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拾參,“我怕你不夠用,多給你幾張,你可以多少幾張?!?/br> 符紙給古賦聲用,拾參是大方的。 古賦聲沒理他的戲言,再次屏息凝神,重新調轉靈力,心里想著拾參的話,這一次,符紙如流光,飛進了廢墟,只片刻,廢墟上矗立著半座房屋。 是的! 半座! 原來城隍廟的一半,少了廟頂。 城隍爺,“……” 周柳勤,“……” 古賦聲不尷尬,虛心的問拾參,“是我靈力不夠?” 拾參點頭,“你是練氣一層,能弄出一半廟出來,已經非常棒了?!彼麖墓刨x聲手中抽出一張符,“去!” 將剩下的一半恢復好。 古賦聲能感覺到他和拾參的靈力差距,就如同他們一同站在高樓里,他只能站在一層樓仰望著三十層上的人。 這種高度,是他此刻,敬畏敬服的。 這個人,終會是他的。 古賦聲感覺到滿足。 城隍爺扶正官帽,熱淚盈眶,搓著鬼手,“兄弟間,說感謝的話太客套了。這樣,今晚上兩位兄弟留下來,我做東,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周柳勤附和。 城隍廟里傳來動靜,周柳勤跑了進去,沒一會就把被壓在廢墟里的同僚帶了出來,同僚們經歷這一遭,還是茫然的。 沒想到啊,還能從地底下走出來。 拾參對吃飯喝酒沒興趣,他只想和他的聲聲回家雙修去! 周柳勤都沒能把兩人攔住。 城隍爺樂滋滋的,“沒事!好酒好菜備好,晚上我親自給我兄弟送去!也顯得有誠意!對了,你們幾個,把家里的好東西都準備好,我要給我兄弟備一份厚禮……” “誒?這城隍廟沒塌???” “你眼花吧!都上百年的城隍廟了,這幾年是沒香火,變得冷清了,那也沒塌了?!?/br> “我昨兒路過,就看到塌了……真是活見鬼了,這不是好好的?!?/br> “呸呸呸!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小心閃了舌頭?!?/br> 幾個大男人扛著鋤頭路過,對著城隍廟嘀咕了幾聲。 城隍爺坐在門坎前,回頭看眼擺放在案桌上干干凈凈的香爐,嘆了口氣,“能有香火,也輪不到我這個鬼差來頂替城隍爺的班了?!?/br> ** 夜雨微涼,無邊春色。 喜被翻浪,遲遲未熄! 天微微亮,王春梅起床。夜里下過小雨,地上是一層薄薄的濕氣,有些涼。王春梅又回屋翻了件外套穿上。 “一晚上就下個毛毛雨,地板都沒濕,能干什么?” 她嘀咕著去做飯。 徐老頭和齊先見先后披著衣服出來,人上了年紀,覺少。兩老頭坐在院子里泡茶,“昨晚這場雨,下得怪?!?/br> 齊先見不知道這些神神叨叨的事,也沒搭腔。 徐老頭掐指算,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到底哪里出錯了?按三罡節氣來算,昨晚上都不應該有雨……莫不是哪里沒算對?” 齊先見端茶給他,“別嘀咕了,算不出來就不必算,有先生在,你cao什么心?喝茶?!?/br> 徐老頭嘆了口氣,兩老頭早上都喝紅茶,舒爽的喝了一小杯,“話雖如此??晌也凰闼隳奶炷X子不能轉后,想算也沒得算?!?/br> 齊先見,“那你算出什么來了?” 徐老頭皺眉,老臉嚴肅。 你是明知還要來唰他是吧。 齊先見,“……”看吧,說了又要不高興。 王春梅拿著一簸箕的長豆出來,兩老頭放下茶杯幫著折長豆,王春梅說,“徐老也覺得昨晚的是雨奇怪吧?” 徐老頭,“是奇怪?!?/br> 王春梅古怪道,“能不奇怪嗎,我出門挑水,這一路上都干巴巴的,地里也沒有下過雨的痕跡,就我這家里,前前后后的院子,濕了一地。你說這老天爺就盯著我家屋頂了?” 徐老頭,“……” 齊先見驚詫,“還有這事?” 