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6. 入得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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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謹一大早起來把母親買好的小白梨裝進書包里,樊惠紅還沒起來,音音一早拉肚子還在衛生間,殷謹給她煮了止瀉的湯晾在桌子上。 “好了沒有音音,好了就出來喝湯,jiejie得走了,喝過了再不好就讓姑媽帶去醫院?!币笾斣谛l生間門口跟音音說,“看你還吃那么多甜瓜不吃了,飯都不吃光吃瓜能不拉嗎?” 樊惠紅昨天回來捎帶著買了幾個小甜瓜,音音嘴饞,大人沒注意的時候一個人抱著盤子全吃了,昨晚上就拉了兩回,今早上又去。 “媽,你看音音如果吃完早飯還拉就帶她去醫院看看?!币笾敳环判挠值街髋P門口跟母親。 樊惠紅打著哈欠出來,“知道了,小孩子吃瓜拉肚子是常事,半天就好了?!?/br> 殷謹撇撇嘴,見音音出來把她叫過來正給她喝湯,突然聽見敲門聲,忙跑去開門,“誰呀——” 馮愛琴在門口站著,微笑道:“收拾好了嗎,怕你找不著地方,今天我接你去夏老那兒?!?/br> 殷謹臉一陣發燒,因為家里實在有點亂,把馮愛琴讓進來殷謹忙收拾了一下沙發和茶幾,音音蓬著頭坐在椅子上,見馮愛琴來了愣了愣,輕輕的叫了聲阿姨。 “哎,怎么蔫蔫兒的呀,病了?”馮愛琴摸了摸音音的小臉說。 “她昨晚甜瓜吃多了拉肚子,正讓她喝止瀉湯呢?!币笾斦f。 這時樊惠紅剛洗漱出來,看見馮愛琴也有些驚訝,馮愛琴忙解釋說自己來接殷謹去學畫,怕殷謹第一次找不到地方。 “那太麻煩你了,”樊惠紅忙說,然后讓殷謹快去倒茶。 馮愛琴忙說不用了,又說夏老的規矩是一大早學生就要過去,不管學不學畫都要早起。讓殷謹吃了飯就跟她走,順便又問了問音音的病。 “不行就上醫院去看看,止瀉藥一定要吃兒童專用的,可不能隨便吃大人的藥?!瘪T愛琴叮囑道。 樊惠紅滿臉堆笑的應著,殷謹早吃了飯,在一旁盯著音音把湯喝完,樊惠紅和馮愛琴兩人似乎相談甚歡,殷謹拿著書包過去的時候馮愛琴才站起來說該走了,樊惠紅把二人一直送到樓洞外,交代殷謹好好學別辜負老師和馮阿姨的引薦,殷謹答應著上了車。 車子開出小區,馮愛琴才笑道:“昨天聽鄧瑜說他見到你母親了,我就想著得趕緊過來一趟,怕你母親覺得唐突?!?/br> 殷謹一愣,這份貼心確實讓她有些感動,想起上一世她和袁莫的事被母親知道后那番打罵,明明今世也是差不多的事,有了家長戰隊似乎一切都容易接受些。 “謝謝?!币笾數吐曊f。 馮愛琴略有驚訝的看看殷謹,隨后笑道:“待會兒你過去老師那兒別忙著請教學畫,夏老是注重規矩的,你是他的徒弟,不光是去學畫,還有就是要服侍老師。奉茶奉水甚至聽老師嘮叨都是你的責任,這個你可以比照著你的師兄學,不過你別覺得吃虧,夏老這樣的人物,他的嘮叨你聽了也是有用的?!?/br> 殷謹忙點頭稱是,馮愛琴又說了些夏老的喜好和門內的規矩,殷謹都仔細的記下。 “阿姨,那個民初二師哥的事您清楚嗎?”殷謹忍不住問,因為她實在是好奇,“聽您說的,大師哥如今不常去畫室,民初師哥就住在老師家,我看他好像不喜歡說話,老師談畫的時候也沒有提他,他會不會很不好相處啊?!?/br> 馮愛琴聽了沉默一會兒,接著才說:“嗯,這個也得交代你一聲,你這個民初師哥確實有點特別,但是他人很好相處的,比起林月楠來性格要好得多,只是他天生來的體弱多病,而且有眼疾,看不出色彩,所以只能畫黑白水墨畫,因此老師談一些工筆畫彩畫的時候不便提他?!?