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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靠詐騙賺取贓款,以維持福利院的運行?!?/br> 我驟然睜大眼睛,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 費奧多爾勾起唇角:“直到今年一月份,這家福利院都不在政府投入的公益濟貧范疇里,那些孩子們的衣食住行,建立在其他人的血淚上?!?/br> “這就是原罪,有罪必將受到懲罰。而這座福利院的所有人,皆是如此?!?/br> “所以我只是把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贖罪,僅此而已?!?/br> 我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最終單手覆在半張臉上,嗤笑一聲。 “你把自己當成什么了?審判者?還是神明?” 在我看來,人性是很復雜的東西,立場也是。 對錯沒有絕對的概念,黑白也無法完全對立。倘若一定要將它們割裂開,那最終黑將不是黑,白也不是白。 就像我不敢保證,安吾先生從來沒有犧牲過無辜者;不敢保證,蘇格蘭和波本在臥底期間從來沒有傷害過普通人;不敢保證,我的師父在找到“道標”前,從來沒做過令他后悔不已、時常會經受內心良心拷問的錯事。 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原罪,一生都在黑白之間的灰色罅隙里艱難前行,并努力使自己不迷失方向。 “你如果愿意把我看作神明,倒也不是不可以?!?/br> 費奧多爾朝我伸出手,手心向上,話音里多了幾分真誠:“福利院從此將不復存在?,斃麃?,你沒有能回去的地方了,所以要不要跟我走?” 我退后一步,臉上的表情愈發古怪。 費奧多爾仿佛沒看見我的抗拒,依舊向我伸出手。 “你的父親最初構想的‘死屋之鼠’并不是犯罪組織,也因此和組織的高層產生矛盾。你可以繼承父親的遺愿,讓我們來創造一個全新的、符合你父親所期待的那個‘死屋之鼠’?!?/br> 我定定地看著費奧多爾兩秒鐘,嘆了口氣:“你在以什么身份和立場跟我說這種話?這么為我們父女著想的口吻,是想要入贅嗎?” 費奧多爾短暫地皺了下眉。 “不,你只是想借用我的身份,讓我成為你的傀儡而已?!?/br> 我轉過頭,目光落在福利院的廢墟上,聲音輕飄飄的:“他們在漸漸變好。偷竊的被我揍到再也不敢向別人的錢包伸出手;屢教不改的被趕出去,再也沒回來;娜塔莎夢想成為一名護士,為這個目標努力了很多年;院長最近喝酒比之前少,拿到政府第一筆救濟金后,就找了個靠譜的老師……” 費奧多爾沉默片刻,說:“這些與我無關?!?/br> “是,與你無關?!?/br> 我輕笑一聲,慢慢倒退,轉過身與費奧多爾背道而馳。 “但是他們,與我有關?!?/br> 神明座下的天使會追求絕對的黑白對錯,會試圖建立一個完美的烏|托邦、理想國。 可我不是什么天使啊,我明明是惡魔。 我的步伐越來越快,冬天將要離去,雖然撲面而來的風依舊比橫濱寒冷很多,但是四月的氣流照比前兩個月,已是溫暖不少。 我跑到附近的那條河邊,周圍沒有人,都在福利院那邊看熱鬧了。 河面冰層尚未完全融化,我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沒有任何猶豫的縱身一躍。 “噗通!” 薄薄一層透明的脆弱冰層無法承受這樣的沖擊力,瞬間潰散,融于水中。 我感受到自己在慢慢下沉,努力壓抑著游泳的本能。 這時,忽然有只手拉住了我。 費奧多爾跪在堤岸上,和雪水融在一起的泥漿染黑了他毛絨絨的大衣和衣領。 他艱難地把我的半個身子從河里拽出來,用很不理解的語氣問道:“你要給福利院殉葬?” 我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是這條河,他也是這樣跪在冰上,同樣對掉進水里的我伸出手。 而這一次,我沒有借他的力量爬上岸。 我驟然伸出雙手,一手鉗住他的手腕,一手攬住他的后脖頸。 “本來還想著之后再對付你,既然你非要跑過來——” 我緊緊纏住費奧多爾,像一條正在捕食的章魚,用力壓制住他的掙扎。 “那就一起死吧!” 我說著,把費奧多爾硬生生拽進河里。 作者有話要說: 陀: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偵探社眾:是嗎,我不信。 黑手黨眾:是嗎,我不信。 特務科眾:是嗎,我不信。 軍警眾:是嗎,我不信。 組合眾:是嗎,我不信。 …… 陀:我真的希望世界和平,怎么就沒人信呢? 宰:我信。 陀:果然還是你理解—— 宰:但這并不妨礙我想阻擾你的計劃并狠狠揍你一頓,你竟然跟由果果成功殉情了??? Ps,我們仍未知道那天陀有沒有忘帶廁紙 —— 繼上章作話,瑪利亞恢復單身后,陀并沒有直接上位。 因為瑪利亞看上了另外一個更年輕的男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者是覺得兩邊都不錯,無法放棄任何一邊,無法做出抉擇,于是她決定讓陀和那個年輕人談談(好渣啊2333,有種你們決斗,誰贏了我跟誰的感覺) 陀跟這個人談之前心里打好了腹稿,比如對方沒有能力給瑪利亞更好的生活,畢竟正經工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