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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臉色還有些蒼白,柔柔弱弱的,細邊框眼鏡已經被摘了下來,臉上的五官看起來也更加柔和了。 許承宴一步一步走過去,來到床邊,低聲道:"抱歉……" "這次廚房那邊出了問題,是我的失誤,我不知道會有海鮮……"許承宴主動道歉。 "沒關系。"小少爺笑了笑,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沒事。" 旁邊的賀煬聽了,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朝許承宴道:"下次再有聚餐,讓阿姨把食材發我一份。" 許承宴僵著身子,喉嚨里有些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好。" 賀煬又來到病床邊,將小少爺身上的被子稍微捂緊了一點,這才收回視線的望向許承宴,準備說什么。 也是這時,賀煬才注意到許承宴的左手還纏著繃帶。 賀煬問道:"手怎么了?" 許承宴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淡淡道:"之前不小心被割到了。" 賀煬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的沒再說什么。 而許承宴和江臨兩人在病房里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小少爺需要休息,賀煬留在病房里陪著,沒有和許承宴一起回去。 江臨送許承宴回了公寓,還有些擔心許承宴的狀態,便說道:"嫂嫂,沒事吧?" "沒事。"許承宴打起精神,不再胡思亂想。 已經是深夜,許承宴洗完澡后便上了床,一個人躺著。 臥室里沒開燈,窗簾也是拉著的,房間里一片黑暗。 可許承宴就是睜著眼,一直望著黑漆漆的畫面。 不知不覺,許承宴睡了過去,直到隔天中午時,被外面的雨聲吵醒。 家里依舊是一片冷清,而先生也是一整晚都沒回來。 許承宴迷迷糊糊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腦袋有些暈沉沉的,身體也沒什么力氣,似乎是又感冒了。 許承宴摸了摸額頭,從抽屜里翻出感冒藥吃了后,就又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就在許承宴睡得半夢半醒時,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一只溫暖的大手落在自己臉邊輕輕磨蹭著。 這種感覺很讓人安心,許承宴睜開眼醒了過來,便看到床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床頭柜上的小臺燈是亮著的,溫暖的暖黃色光芒落在男人身上,連帶著男人臉上的神情也似乎變得柔軟了一些,不像往常那樣冷淡。 "先生……"許承宴忍不住握住臉邊的那只手,將臉貼在男人掌心里,有些依賴的蹭了蹭。 "感冒了?"男人輕聲問道。 "嗯。"許承宴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已經吃了藥。" 賀煬望著眼前的青年,指腹貼在青年臉邊蹭蹭磨蹭著,又摸到青年右眼角下的那顆小小淚痣。 "昨天在醫院,就沒回來。"賀煬說著,"買了個蛋糕。" 賀煬收回手,又將床頭柜上的甜品袋拿了過來。 許承宴撐起身子,坐在床邊,接過那個甜品店打開,里面是一個奶油蛋糕。 先生對他好的時候,是真的很好。 先生會買小禮物哄他,也會用很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真的很容易陷進這樣的溫柔里,以為自己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到最后才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廉價的山寨替代品。 許承宴低頭,看著懷里這份奶油蛋糕,不知不覺心里一陣酸澀,一雙眼睛也是微微泛紅。 他從來都不喜歡吃甜食什么的,是小少爺才喜歡。 許承宴一聲不吭的,一雙眼睛也越來越紅。 男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便問道:"很難受?" 賀煬伸手,一手捧著青年的臉稍稍抬起,便看到那雙桃花眼有些濕潤,似乎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眼睛都紅了。"賀煬摸到青年眼角處,輕輕摩挲著。 許承宴閉上眼,喊了一聲:"先生。" "我不是沈修竹。"許承宴的聲音還有些哽咽,"我從來都,不喜歡吃蛋糕。" "我也不用香水,不戴眼鏡……" "可先生給我的東西,全都和沈修竹一模一樣……" "為什么?"許承宴紅著眼。 "宴宴。"男人放緩了語氣,揉了揉青年的腦袋,"乖一點,別鬧。" "我沒鬧……"許承宴望著懷里的蛋糕,強忍著情緒,"我已經,很乖了……" 他已經很聽話很乖了。 可是為什么先生就不能多看他一眼? 許承宴忍不住問道:"先生,我們這樣到底算什么?" "宴宴。"賀煬輕嘆一聲,"我說過了,他是我的朋友。" "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賀煬的語氣依舊是十分溫柔,安撫性的搭在青年后背上拍了拍,"別想太多。" "那我呢?"許承宴有些快要失控,"先生,我也會難過。" "先生對另外一個人那么好,我會吃醋,也會嫉妒。" "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可先生為什么要把我當成一個……替代品?" "宴宴。"賀煬的聲音稍微變得冷淡了一些,緩緩道:"我好像從來都沒說過,我們是在一起的關系。" 第20章 相冊里的照片 "先生……"許承宴哽咽著,想說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先生從來都沒承認過他們的關系。 原來這五年,全都是他的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