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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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樓上時,這幫醉漢還一個都沒清醒,也無人發現問題,只有柴田勝家哈哈大笑著問了句:“啟藍殿??!你這是喝的找不到路了嗎?” 旁邊的佐久間勝政等人一起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無奈的說了句:“的確喝的暈乎,就四處走了走?!?/br> 柴田勝家笑道:“還能走,說明沒喝多!來!我們繼續!” 旁邊的人一起起哄,那喧鬧聲差點兒把頂棚都掀翻了。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陪他們喝。 一直喝道半夜,這幫大爺、少爺們全都爬不起來,我也裝醉趴在桌上,才由九鬼政孝和不悔等人把我抬回了房間。 一路上,我就像死狗似的被不悔和九鬼政孝架著,為了更真實,我還專門找了個墻角吐了半天。這樣他們對我的酒量便沒底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防備,但小心終歸沒錯。 回到屋里,九鬼政孝四處查看一番,沒有人竊聽,我一骨碌爬起身來,示意關好門窗,開始研究下一步的動向。 接下來,我們勢必要兵分兩路,一路要去尾張地方,解決織田信雄的問題。還有一路,要返回堺港。一方面等待藍翔的消息,另一方面,要與陳奎的水軍取得聯系。我們要在雙方正式沖突之前,利用水軍對敵方充分襲擾才是! 最終,我決定,我帶著九鬼政孝、鳶和一隊忍者眾前往尾張,而由不悔帶著墨、砂、拉克申他們,以及炙的火槍隊,返回堺港。 這樣分組,一方面要保證兩面的戰斗力,一方面還要考慮各自的職責。當然其中也有想鍛煉不悔、讓他獨當一面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便向柴田勝家辭行,柴田勝家也不挽留,因為各有各的事要做。只是臨出門的一刻,我感到一束與眾不同的目光在望著我。我回頭一看,卻是站在遠處的阿市。 于是,我裝作不經意的掏出帕子,假裝在臉上擦了擦,表示我一定送到。 再抬頭時,阿市那邊已經沒了蹤影。 于是我也轉回頭,心里暗暗道,放心吧,只要藍翔不出岔子,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為了一個母親的托付! 要說東瀛真的是不大,從長濱城往尾張清州城去,即使是騎馬,也不過就是一日多的路程。相比于大明朝的幅員遼闊,東瀛的大名們爭來爭去,卻不過就是在這鴿子巢似的地方掐架,有時候想想也挺沒意思。 但是話說回來,這么小的彈丸之地,卻能在歷次戰爭中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和侵略性,不得不說,這還是民族性格的原因吧。 秉承著我清潔工的一貫作風,我們沒有長驅直入趕到清州城,甚至連清州城的城下町都沒去,而是在離清州城三十里外的一個叫做海上村的地方下馬,早有前面來打前站的下忍們在此尋好住所,真正做到了不拎包入住。 此時我只想說,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人員集合到小院子里,派出警戒的暗哨,九鬼政孝向我介紹了簡要情況,當然這些都是前幾天來打前站的下忍們打探到的消息。 清州會晤之后,原本以為終于看到希望、守得云開見月明的織田信雄希望再一次落空,而且眼看著權柄旁落,心中十分絕望。 等到會晤結束,羽柴秀吉、柴田勝家等眾人都離開清州城后,信雄開始一反常態的花天酒地,大肆揮霍——之前信長在世的時候,借信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跳彈。結果父親和長兄一起沒了,自己卻更加邊緣化,雙重打擊之下,織田信雄開始自暴自棄了。 據說昨天,他在清州城里大宴親朋,因為客人太多,連城下町里酒吧的侍女都召喚了去幫忙,結果喝的太熱鬧,一夜之間喝死了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 據說今天信雄氣得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干干的發了一天脾氣,說喝死的兩個人折辱他的面子和聲名!掃了他的雅興。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十分愉悅。如果他從會議之后緊守門戶、加強戰備,我可能還要多花一些心思來拾掇他??墒撬@樣自作孽,那就不要怪我笑納這個機會了。 于是,我讓眾人分撥次休息,下令今天夜間,我們夜探清州城! 中午吃過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敲院門。讓人開門后,卻是一個枯瘦的老頭兒。那老頭兒拄著拐杖,慢慢走進了院子,馬上有打前站的下忍出去迎接,原來卻是這海上村的村長海五郎。 前幾天我的人來這里買下一套院落,說是準備到清州城的城下町做生意,但是城下町一房難求,買得到的都看不上,只有這里風水最好,便買下了這向陽坡上靠邊的一套房子。 這里原本是村里一個富人的宅子,后來他搬去了清州城的城下町里住,臨行前,告訴村長這套屋子便留給了他,請他轉交給有需要的人居住。 這禮物著實令人感佩,如果誰能在現代的這個位置,嗯,大概就是名古屋大商圈中心的位置贈我一套房,那才是真愛中的真愛! 而現在這房子根本不值錢,海五郎村長收了三十貫,便不敢再多要了。畢竟現在的東瀛百姓十分疲敝,種田人辛苦一年,除了糊口之外也就是貫的純收入,三十貫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所以這海五郎村長對我們極為客氣,主要是今天看見馬隊進村,估計是買房的正主來了,他特地來認個門。