 劇組買的中山裝尺寸稍微有些大,有時候風一吹,后面就會被吹得鼓起來,他每次拍戲前都會用雙面膠把外套和毛衣粘起來,再用別針固定。 只不過這次后背上有個別針似乎是卡住了,脫不下來。 秦舟低著頭,兩只手伸到衣服后面,有些費力的解著扣子。 突然,秦舟聽到休息室房門打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秦舟還以為是蘇棠來了,于是說道:"蘇蘇姐,我衣服后面的別針卡住了,能幫我弄下嗎?" 說完,秦舟便收回手,準備等蘇棠幫自己解別針。 而身后那人也一步一步靠近,來到他身后。 只是當那人伸手過來時,秦舟察覺到了不對勁。 蘇棠比他矮,可現在身后的人個子比自己還高,秦舟還能感覺到有呼吸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后頸處。 秦舟微微皺眉,抬頭朝身前的化妝鏡望去,透過鏡子,就看到身后的人穿著一身黑西裝。 又因為鏡子視角原因,秦舟看不到那人的臉,不過也還是能認出身后的那人是誰。 剛好別針已經解開,秦舟回過頭,恭敬道:"謝謝賀總。" 賀煬低下頭,看著眼前態度疏遠的青年,突然開口道:"你接了吻戲。" 秦舟微笑著應下來:"是的。" 賀煬垂下眼眸,淡淡道:"吻戲我讓他們刪了,劇本也會重新改。" 秦舟微微有些疑惑,"賀總,我不太能明白您的意思……" "宴宴,裝失憶一次就夠了。"賀煬稍稍俯身,雙手撐在青年身側,幾乎將青年困在懷里,"你要是想拍戲,沒關系。" "但是不能拍吻戲,也不能和別人演情侶。"賀煬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 秦舟委婉道:"賀總,拍吻戲是我的自由,而且我們到現在一共只見了三次面,并不是很熟。" 秦舟的態度很客氣,客氣到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宴宴,別鬧了。"賀煬紅著眼,幾乎是有些祈求著:"跟我回去。" 賀煬抬手,想將青年抱在懷里。 可秦舟卻是后退一步避開了碰觸,看著男人左手上的戒指,緩緩道:"賀總,您已經訂婚了。" "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也不想被罵小三。"秦舟語氣平靜。 賀煬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突然后退一步。 秦舟也趁著這個空隙,從旁邊走過去,和男人保持距離。 秦舟拿過沙發上的外套穿上,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賀煬突然開口道:"戒指是你的名字。" 賀煬朝口袋里伸去,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這個戒指盒被鎖在抽屜里已經鎖了一年,直到現在,終于再次被主人拿了出來。 "戒指是一對。"賀煬打開戒指盒,露出里面的求婚戒指,"我應該早點把戒指送給你。" 秦舟回過頭,就看到了男人手里拿著的鉆戒盒。 賀煬抬頭,望向眼前的青年,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要說。 他想說陽臺上的盆栽已經開花了,他終于學會該怎么養花。 他還想說冰箱里已經裝滿了餛飩,他也學會了自己做餛飩。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他學會了很多很多事情,一個人的生活也已經習慣。 習慣了獨處,也習慣了想念。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一個人。 可最終,賀煬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就只是將戒指盒遞到青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