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寂夜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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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就像一個妙齡少女。寧靜的時候,感覺她仿佛匯聚了人間所有的溫婉,連呼吸都清澈香甜。但一旦憤怒起來,那尖銳的嘶吼、狂暴的指尖,足以撕爛每個人的rou體,以及靈魂。 我們的艦隊按照計劃,由南到北一字排開,以保證覆蓋航線橫截面、甚至遠遠超過這個寬度的距離都能被覆蓋,目的只有一個——有效截獲漢森*揚率領的荷蘭船隊。 等待總是熬人的,看著太陽逐漸西沉,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為什么要做這些?干嘛要摻和到這些是是非非之中來?我來歐洲,想要的只是一個蘋果,但是卻不得不先去種一棵樹!意義何在呢? 但是轉念又想,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順順利利的事情?如果我一到歐洲,二叔祖的骨rou就連蹦帶跳的跑到面前,對我大喊我要回家!又或者什么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立即雙手奉上我需要的神奇石頭,那似乎是yy小說中的情節,在生活中真正遇到的概率略小于零...... 站在船頭,我的心中說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傍晚的海風吹在臉上,只令人感到絲絲冷清。有的時候,人不是因為有希望才堅持,而是因為堅持才有希望吧! 現在的情況,我只能順勢而為,除此之外,似乎別無他法——除非我能接受放下一切、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太平洋小島,漁讀耕樵,終此一生,否則就永遠逃脫不了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就在我準備回船艙隨便墊吧點兒晚飯的時候,瞭望手忽然喊道:“船長,三號艦發出信號了!東面有艦隊駛來!方向正西,航速十六節左右!” 來了!我的心里微微一緊。對于這樣茫茫大海上的海戰,我心里其實并不是十分樂意見到,這也與我前世的職業身份有關。我一直認為,能在背后用一杯藥水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刀兵相見,尤其是這種*裸的對決——這是武士的行為,而我的骨子里仍然是一個清潔工。 來到這一世,一直沒有逃離過戰斗,但是當我有選擇的時候,我還是更喜歡用“聰明”的辦法來解決問題,而不是這樣硬碰硬。但是話說回來,真的遇到了,我也并不懼怕,只是不喜歡而已。 心里略一沉吟,我下令按照預案執行!信號手發出燈語命令之后,所有船只在黑夜中,開始向著三號艦所在的位置靠攏!這也是縮小與盟友、敵人之間距離的最佳方式! 法國的兩艘半船已經先行離開了,不過并為走遠,按照約定,他們將在向西十海里的位置停泊,必要時提供一些支援。而我方的五艘船則在三十分鐘后,全部在三號艦周圍一海里的位置上斜四十五度形成了戰列線! 遠處的艦隊一點一點接近著,就像天空中的夜幕一點一點在壓低。在發現前方的艦隊之后,對方很明顯減低了船速。從隊形的微微散亂上,我們可以看出對面心里的驚慌。 此時此刻,我方全體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炮彈都已經上膛,只待點火擊發!而與后面船隊燈語溝通的結果,將決定我們之間是敵是友,迎接他們的是笑臉還是彈雨! 很幸運,對方的回話過來了,是荷蘭人!在看到我方表明身份的提示后,他們幾乎在幾秒鐘之后就做出了回答,可以想見內心的緊張。而我也命人立即回答,我們是英國艦隊,表明了友軍立場。 在我方大炮監視下,對方的船隊緩緩接近了我方,等到借著月光也能看清船上的人影時,我提起功力高聲喊道:“是荷蘭人漢森*揚先生嗎?” 對方很明顯被我們如此精確的掌握到情況而驚奇,幾乎只是兩個呼吸之后,漢森*揚的聲音就傳了回來:“是我!是我!請您前方船上是哪位朋友?聽聲音,應該是孫先生吧!” 我笑著答道:“正是在下!還請漢森先生過來說話!” 這要求合情合理,漢森*揚不過片刻,就乘坐小船到了我方期間下方,借著軟梯登船之后,見到古人我固然高興,被人追殺的漢森*揚更是欣喜若狂! “哦!親愛的孫!應該稱呼你伯爵閣下,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在等誰?”漢森*揚的臉色激動地通紅,連連發問道。 我哈哈笑道:“自然是等老兄你??!”見他一臉疑惑,我微笑道:“時間緊急,咱們長話短說!”而后,我便將怎么遇見法國人、怎么溝通情況、怎么安排戰術、下一步又是如何打算的一口氣和盤托出,聽的漢森*揚眉開眼笑,立即同意了我的計劃! 只是他又提出,后面跟隨的西班牙人十分狡猾,似乎是西班牙海軍中素有才名的提督格里斯卡,如果我們這么紅果果的在海面上等著他,恐怕不易上當。因此,得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看了看天,絕對的碧空如洗!