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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身體又像被細小電流流竄過,喪失了逃跑的機會。 這種感覺讓他陌生,但他在不斷接受。 以前,以前親吻也是這樣么? 一吻結束,譚遲臉頰通紅,望著同樣呼吸不穩的程淮,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下驚覺兩人姿勢欠妥,臉頓時又稍高了溫度,連忙從他身上下來,慌慌張張扯了背包就朝門外跑,“我我我、我去工作了?!?/br> 程淮停在原地,良久抬手觸了觸沾染著譚遲氣息的嘴唇,回味了下依舊有些茫然:“他沒推開我?!?/br> 而且,他能瞧見譚遲紅紅的耳尖,雙眸迷蒙的模樣。 好像,還害羞得跑了出去。 外面的譚遲沖到公用衛生間澆水洗了洗臉,堪堪給guntang的臉降了降溫,抬眼愣怔望著鏡子里的臉帶桃色的臉,“你臉紅什么?你跟他不是經常這樣么?大驚小怪什么!” 但不得不說,程淮吻技好好。 不對,等他恢復記憶后,也一定比程淮吻技還好! 從洗手間出來,譚遲透過窗戶就見程淮和聞宴博帶著跟隨PD上了一輛保時捷,雖然知曉是因節目效果約會,但他還是覺得酸溜溜的。 “不行,我得想辦法!” 譚遲摸了摸下巴,回房間拾掇了下,背包里放好相關用品后出了房門就見謝貍蹲在門口等他,兩人相見擊掌,沖跟隨攝影默擺樂個POSS拍照。 譚遲和謝貍驅車朝約會地點古鎮而去,跟隨攝影蹲在后面,兩人東拉西扯聊了會兒,等到了熙熙攘攘的商場時,譚遲將車停在旁邊,捂著肚子面露菜色,略顯虛弱道:“糟了,早上吃壞東西,我去里面找個廁所?!?/br> 一邊說話,他一邊將口罩、墨鏡和棒球帽往頭上套,將早先準備好的書包往肩膀上一扛,然后推門就下了車。 “那你……”謝貍瞅著他的陣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兒奇怪來。 出了車門的譚遲還沒等跟隨攝影下車,一溜煙就竄進了人流,像魚兒進了海似的避開了跟隨攝影,急急進了衛生間。 一進衛生間,他就掏出手機跟總導演播了電話表明來意:“加一條約會可換人規則?!?/br> “沒哪檔綜藝這么做過?!笨倢а蒉读宿抖d頭,為難道。 “現在有了?!?/br> “真不行?!笨倢а輬远ň芙^。 譚遲沉默了下:“游戲規則說我只要跟人約會滿兩個小時就可以,那我現在就去找其他約會對象約會,跟所有人約會?!?/br> 總導演:“?。?!” 年輕人,你不講武德! 譚遲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后,從里面出來個身著皮甲皮褲的高瘦青年,栗色稍長的卷發幾乎將眼睛都遮蔽住了,戴在挺直鼻梁上的哈莫眼鏡幾乎將三分之一的容貌遮掩。 唯一沒變的,是譚遲腳上那雙限量款球鞋。 他將書包寄存在儲物柜,轉頭就見跟隨攝影伸著脖子朝這邊走來,譚遲將黑色漁夫帽戴上壓低帽檐從側邊出了商場。 謝貍在這里發現了張字條,察覺譚遲得失蹤立馬下車沖進商場,與跟隨攝影碰面后勒令先找人,但商場人流量太大談何容易,她想了想索性找服務前臺播音。 “譚遲先生,柜臺有位謝貍女士在等您,請到柜臺來?!?/br> 反復了兩遍之后,商場里的顧客瞬間想起近期被潑黑料的人,稍微湊熱鬧看過戀綜的人瞬間反應過來喇叭里的譚遲是誰,頓時引發小范圍的沸騰,一個個跟火眼金睛似的。 譚遲一聽廣播腳下走得更快,然后就見迎面有人指著他驚喜尖叫:“啊啊啊??!譚遲??!” 他一轉身,就見在謝貍和跟隨攝影朝這邊走來四處張望,正可謂前有狼后有虎,轉頭瞧見旁邊賣音響店鋪門口立著個牌子:“任意演唱,絕美音質?!?/br> “不管了?!弊T遲拿起話筒在點歌儀器上點了首歌,墨鏡下的視線朝兩邊瞅了瞅,他瞅著興奮沖過來的女生微微鞠躬,用變調的粵語道:“接下來,我將為大家演唱一首《戰三國》?!?/br> 那幾個激動的女生頓時面面相覷,有人疑惑問:“譚遲會粵語么?” “不會吧?認錯人,我們去別處看看吧?!?/br> 譚遲隨著伴奏握著話筒唱歌,低低的聲線從喉嚨里流瀉而出,起初他的視線還時不時朝人群里瞅,可不到半分鐘便漸入佳境,將感情投入進去后,徹底將歌曲演繹而出。 一曲畢了,謝貍和跟隨攝影還在外圍四處探索,而音像店門口圍繞了一群人,譚遲又隨意點了首謝焰的《流星》。 為數不多的記憶里,謝焰占據了一席之地。 作為音樂人,謝焰除卻飽含對音樂的熱忱,還偏多執著,作為景象唱片公司的BOSS,捧出過不少歌手,稱得上娛樂圈音樂教父。被他看上的歌手,一兩天爆紅的都有。 “輕輕的,我輕輕的,”譚遲低低吟唱,握著話筒唇角含笑。 與其說他喜歡唱歌,不如說他享受唱歌所帶來的一切。 繞著音像店的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多少都被那種富有感染力的聲線感染。 在商場三樓咖啡廳正在約會的程橙橙咬著吸管喝了口奶茶,微帶靦腆望著對面的謝焰,心情激動澎湃又被強行按捺下,問:“那謝焰,你覺得我唱歌怎么樣?” 與打扮得精致的程橙橙不同,謝焰則顯得閑散舒適,他用湯匙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聳了聳肩道:“沒聽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