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游戲幻覺
68、游戲幻覺 Solid戰隊的鋼刀選手三零最近覺得自己有點煩。 帶來溫哥華的所有游戲卡帶都已經玩膩,而閑暇時分約好跟自己一起聯機的隊友又總是莫名斷線,他無處發泄的蓬勃精力就像是蟄伏在他血管里的一只毒蛇,無時不刻都在嘶嘶地向他的理智吐著信子。 不想單排神跡,因為隊友帶不動,會很煩。 不想玩單機,因為太沒有挑戰性,會很煩。 不想訓練,因為根本靜不下心。 煩躁的三零在環顧了一圈訓練室,發現只有一邊游戲一邊打瞌睡的Maye后,這種情緒終于還是擊潰了他僅存的理智。 他想作弄些什么,像是效仿他的先祖在人類耳邊低語,誘哄他們獻祭自身以召喚它們本體降世那般。 那種鮮血淋漓的暴力和毀滅似乎才能短暫鎮靜他已瀕臨狂躁的靈魂。 可惜蒼白跟他有約在先,底線是不能殺人。 三零焦躁地用手指敲擊著面前的鍵鼠,注意力分明不在面前正在進行中的游戲上,屏幕里的角色卻好似產生了自己的意識般一下又一下依照著他的意志在靈活地閃避及走位。 訓練室里彌散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恐怖低壓,就連睡夢中的Maye也忍不住地蜷起了身子。 而對此毫無防備的沉玥在勉力從卜辰那逃脫后,心有余悸地推開了訓練室的大門。 ——一個不知道為什么會被蒼白允許靠近他們的人類女性。 天生短視而且愚蠢的物種。 三零目光冷峻地審視著他眼下唯一可以作弄的生物,那些遍布她全身的、獨屬于隊伍里yin妖雙子的污穢氣息就像是在挑釁他蠢蠢欲動的破壞欲望。 …… 如果,他蠱惑了眼前這個已經被其他妖怪選定為獻祭物品的人類女性,事情會變得有趣起來吧? “沉經理?!?/br> 剛剛走進訓練室的沉玥意外聽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 她來戰隊的時間不短,但除了邢墨、卜辰和寧修遠,她跟其他的隊員都算不上熟悉。 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自她加入戰隊就從未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的男人正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難得嘴角帶笑地看著她。 三零,被媒體稱為Solid戰隊雙刃劍的一個瘋子。 “我在?!?/br> 沉玥禮貌地回應著三零的話語,仿佛是在好奇他為什么今天會突然叫住自己。 “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打一局對戰?” 三零笑得頂頂無辜,出乎沉玥預料的向她發出邀請。 當沉玥被三零半推半就地按到獨屬于他的座椅上時,她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就已經坐在了這里。 明顯心情變好的三零哼著誰也沒聽過的曲子,再自然不過地打開她對面的另一臺電腦,幫沉玥選擇了3V3的半人機對戰。 一個天梯積分上不得臺面的菜鳥沉玥,帶著兩個同樣沒有腦子的NPC隊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會在比賽中被對面的職業選手吊起來打。 而主動開口邀約的三零卻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水準是否足夠,只是笑咪咪地表示,“沉經理你來湊個數就行?!?/br> 湊數?這也行? 沉玥有些困惑地登陸了自己的賬號,心中寬慰自己,大概只是因為比賽壓力太大,所以想在普通人身上找找職業選手的自信吧。 她盡力適應著明顯比她手掌大一圈的電競鼠標,心無旁騖地更改著自己的裝備配置。 而在人類rou眼所不能見的地方,一些細小的、扭曲的觸手正從她坐著的電競椅中生長出來,在三零意義不明的哼唱聲中悄無聲息地融入她的身體。 