指望今晚會降下大霧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怎么辦呢?看了遠處的黑暗一眼,我頓時計上心頭!如此這般與漢森*揚一說,他琢磨了片刻,認為可行,右手拳頭在左掌心上一砸,此事便算是敲定了! 商量完事兒,漢森*揚眉開眼笑的返回自己的艦隊,立即開始著手戰斗準備工作——這估計是他有生以來提起打仗最輕松愉快的一次,沒有之一。 我也下令,艦隊向南行駛三海里左右,所有燈火一律熄滅,保持燈火和聲音管制,直到我發出戰斗命令。 是夜兩點左右,格里斯卡率領的追擊艦隊驚奇的發現,前方似乎有一支艦隊在海面上停泊!仔細看去,可不就是己方追了半個大西洋的荷蘭艦隊卻又是誰?大喜之下,素有智慧知名的格里斯卡沒有貿然前出、突擊敵人,而是讓己方艦隊整體散開,形成一個類似于鶴翼陣的陣型,緩緩的向著荷蘭艦隊壓過去! 待到逼近兩海里左右時,他們才發現對方的一艘船似乎擱淺了,船身整體有些歪斜,其他船只正在往這艘船上套繩索,似乎是想將之拖離淺灘。但這幫家伙眼睛也尖,似乎是發現了己方行蹤,著急慌忙的開始砍斷繩索,想要放棄擱淺的船只,其余船只準備逃走! 哪里有這樣的道理?來都來了,還想著走?格里斯卡此時再無疑慮,指揮艦隊向著前方準備逃竄的荷蘭艦隊緊逼過去!讓你們逃了一次,還想逃跑第二次嗎?休想! 黑夜中,西班牙的艦隊就像發現了腐rou的豺狗,絲毫不留余地的向著荷蘭船只撞過去!由于更擅長白刃戰,西班牙人必須湊到跟前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于是這些艦長們爭先恐后的前出,不過目標卻不是逃竄的敵艦,第一目標,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那艘擱淺的敵船! 為什么?原因很簡單,會跑的東西都會反抗,不會跑的只能乖乖等死!既然是豺狗,就一定更喜歡吃腐rou,這種按在上摩擦敵人、并取得實惠的事情誰不喜歡?干嘛非要去追那些會跑的?反正又跑不遠,還是讓別人先咬幾口,自己再上去撿便宜好了! 在這樣的心態下,盡管格里斯卡一再約束,下令先追擊敵人,但手下這些貪婪的家伙們卻置若罔聞!該死,先占先得的俘獲條例該修改了!不然就是縱容這幫豺狗一樣的東西優先去掠食,而不是從大局出發,考慮整體的戰局! 格里斯卡心中咒罵著,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瞅著自己的手下們嘯叫著撲向眼前的肥rou! 荷蘭人的炮擊同時開始響起,不過格里斯卡并沒有太將其當一回事,荷蘭人向來重商輕軍,如果是比做生意,自己確實不如這幫地精一樣的家伙。但是比起打仗,格里斯卡卻從未將這樣的對手放在眼里! 更何況,幾天之前自己已經和這幫人正面作戰,對方有幾斤幾兩,自己十分的清楚,他們那樣程度的炮火,根本無法傷及己方船隊的根本,甚至連重創都不可能,最多提高一些維修成本罷了! 格里斯卡心中如是道。就讓這幫家伙去搶吧,搶到的資產,還要先拿來填充成本,唉!真是一群無腦的蠢貨??! 西班牙智者頗有些無奈的揮了揮手,制止了手下繼續下令誘導艦隊先攻擊逃敵的打算,因為這根本毫無意義??!就在厭惡的準備轉身回船長室的一瞬間,格里斯卡的眼角忽然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 怎么回事?這群荷蘭人似乎沒有跑太遠,而是和己方船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停下來不緊不慢的射擊著!這種感覺......對方似乎根本沒打算遠遁,而是希望吊住自己一般!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會有這樣的表現? 格里斯卡的心中在盤算,同樣的一群敵人,在幾天前還瘋狂逃竄,為何今天卻如此的鎮定?是什么給了他們勇氣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向更遠處延伸過去,那里除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似乎什么都沒有。是自己多疑了嗎?還是因為這艘船上有不能放棄的人或者東西?為什么呢? 疑心的地方有鬼,格里斯卡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盡管沒有掌握到實質,但他依然打算下達回收隊形的命令。然而,現實卻像一只大手,迎面給了格里斯卡一個耳光! 在南方!荷蘭人炮火的輝光遮掩的區域里,一支艦隊正向捕食前的狼群一般,緩緩的,向著西班牙艦隊的側翼匍匐過去! 就在格里斯卡下令前的一瞬間,荷蘭人那艘擱淺的北海三桅帆船忽然發出一聲巨響!火光沖天而起!仿佛爆開的火炬,在自己的眼前爆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沖在最前面的兩艘船瞬間就被引燃了!這……這是個陷阱!格里斯卡重重一拳壓在艙壁上,咬牙切齒的吼道:“散開!讓那幫蠢貨散開!” 然而幾乎與此同時,南方傳來了連續的轟鳴之聲!格里斯卡面色蒼白的扭頭看向南邊,卻只見宛如冰雹的炮彈正向著自己的艦隊瓢潑而來! 完了!格里斯卡的心中暗自說道…… 似乎在呼應格里斯卡的心聲,一枚重炮彈正打在他左手邊不遠處的甲板上!三英寸厚的毛櫸木甲板頓時被打出一個盤子大小的黑洞,汩汩的向外冒著黑煙??! 大戰瞬間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