/br> “色盲?” 殷謹吃驚不小,色盲還可以學畫嗎? 不過仔細想來,當初看畫展的時候,夏民初的畫確實都是黑白的,不過技法和意境是十分超脫的。 “嗯,而且是完全看不出色彩那種,”馮愛琴也有些憐惜地說,“不過夏老也沒想過讓他像師哥一樣成名,只是讓他有些事情做,民初和林月楠相反,不愛表現,心性也比較淡漠,你不用擔心跟他相處不好。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心里裝著的是天高地闊、飛鳥游魚,而從來不在意人的態度和語言,活的也算開闊?!?/br> 車子到了夏老府上,是個不大的舊式三層別墅,內里卻十分樸素,一個保姆在院子里澆花,夏老在圈椅上喝茶,旁邊伺候的正是夏民初。馮愛琴帶著殷謹過來見過夏老,又說了些托付的話,夏老只是瞇著眼點頭,最后馮愛琴很有分寸的早早告辭離開了。 保姆把殷謹拿來的小白梨洗好端過來,殷謹聽過馮愛琴的話后并不著急,坐在師父身邊用水果刀削著梨,最后切成小塊小塊放在小碟子里。夏老閉目不語喝過了茶,吃了點水果,這才開口說話。 和馮愛琴說的一樣,夏老不是那種一進門就授課的老師,他說希望學生們心里有東西的時候再去作畫,而不是心里空著硬去畫,因此十分注重談話,把你說的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要表述無法表述的時候,再讓你去學著畫。夏老自己作畫時會讓學生過來研磨鋪紙,遞筆調色,殷謹是新來的,一般是民初師哥在旁做這些助手的工作,但是夏老畫工筆畫時就必須要殷謹過去了,每到這時殷謹總是忍不住偷看一眼師哥,發現他要么就是畫自己的,要么就盯著什么東西發呆,有時候一呆就是好久,老師看起來也已經習慣了。 殷謹見識到老師的水平,只感覺高山仰止,深不可測,自己那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因此學的格外認真,恨不能一口氣全領悟了。 下午的時候林月楠拿著一幅畫過來找夏老,據馮愛琴跟殷謹說,林月楠如今幾乎不過來學畫了,只偶爾拿著自己的畫過來讓老師指點,夏老讓殷謹也過去看,林月楠最善畫工筆,筆法細膩用色講究,殷謹看他畫的孔雀精致的簡直不知道該從哪里學。但他確實有點高傲,除了對夏老恭敬,看別人的目光都是冷冷的,似乎誰也沒放在眼里。殷謹叫他師兄,他也只是連頭都沒回的背著手“嗯”一聲,活像他畫里那只驕傲矜持的孔雀。 后來殷謹自己作畫的時候忘了時間,一抬頭才發現外面天都已經黑了,保姆過來叫殷謹去飯廳吃晚飯,還說馮愛琴已經過來了,還讓殷謹順便也叫上夏民初一起。 殷謹看了看畫室發現只有她自己一人,里面還有一個小房間,殷謹掀開簾布見夏民初果然在,他正低著頭看著硯臺發呆,殷謹走過去想叫他,卻被硯臺里突然彈了一下的東西嚇了一跳,定在原處。 定神看才發現,硯臺里竟然有一只金魚,已經被墨染得通體黑色,時不時彈一下。夏民初伸手把金魚拿出來,然后又放進窗臺上那巨大方形魚缸里,金魚立刻游了起來,它身上的墨也迅速散開,如同它的靈魂出竅一樣絲絲縷縷,還帶著些自身的輪廓,尾巴每一次甩動,就會扇出一陣墨絲。夏民初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窗臺上癡癡看著,殷謹也看呆了,她想起了當年在畫展上看的那幅畫。 直到水已經成了墨色,只能看到金魚影子時隱時現,殷謹才反應過來,小聲叫了聲,“師哥?” 喜歡好吧,依舊是你,鄧先生請大家收藏:()好吧,依舊是你,鄧先生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