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見了土地,那便要燒香。于是我讓人把海五郎請到正堂,我們分賓主坐定。這海五郎瞇縫著眼睛,看著我笑道“您便是越前屋的鈴木掌柜吧!想不到這么年輕的?!?/br> 我微笑道“哪里!還不是繼承祖業,算不得什么本事!” 海五郎繼續笑道“創業容易守業難,看你的商會人強馬壯,肯定經營的很好,鈴木掌柜不用過謙了!” 聽了他說出“人強馬壯”四個字,我忽然心里一咯噔!是的,這么久以來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商會”里只有青壯年,沒有老人孩子。 這就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從古到今,國內國外,只要是商會,必然有裙帶關系,換句話說,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丈夫、老爹、姘頭,又有誰不往有“錢途”的地方塞人呢? 可是我們的這個商會除了真正經營的夙等人之外,其他人不過是掛羊頭賣狗rou,我們的經營范圍幾乎可以參考忍者眾了,所以年齡上,的確存在漏洞。 但是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我便笑著道“您說笑了!之前我們在越前地方做買賣,倒是輕車熟路。但這次到清州城來拓展新商路,人生地不熟,自然是要以青年為主,讓這些小年輕多吃些苦!” 看著他理解的眼神,我上身前傾,壓低聲音道“而且,這一路也頗不太平,帶著老弱婦孺起不了作用,還添麻煩。您久經世面,想必是清楚的?!?/br> 海五郎長長的“哦”了一聲,表示理解,而我也不失時機的將一個小盒子推給了他。里面裝著的,是一盒上好的煙葉。光這一小盒,市面上就值得幾十貫的價值。 海五郎一愣,面色古怪的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又聞了聞,頓時臉色大變,口中道“哎呀!哎呀!鈴木掌柜,這么珍貴的東西”手里卻沒閑著,麻溜的將盒子塞進了衣服。 我裝作視而不見,繼續笑著說道“初來乍到,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以后還要您多關照!” 海五郎干著嗓子哈哈笑了兩聲道“好說!好說!在這海上村里,我說了就算!就算到了清州城的城下町,有些門道我也是通的!” 鳶端著茶盤進來,給我和海五郎一人呈上一杯茶,海五郎看了鳶一眼,等鳶退出去,才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笑道“尊夫人真是棒極!鈴木掌柜真有福氣!”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微笑道“哪里哪里!在下倒是有一事想請教村長?!?/br>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海五郎此時就把他那干癟的胸脯拍的邦邦響。于是我淡淡的問道“做生意,自然要做大生意,做大人物的生意。不知道清州城里,什么買賣最好做??!” 海五郎端起茶,喝了一口,砸了咂嘴,嘆道“好茶!”又連續喝了三口,喝的一碗茶都見了底。我一揮手,鳶又進來加了水。 海五郎方才感覺到了,剛才他說鳶的話讓我有些不快,這次便不敢造次,而是頗為豪氣的說“這個問題,你問我就問對人了!” 我微笑著道“哦!愿聞其詳!” 海五郎哈哈笑了兩聲,露出掉了一半的牙口,沙啞著聲音道“年年打仗,年年打仗,最好賣的自然是武器和糧食?,F在要入冬了,木炭和煤火也是賣的好的?!?/br> 我點點頭,心道這不是廢話嗎?誰還不知道這些硬通貨好賣?問題是糧食都控制在幾大商會手中,武器嘛,到哪里都是一樣賣,要你來告訴我? 于是,我臉上便掛上了一絲不屑的表情。海五郎見我臉色,知道自己這幾句場面話沒有效果,反而讓我看扁了。又想了想剛才受了我那些個好處,老臉一紅,想了想,靠近我壓低聲音說道“鈴木掌柜是要問獨門生意?” 我點頭笑道“自然!” 海五郎卻不做聲了。我心知肚明,給了九鬼政孝一個眼色,九鬼政孝一揮手,一名下忍拿著一個錢袋走過來,往海五郎的面前一放,砸的桌子“鏜啷啷”一陣響。 這里面,便又是五十貫。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五十貫搞不定的,如果搞不定,那就再加五十貫。 而海五郎被這五十貫搞定了。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摸了摸錢袋,低聲對著我道“鈴木掌柜,我說的這可是沒什么人知道的事,你可不要傳出去??!” 我笑道“那是自然!商業規矩?!?/br> 海五郎點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據說,城守信雄大人那方面不行,所以想了好多辦法。最近聽說清州城里在到處秘密收購海狗油,價格比市面上高三成呢!” 我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五郎望了望門外,繼續低聲道“村里不少年輕人為了發財,都去海邊抓海狗了。但是效果不好,所獲十分有限。城守信雄大人下了死命令,誰也不準把這事說出去,違令者斬!鈴木掌柜,我可什么都沒說過,你可別折騰出事兒來!” 我哈哈一笑道“村長來我這里,就是說了放火防盜的事情,哪里還有別的!” 海五郎站起身,看來是準備走了,我便也起身送行。臨出門,海五郎可能是覺得自己受了這么多好處,卻說了個不一定有用的消息,頗為有愧,便又回頭說了一句“據說,城守信雄大人喜歡抽一種西洋煙草,足小孩胳膊那么粗的,嘖嘖,勁兒大著呢!” 說完,一搖一晃的去了。 我跟鳶、九鬼政孝、墨忽視一眼,彼此都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海狗油和雪茄么?看起來事情比想象的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