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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竹想了想,回道:"想試試紅酒。" 旁邊的賀煬聽了,朝池逸道:"他喝熱牛奶。" "熱牛奶是吧?行!"池逸起身,去外面要了杯熱牛奶進來。 池逸將熱牛奶放到桌上,又突然想到什么,問道:"對了,宴宴回來了沒?" "應該還沒吧。"旁邊一人插話道,"不然今天賀少就一起帶過來了。" "第五天了,賀少不會賭輸了吧?" "急什么,今天還沒結束呢,說不定宴宴最后會打電話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問道:"萬一宴宴不回來了呢?" "怎么可能。"池逸擺了擺手,"他那么喜歡賀少,趕都趕不走。" 一群人嬉笑著,很快就換了個話題繼續討論。 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已經默認了許承宴一定會回到賀煬身邊一樣,沒人考慮過其他可能。 賀煬靠在沙發上喝著紅酒,臉上依舊是冷淡神情,對許承宴的事情漠不關心。 沈修竹捧著牛奶杯,靠過來,輕聲問道:"許承宴那邊……沒關系嗎?" "不用管他。"賀煬隨意道,"遲早會回來。" 而池逸那邊則是把籌碼和紙牌拿出來,起哄道:"今天是愚人節呢,來玩點大的!" "玩多大???我今天可沒帶多少錢呢,輸了就只能脫衣服抵債了!" "池逸你說的模特呢!什么時候帶出來玩玩!" 池逸連忙道:"快了,等下就來了!你要是贏了,我那幾個模特隨便你玩!" "給我留一個??!我也玩!" 其他人紛紛湊過來,鬧著要玩模特。 賀煬沒有過去參與游戲,就只是望著賭桌那邊,一雙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許承宴也很喜歡過愚人節。 第一年的愚人節,許承宴跟他說家里沒有餛飩,不過等到他回去的時候,桌子上放著一份餛飩。 第二年的愚人節,許承宴說家里停電了,就只是為了騙他早點下班回去。 第三年、第四年…… 似乎每一年的愚人節,許承宴都會開一個小小的玩笑。 賀煬放下酒杯,剛準備起身去外面透透氣,就被沈修竹喊住了。 沈修竹拿著西洋棋盤,問道:"要玩西洋棋嗎?" 賀煬望著棋盤,緩緩道:"好久沒玩了。" "我也好久都沒玩了。"沈修竹笑著,將西洋棋擺好,"以前的時候,最喜歡偷偷找你下棋了……" "他們都嫌西洋棋無聊,就只有你會陪我玩。"沈修竹的語氣稍稍有些懷念起來。 不遠處的賭桌那邊,池逸他們已經開始游戲。 愚人節的狂歡,開始了。 * 而在遙遠的安市,山崖底下。 一輛黑色面包車翻倒在地,車身被擠壓到變形。 車子的后座里,許承宴被卡在座椅中間,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呼吸困難。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許承宴有些茫然的睜開眼,耳邊一陣轟鳴聲,聽不到任何聲音,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思考。 身體也動彈不得,連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就只有手腕還能勉強動一動。 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沒辦法掌控身體,是那樣的不真實。 胸前也有些悶悶的,似乎是有什么重物抵在了自己身上,右腿上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似乎是受了傷。 四周是nongnong的血腥味,還有刺鼻的汽油味。 許承宴有些麻木的動了動手腕,突然察覺到指尖碰到一個冰涼涼的硬物,下意識的摸了摸,發現是手機。 指尖貼在冰涼的手機上,許承宴摸到手機,只不過手臂被卡住,沒辦法將手機拿過來。 許承宴喘著粗氣,朝旁邊望過去,指腹貼在屏幕上輕輕碰了碰。 手機自動解鎖,屏幕上自動彈出低電量提醒。 許承宴這才想起,他昨晚忘記充電,不過帶了充電寶。 只是現在充電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手機這個電量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一片狹窄黑暗的環境里,就只有手機屏幕亮著微弱的光芒。 許承宴有些費力的伸著手,幾乎是有些顫抖著,點開了撥號界面。 可身體沒了力氣,連撥號的動作都沒辦法做到,就只能按下快捷撥號鍵—— 是先生的號碼。 * 與此同時,船屋的游戲房里。 賀煬靠在沙發邊,一邊陪沈修竹下西洋棋。 沒一會,池逸在賭桌那邊喊道:"賀少要不要來玩幾盤?" 賀煬沒應聲,就只是抬頭望向沈修竹。 "沒關系。"沈修竹笑了笑,"我一個人待著就行了。" 賀煬應了一聲,這才起身,順手從桌上拿過酒杯,朝著賭桌走去。 沈修竹收好西洋棋,一個人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握著一杯熱牛奶,慢慢喝著。 突然,沈修竹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朝旁邊望去時,就看到一個黑色手機遺落在了沙發上,有電話打了進來。 是賀煬的手機。 沈修竹伸手拿過手機,發現這個電話是許承宴打來的。 手機還在不斷震動,沈修竹看著屏幕上的"許承宴"三個字,有些漫不經心的動了動指尖。 然后,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第29章 車禍 賭桌上,賀煬隨便玩了幾輪,就沒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