徐老頭站起身,繞著院子前前后后走了一遍,走回來后,他的神色更凝重,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不妙,不妙??!” 掐手指,就是算不出是吉是兇。 王春梅,“不挺好的?快半個月沒下雨了,走路地上的塵土都能飛起來,嗆得人難受。下點雨,地板濕了,好走路?!?/br> “小聲起來了?”王春梅聽到屋檐下的動靜,轉頭看到古賦聲走到大廳門口,驚訝,“參兒沒起床?哪天都是他比你早,今兒睡過頭了?” 古賦聲的臉色微僵,“……他有些累,再睡一會?!?/br> 王春梅就是隨口一問,注意力又回到徐老頭身上,她喜歡和兩老頭談天,兩老頭是大城市里的文化人,上天入地千古后今知道的多,和他們談天就有意思。 古賦聲微放松,往廚房走。 仔細看,腳步略顯遲緩。 米飯還在蒸,古賦聲端了半盆米湯去房間,床上的人呼呼睡。 房間里微微暗。 古賦聲將床簾全拉開,坐回床邊的時候,臉上的rou抽了下,“起來喝點米湯?!?/br> 拾參嘟噥著睜開眼,看著坐在床上的人,他兩眼望屋頂,拉著被子蓋住臉。 沒臉見人。 古賦聲耳根微紅,將被子扯下來,被他悶著難受,“我煮補湯給你喝?” 拾參嗖的坐起來,又呲牙躺回去,渾身都是軟的,“不喝?!?/br> 古賦聲遲疑,“可是……” 拾參拍床板,“你就算把我吸干了,我也能挺住?!?/br> 古賦聲,“……” 他的神色非常復雜,按照常理和兩人身體懸殊來講,也應該他主動的才對,在此過程,他也是信誓滿滿的這樣認為的。 直到被掀翻在床,躺在少年身下…… 最為迷茫的是,他……居然適應良好,更甚至能把少年榨干了…… 古賦聲在這復雜的情緒中,努力調整心態,略顯愧疚,“以后不雙修了?!?/br> 拾參急了,“雙修!必須雙修!我寧愿你天天榨干我!哦,這你辦不到!昨晚是頭一次雙修,靈力失控過火了點,你放心,等雙修個四五天,我們就和諧了?!?/br> 古賦聲,“……” 拾參渾身發軟,這是被透支過度的重度表現,臉白透透的,古賦聲端著米湯喂他喝。 拾參愧疚了,握住古賦聲的手,他的師叔們和道侶雙修后,都得精神伺候道侶的,到了他這里,還得聲聲照顧他。 是他沒用…… 不對! 是這具十六歲的身板沒用! 他要是元嬰老祖魂體,還能被玄陰之體榨干? “聲聲,你放心,等我熬過這幾天,我就能照顧好你了?!?/br> 拾參打了個哈欠,又困又累。 古賦聲讓他喝完米湯在睡,拾參又喝了兩口,實在頂不住,歪著腦袋一秒入睡。古賦聲單手托住他的頭,將米湯放在凳子上,小心的將他扶著躺回床上。 他坐回床上,盤腿入定。 雙修后,他就懂其中妙處了,少年的……東西……于他萬利無害。 ** 半下晌,拾參才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 相比早上癱著,現在是精神奕奕。 王春梅在院子里刨地瓜干,沒抬頭就知道拾參走過來了,“知道起來了?娘還擔心你發燒了,進屋看你睡得死沉的,昨晚上做賊去了?” 拾參坐在邊上的矮凳子上,“聲聲呢?” 王春梅,“下午送來了兩車磚頭,搬磚去了?!?/br> 拾參愣住,“他去搬磚?” 王春梅總算停下手里的活,“心疼他了?你沒心疼心疼你娘?外頭的活家里的活,不是我在做的?” 拾參失笑,“娘,我只是驚奇。你看聲聲的樣子,像是會搬磚的嗎?” 王春梅也是湊趣玩笑,“鍋里燉著人參小母雞湯,去端來喝?!?/br> 看著拾參去廚房,她有些愁,夫妻之間那點事,她是過來人,哪里會看不明白。之前知道這兩個要湊一起過日子后,她還擔心他們鬧出事來,這些天她都看著他們安安分分的,也算放心。 結果這心沒放回肚子里去,就失守了。 拾參端著湯碗坐回矮凳上,“娘你干什么這樣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