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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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外出,父母送出門的情況很少見。 但聞氏對殷清風的情感寄托太多,而且女兒也跟著兒子走了。她就拉著裴氏一起送出府門外。 自從她二人在某個夜晚一同侍寢殷元后,關系就變得越來越親密。而裴氏也早就丟下當家大婦的架子,平日里曲意迎合聞氏還來不及呢,這時自然是順著聞氏的意思來。 “meimei,孩子們都走遠了,我們回去吧?!迸崾献е勈系男渥?,提醒她別再傻站著了。 見聞氏依然眺望遠方不為所動,她只好又說道“等元日后,拜訪過那些姻親故舊,咱們也去山莊與孩子們團聚就是了,meimei莫傷感?!?/br> 聞氏收回眼神,“jiejie,你有沒有發覺風兒的安排” 她不確定她的想法,語言有些含糊。 裴氏一時沒反應過來,“meimei是指何事?” 聞氏左右看了看,將下人揮退,然后輕聲說道“府里的馬車jiejie是知道的。六人同坐一輛馬車雖然不擁擠,但四人乘坐才是最愜意的。 可剛才jiejie注意沒有他們正好是八個人,按理說分坐兩個馬車才對??娠L兒與小郡主和月眉幾人同乘一輛,而幼娘和薛家小郎君單獨乘坐另一輛莫非” “咦~~~” 驚訝過后,裴氏暗道不好。風兒有意要撮合他二人不成? 緊接著,她笑道“那jiejie可要恭喜meimei了?!?/br> 聞氏臉上沒什么笑意,“咱們回去再仔細說?!?/br> 一路上,聞氏悶聲不語自顧自的往前走著,讓裴氏摸不準聞氏的心思。 但她也趁著這機會思索著幼娘與薛家小郎君結合,對她和栿兒有什么影響。 她自己很清楚,若非兒子占了一個嫡長子的名分,她和兒子的地位早就聞氏和殷清風取代了。 現在她和兒子能保住地位,是殷清風不爭、聞氏也不爭的結果。但她對柳氏可不放心。 到了聞氏的臥室,裴氏忍不住先說道“柳meimei在薛氏沒了依靠才投奔女兒來的,那薛家的小郎君以后得不到薛氏的助力,等他是入仕了,前程可有些堪憂啊~~~幼娘跟了他,可是要吃苦頭的啦?!?/br> 她不希望聞氏和柳氏因兒女的關系而聯合在一起。 聞氏振作精神道“以風兒在太子面前的恩寵,又有風兒的教導,還是皇太孫的同窗,薛家小郎君的前程還真不用太擔心?!?/br> 裴氏見這個說辭打動不了聞氏,她趕緊說道“柳meimei進府之前,你我各有一子一女。他們四兄弟姐妹之間本相處和睦,若柳meimei再誕下一子,恐怕郎君會更偏愛這幼子一些。到那時” 聞氏微微搖頭,“這事放在以前,你我姐妹或許還有必要擔心?,F今郎君已經同意風兒的提議廢除嫡庶制,即使柳meimei誕下一子也無礙栿兒和風兒的?!?/br> 裴氏有些吃驚。 與聞氏相處近二十年,聞氏是什么性子,她再熟悉不過了。但今日的聞氏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談吐間條理竟然如此清晰,這還是她嗎? 她又想起以前近乎被她遺忘的庶子,怎么這母子二人不鳴則已,一鳴竟然如此驚人? 想到這里,裴氏對聞氏竟不自覺有些敬畏。 “那meimei的意思是樂見其成還是” 聞氏似乎想通了什么,“幼娘和薛家小郎君同齡,又整日的相處在一起。而且,若風兒對薛家小郎君不看好,豈會害了他的同母親meimei?” 見聞氏似乎已經做了決定,裴氏勉強笑道“那jiejie這就和郎君去說一說,早日把這事定下來,然后jiejie再去恭賀柳meimei?!?