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偏偏用自己的東西,還得被琢磨得死去活來。 拾參猛地閉眼,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凝視著識海里的小人兒,祈禱”他”給力點,強撐著最后一刻,猛喝。 “進?!?/br> 桌上的蛋突然咚咚咚的動了,撞擊著桌面,下一瞬朝拾參的腦門竄了出去,停滯了一瞬后,消失在房間里。 拾參兩眼一翻,直接癱在了地上。 渾身的筋骨就像是被剁碎了,整個人浸泡在汗水里。 吸管和大海不兼容的后果就是:他癱了! 拾參艱難的動了動眼珠子,娘的!為了顆蛋把自己玩癱,他!虧!大!發!了! ** 夜黑風高。 淅淅索索的聲音響一陣,停一陣。 游走在屋檐下的身軀比房梁還粗壯,青黑的鱗片在斑斕的月色下,折射出斑點光芒。 月色藏在黑云里,龐大的身軀從屋檐下爬下來,慢騰騰的朝蘿卜地游過去。 砰! 觸碰到結界,龐大的身軀被彈了出去,滾在地上掀起塵揚。 第46章 神蛇擺尾吶(參賽求枝枝?。?!謝謝?。。。?/br> 被摔疼了。 龐大的身軀卷了兩圈,冰冷的眸子委屈的看著蘿卜地。 它能感覺到這里有能它非常舒服的東西,但它也知道這里有東西把它攔在外面。 但它不死心。 又被撞飛了兩次,撞疼撞怕了后,只能不甘心的游走。 粗壯的身體將房屋圈起來,它的頭停在拾參房間的窗戶前,遮住微弱的星光,陰暗中,蛇信子嘶嘶吐著。 它要找的人癱在地上。 蛇信子吐得更快了。 木窗上糊了圖紙,它太大了,不能從窗戶進去,看到房門,繞過窗戶想從門進去。 砰! 頭被狠狠的彈開。 摔得七葷八素。 半截身體砸在院子里,翻了個滾才緩過勁來。 這下徹底委屈了。 王春梅睜開眼睛,屏著呼吸聽了一會,院子里是淅淅索索的動靜,她的臉一黑,咬牙含糊罵,“沒長眼的,偷到老娘家里來了?!?/br> 摸黑爬起來,在房門后拿了根手臂粗的棍子,摸了出去。 廳里沒有。 廚房沒有。 幾個屋子的門鎖都好好的,也沒聽到有動靜。 又去了后院和前院,沒找到偷賊。 王春梅疑惑,“我聽錯了?” 那砰的一聲,都把她嚇醒了,沒聽錯??! 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可疑賊,這才回去睡覺,只是后半晚不敢睡死,迷迷糊糊的睡得難受。 一大早,她打著哈欠起來做早飯。 李巧紅醒得早,將鐵鍋搬到廚房門口刮鍋灰,“沒睡好?” 王春梅,“別提了?!睂⑼砩系膭屿o提了遍,“我還以為家里遭賊了,晚上沒敢睡死。嫂子,你聽到響動沒有?” 李巧紅搖頭,“你家里涼爽,又安靜,太好睡了。我許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br> 王春梅咧嘴,“我留你在家多睡兩晚,你還不樂意?!?/br> 李巧紅笑了。 她能請幾天假回來一趟,還是多虧了那幾斤狍子rou走的人情,領班才答應的。多請幾天?她怕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殺千刀的破落戶,手是斷了慘了,把我家的院墻給推了,沒娘生的賤骨頭,陪我的院墻?!?/br> 隔壁傳來趾高氣昂、氣急敗壞罵人的聲音。 王春梅聽到這聲音,瞌睡蟲瞬間沒了,轉頭朝院墻一看,直接炸鍋了。 嗖的跑過去,破口大罵。 “好啊,姓柳的,把我的院墻推了,還敢賊喊捉賊,你當老娘是泥捏的,昨晚的賊就是你吧,想來我家里偷rou吃?我呸!你是沒讓我抓到,你要讓老娘抓個正著,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br> 張愛國的后娘氣的眼紅,“你放屁,你嘴里噴糞,我稀罕你那點rou?你污蔑我是賊我要你好看。姓王的,你就不是個東西,是你把我家院墻推了,你陪,不然我告到村長那去?!?/br> “你給老娘等著?!?/br> 王春梅開了院門,風風火火跑去隔壁,只瞬間,兩女人吵成一團。 李巧紅,“……” 你們兩家的院墻是在一起的,誰這么蠢,推別人家的院墻,也把自己家的院墻推塌的? ** 后背村的人起得早,干完活才回來吃早飯。 張愛國的爹沒在家,他奶在做飯,在廚房里聽到動靜,但她沒出來勸架。 王春梅能吵能打,在外人眼里,不會做人,但張愛國的奶對她了解,她的本性好,她兒媳婦懷著孕,王春梅心里有數,就算兩人吵紅了眼,也不會讓她兒媳吃了虧。 兩人指手畫腳,誰的聲音大,誰就是吵贏了。 拾參醒過來的時候,就想在死一次算了。 這是將他的身體重新擴筋洗脈了??! 他娘的,比洗髓丸還厲害。 這痛太讓人上頭了,拾參閉上眼睛,打算緩緩,又猛地睜開,眉頭微皺。 家里有蛇的氣味。 凌厲的看向窗戶,似乎還能看到蛇頭在窗戶上留下的影子。拾參拖著沉痛的身體,一臉菜色的走出房間。 房墻上和院子里都有大蛇爬行的痕跡,在看眼倒塌的院墻。 這是給他來了一招:神蛇擺尾吧? 他娘吵架,都喊破音了。 拾參頭疼的揉揉太陽xue,張張嘴,發不出聲音。 “參兒?” 李巧紅刮完鍋灰,洗好鍋準備淘米做飯,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拾參,總覺得他搖搖欲墜一陣風就能刮倒,覺得不對勁,走出來一看,就嚇到了。 這孩子,臉上都沒有丁點的血色。 “咋回事????你臉色咋這么難看?你這孩子,是著涼了?伯娘看看有沒有燒?!?/br> 第47章 我命好苦哇(參賽求枝枝?。?!謝謝?。。。?/br> 拾參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李巧紅哪里聽,把吵架的人喊回來。 兒子病了,王春梅顧不得吵架,急急忙忙跑回家。 “好好的,怎么就著涼了?晚上沒蓋被子?你是要急死娘???” 王春梅看到拾參的臉色,又往外跑,“死孩子,你這是要挖娘的心??!回屋躺著,娘去你六嬸家拿些藥草來?!?/br> 拾參說話沒聲音,苦著臉,身體里充盈的靈氣起伏波蕩,他現在也是在強撐著的。 李巧紅催他進屋躺著,“我看你娘拿的草藥也不管用,還是得送你去看醫生?!?/br> 念叨著,燒火做飯的時候,都覺得不踏實。 拾參回屋打坐,用靈力溫養筋絡。 他本就是元嬰修為,只不過現在的身體和他的修為不能兼容,所以只能把元嬰本體封印在識海里,修為壓倒了煉氣期。 此刻,他運轉法訣。 星星點點的靈氣如螢火朝他房間涌來,進入他的身體里。 他這一動,就如打破瓷底的無底洞瓷缸,只知道索取。 近山,深山,森林山脈…… 更往深處。 靈氣被吸汲,森林里氣氛凝滯,野獸們焦灼難安,嗷嗷嚎叫。 “吼!” “啼?!?/br>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