對戰地圖隨機完成,是一張中等難度的迷失叢林。 這張地圖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在野區隨機刷新能夠無差別攻擊玩家的樹妖。 而這些樹妖釋放出的藤蔓在觸碰到玩家時會造成0.5s的束縛及0.5s的暈眩。 這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并不會真正對玩家的血量造成什么大的影響,但是在團戰中,如果因走位不慎而被樹妖的藤蔓觸碰,那很可能就會改變一場對戰的最終結局。 沉玥是個謹慎的人。 雖然她cao作不盡人意,但對神跡地圖的基礎知識掌握得還算牢固。 刷新出來的樹妖之種會比旁邊的樹木顏色要來得深紅一些,她一掃視自己周圍的陰森樹叢,很快就判斷出了自己應該小心避開的區域。 三零在戰隊中常打的位置是中路,所以沉玥選擇了不會跟他正面對線的下路。 當她等到雙方援軍抵達現場,看到對面出現的是電腦自動生成的NPC后,不由得輕輕松了口氣。 對戰的勝率雖然渺茫,但既然坐在了這里,就要全力以赴。 沉玥一邊認真補兵一邊思考如何調動自己的AI隊友去sao擾對面的發育,當坐在沉玥對面的三零看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后,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單純。 他不疾不徐地cao縱著自己的角色,優哉游哉地補兵,控制著自己的經濟緩慢上升。 沒有賽場上不瘋魔不成活的恐怖戾氣,此時的三零就像是躲在陰影帷幕后的主宰,居高臨下般審視著舞臺上即將踏入陷阱而不自知的弱小祭品。 戰局的轉機是從中路響起Miss的警告聲開始。 沉玥在三零消失的第一秒就理智選擇了控線后退。 她走位飄忽,并不一味倉惶閃躲,原本快要推進到敵方塔下的兵線被她完美地控在了自己塔下。 對面的AI步步緊逼,沉玥的注意力卻時刻警醒著旁邊的樹叢,防備著三零那鬼魅異常的身影會冷不防地從里面攻出。 訓練室里,三零哼唱的歌聲已經消失。 他原本帶笑的面容在看到沉玥還算及格的反應后微微現出些許詫異。不過賽場上那股狠勁似乎又在這一秒占據了理智的上風,他只快速審視了戰局一秒,就cao縱著自己的角色毫無顧忌地殺進了對戰當中。 ——果然來了! 沉玥輕點鼠標,躲開了三零的第一下攻擊。 她的走位開始變得凌亂,原本落在小兵身上的仇恨也因走位的改變而隨時可能傾軋到她所cao縱的角色身上。 三零并沒有在意同樣隨時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雙重仇恨,步步緊逼繼續追擊著明顯有些心虛的沉玥。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沉玥的手心微汗,屏幕中的角色仿佛不受控般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三零的鋒芒。 后退、后退、再后退。 當沉玥驚覺自己快要踏入樹妖的攻擊范圍時,她的動作已無法改變自己所cao縱角色后撤的路徑。 扭曲的藤蔓自陰森的樹叢中探出。 她被束縛了0.5s,繼而是意料之中的暈眩。 然而就在那藤蔓觸碰到沉玥所cao縱的英雄時,一股莫名的電流突然自她的甬道深處躥出,她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幅古怪的畫面。 一位衣著完整的女性正被樹妖的藤蔓層層捆綁,雙腿被迫分開,粗壯的枝條像是有生命般瘋狂涌向她的私密。 她眨了眨眼,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又很快消失,身體中方才涌現的酥麻感快到簡直就像是一場幻覺。 防御塔終于在她被藤蔓綁住的剎那被觸發了保護機制,三零快速卸掉自身仇恨全身而退。暈眩解除的沉玥忙補了一口治療藥劑,開始清理慢慢逐漸積壓的敵方小兵。 