/br> 聞氏再次搖頭,“當初風兒讓小郡主去山莊住下,以及他讓蕓兒住進府里來,理由就是什么培養感情。所以,若風兒真有意如此,而且還不和郎君說起,估計也是要看看幼娘和薛家小郎君之間是否能情投意合。 若最后他們互不愛慕,現在就定下此事反而不美了?!?/br> 裴氏失神的看著聞氏。 她確定,她以往真的輕視了聞氏。 同時,她也在祈禱著此事只是殷清風的一廂情愿。 回家過年,是國人幾千年來就有的習俗。 據我國最早的一部釋義詞典里對“歲名”的解釋年,在唐堯時稱為“載”、夏代稱為“歲”,商代稱為“祀”,一直到周代才稱為“年”。 據此可以推出在周代出現了春節的雛形過年。也就是說,如果古代也有春運的話,大致是從周朝開始出現的。 但在一兩千年前,交通是不發達的、國家又想盡各種辦法不讓百姓離開原籍。所以,古時的春運大軍多是官員和少數的商人。 古代的春節。官員也是放假的。 比如宋朝元日、寒食、冬至各放假七日;其它節日如正月初三的天慶節、上元節、皇帝母親生日那天的天圣節等也都放假。 唐朝雖然沒有宋朝這么多假日,但也出臺了不少人性化的政策。 比如父母住在三千里外,每隔三年有三十天的定省假;父母在五百里外,每隔五年有十五天的定省假。 而且這兩種假期是不含旅途中耗費的時間喲。 現在又是一年過年季,離開長安的,回到長安的,購買年貨的,各式車輛人群都涌到了街道上。若不是殷清風借之前修整水泥路的機會,提出了左右通行,他們出城的車隊,還要在城內多耽擱一段時間。 五個青春美少女平時很少出門,此時的襄城、繁星倆人和月眉、魚娘倆人分別霸占了兩個車窗,興致萬分的看著車外的行人,并不停的議論著。 妮子也不和她們爭搶,輕聲的對殷清風說道“以前妮子還沒注意。今日郎君把幼娘meimei和禮弟安排在同一輛車上,是有意讓他們走得近些?” 殷清風也低聲道“最是清純年少時。他倆現在還小,若是能多接觸接觸,也許心里就有了彼此也不一定。等以后成了親,他們才能相濡以沫,白首偕老的?!?/br> 妮子嘟著嘴兒,“就像郎君和小郡主、和月眉meimei一樣嘍~~~” 殷清風壞笑道“是啊,還有繁星還有魚娘呢~~~嫉妒啦?” 妮子不敢正視殷清風的壞笑,將腦袋歪在殷清風的肩膀上,“哼!妮子就是嫉妒了?!?/br> 殷清風的臉在妮子的秀發上蹭了蹭,“那,要不要我告訴她們,說她們的妮子meimei嫉妒她們這些做jiejie的了?” “咬你這個壞郎君~~~” 妮子作勢要咬殷清風。 殷清風的肩膀向旁邊歪去,妮子的身體不由的倒向殷清風的懷里。殷清風趁機低頭去捕捉她的雙唇。 正和繁星說話的襄城,眼角余光看見了什么,她沖繁星努努嘴兒。 繁星順著看去,又趕緊轉回去,低聲吃吃的笑著說道“小郡主想要取代妮子jiejie的位置嗎?” 襄城羞澀的打了繁星一下,扭頭看向窗外,“不理你了?!?/br> “你怎么不理人啊~~~” 后面的馬車里,幼娘有些不高興了。 正對窗外風景看得起勁兒的薛禮一愣,“沒、沒不理你呀~~~” “哼~~~”幼娘將小腦袋偏向一邊,一副不聽解釋的樣子。 薛禮有些急了,“就是,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人嘛?!?/br> 幼娘突然轉頭,“很好看嗎?” 薛禮趕緊點頭,“是啊,很好看啊~~~” “那你看吧!”幼娘再次生氣的轉過頭去不看薛禮。 “哦~~~”薛禮又興致勃勃的撩開窗簾。 幼娘見薛禮不懂她的心思,恨恨的將墊子抱在懷里,也撩開她前面的窗簾。 裴氏雖然覺得她以往輕視了聞氏,可她眼見說服不了聞氏,她就借口離開去找殷元。 雖然柳氏生男生女還未定,但幼娘與薛禮結合就意味著聞氏和柳氏成為天然的同盟了。以后這國公府里,她要么被孤立,要么她向聞氏和柳氏低頭。 聞氏有殷清風這個好兒子,她低頭也甘心,但她憑什么向一個勾引她郎君的婦人低頭? 若只是勾引也就罷了。 天下亂了那么多年,誰家沒幾個孀居的未亡人?又有哪個孀居的婦人能為死人守節一輩子? 想成家的就再嫁人,不想成家的勾搭幾個男人也算不得什么,可她萬萬不該勾引了郎君后,還懷了身孕的! 若那柳氏真的誕下一子,就算按照殷清風說的,不爭家主位置的子弟得三等家產,可畢竟也分去一些家產不是? 若是生下一女,偏偏殷元又死在那小娘成親之前,也是要分家產的。 以前也就忍了,可偏偏殷清風要撮合幼娘和薛家那小子,這可怎么得了? “郎君~~~”裴氏敲開殷元的書房,“妾身在想,幼年過了元日可就十三歲了,是該給她說媒了?!?/br> 殷元一愣,放下手里的書,“這事你和她阿娘商議過了沒有?” 裴氏也有些發愣。 以往這種事情,殷元的回答應該是‘你看著辦吧、你做主就好了’之類的說辭啊~~~ 她不著痕跡的說道“妾身總是幼娘的嫡母嘛,以后這說親的事情也是妾身出面辦理的啊。所以,幼娘的親事,妾室總要先和郎君商議過后,再與聞meimei說起的。 妾身在想,現今栿兒和風兒都與皇室有了姻親,玉娘也和宿國公的嫡長子定了親,這幼娘的親事,總不能太差了吧。 或許幼娘攀不上皇室宗親,或許也攀不上國公的嫡長子,但也不能說個庶子做夫君吧。 若是那樣,咱國公府以后可就沒了顏面不說,幼娘的夫君在栿兒和風兒,以及玉娘夫君的面前可如何抬得起頭啊~~~” 殷元一邊聽著一邊琢磨著。等裴氏說完,他說道“先是玉娘的親事,后是栿兒的親事,都是風兒一手cao辦的。這幼娘的婚事嘛等咱們去了山莊,你再和他說起就是了?!?/br> 殷元雖然不知道裴氏為何如此熱心此事,又急著到書房來找他商談,但不管她是打著讓幼娘嫁給她族侄的主意,還是有別的想法,他最好先推脫開來,等問過次子再做決定。 裴氏越聽越恨,但她還不想放棄,“風兒可是說了,他這一次去山莊就是為了散心的,除了玉娘成親時回城一趟,他在出游前就不回來了。像說親這種小事,就不用他分心了吧?!?/br> 殷元更覺得裴氏有些不妥,“這怎么能是小事呢?你剛才不是還說這事關鄖國公府的顏面嗎? 再說了,風兒雖然與人交往的少,但他結交的都是頂級的權貴。否則,代國公又如何肯將幼女嫁給栿兒為妾? 他是幼娘的胞兄,只有幼娘這一個胞妹,豈會對幼娘的親事不用心呢? 照我說啊,若是你這邊給幼娘定了門親,而風兒那邊有了更佳的人選,到時怎么辦?” 裴氏見殷元把殷清風推出來做說辭,她也不敢反駁,只好不甘心的說道“妾身知道了?!?/br> “你是怎么知道的?”幼娘驚訝的望著薛禮。 薛禮露出得意的表情,“前幾日李承乾可是偷偷的告訴我,等再開學的時候,他的那些叔叔和姑姑可就是咱們的同窗了?!?/br> “這、這他們可是親王和公主啊~~~圣人怎么可以放心讓阿兄教導呢?” “阿兄怎么了?”薛禮板著臉有些不高興了,“論才能,那些老夫子們知道建暖室在冬季種植蔬菜嗎?他們能編撰出嗎? 他們除了之乎者也,還知道什么?” 幼娘爭辯道“誰說阿兄的才能不行了!我可沒說!我的意思是,阿兄教導李承乾,那畢竟他才是皇孫,親王和公主怎么能和皇孫一樣呢?” 薛禮有些瞧不起幼娘的樣子說道“親王和公主怎么了?以后的大唐的江山誰來統治?是他們還是李承乾? 你阿兄連未來的圣人都能教導了,還教導不了區區幾個親王和公主?” 幼娘受不了薛禮的眼神,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失誤,但她可不愿向薛禮認錯,“還區區幾個親王和公主?說得好像你才是教導他們的老師呢?” “你!”薛禮被幼娘頂得有些惱怒了,“真是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