她的雙腿開始不自覺地并在一起,身體深處像是被剛才的那場幻覺給激發出了些許情欲。 沉玥咽了口唾沫,放松著自己的身體,而原本應該早就撤離的三零卻忽然從她背后的叢林中攻出,穩準狠地將沉玥再度逼進了樹妖的陷阱當中。 羞恥的畫面再度在沉玥眼前閃現。 角色被暈眩的0.5s內,她看清了那個被捆綁住的女性的容貌,竟然與她有七八分相似。 游戲中的那個“她”穿著她正cao縱著的女性英雄的衣服,只不過,胸部的布甲已被藤蔓徹底撕碎,些許與白皙皮膚形成強烈反差的藤蔓正將飽滿的rufang推高,粗魯地吮吸揉搓著。 沉玥的皮膚從脖頸一路紅到了臉頰,胸口處似乎隱約也泛起被粗糙樹皮摩擦過的感覺。 幻覺消失,三零已毫無難度的在樹妖的幫助下將她所cao縱的角色擊殺。沉玥的英雄黑白倒地,被系統傳送回復活泉水。 時隱時現的幻覺畫面里,那個被束縛的人類女性上衣已被徹底撕碎,全身上下僅剩一條勉強蔽體的粗布短裙,和正纏繞著她修長雙腿的布制綁腿。 “她”渾身濕透地從復活泉水中站起,被打濕的衣物毫無保留地勾勒出了“她”緊致又窈窕的身體曲線。 沉玥cao縱著“她”快速復活來到戰場,下路一塔已經被拆,無數的敵方援軍正涌向二塔所在的方向。 我方援軍仍在趕來的路上,沉玥稍作權衡,只能cao縱角色先行扛住第一輪攻擊。 小兵們的魔法開始落在“她”的身上,沉玥所cao縱的英雄血量緩慢降低,而在幻覺畫面中,每一下落到“她”身上的攻擊似乎都能快速剝離她的裝甲,當三道魔法光焰同時擊中沉玥時,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么東西突然貫穿,腦海中的那個女性衣物片片破碎,無力地再次躺到在了樹妖的攻擊范圍內。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護甲能夠擋住樹妖扭曲又邪惡的藤蔓。 “她”被壓在地上,屁股翹起。粗壯的樹藤將“她”的雙腿分開,深黑色的扭曲樹干蔓延至“她”敏感的縫隙間,快速地用枝葉抽打著“她”的身體。 “她”的頭被魔法小兵的機械臂抬起,一些堅硬如同鋼鐵的器具插進了“她”的嘴里。沉玥下意識地發出嗚咽的聲音,下半身想要被貫穿填滿的渴望宛如實質,致使她一時間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現實哪里才是游戲。 三零劈砍至“她”脖頸處的刀鋒短暫地拯救了險些沉溺在游戲幻覺中的沉玥。 “她”再一次地回到了復活泉里,泉水治愈了“她”方才被蹂躪過的身體,卻無法再復原“她”已被剝離的裝備們。 赤身裸體的“她”光著腳穿梭在危機四伏的密林中,任何一個竄出來的蛇蟲猛獸似乎都能將“她”干翻在地。 沉玥生平第一次覺得迷失叢林竟然是一張如此可怕的地圖,而唯一能讓她感到些許安慰的,竟然是三零冰冷到毫無仁慈的致命攻擊。 戰局在沉玥第三次被三零擊殺后徹底崩盤。 發育起來的三零毫無難度地收割掉了沉玥剩余的AI隊友,帶領著自己的援軍直推高地。 沉玥所cao縱的英雄握著武器,勉力對抗著洶涌而來的紅色敵潮。那個在賽場上近乎無往不利的身影卻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逼近、鎖喉,將她送回到復活泉里。 基地被攻擊的警告聲中,沉玥的角色無力地趴在復活泉邊等待著復活的CD。 而三零所cao縱的那個刺客的雙腿卻突然出現在沉玥的視線中。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從泉水中拎起。刺客冰冷的板甲貼在“她”濕漉漉的皮膚上,刺激得尚且處于失魂狀態的“她”靈魂都產生了些許顫栗。 蒙著面罩的刺客望向她的目光冰冷,但他抱住“她”雙腿的手卻guntang而有力。 在魔法攻擊連番命中和基地破碎和的緩慢聲音里,“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送進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