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燕雀鴻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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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風來到昨晚rou蟲疊加的廳堂,看見程處嗣與王雄涎正舉杯痛飲。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們仍沒穿衣服就罷了,昨晚消失的那那六個在旁邊扇子的侍女不但又出現了,而且也是半赤果著身體。 看到這個場景,殷清風伸手制止想要說話的二人,“你們叫人送一桌酒席到隔壁來?!闭f完,他轉身又回到昨晚休息屋子里。 過了好一會兒,衣衫不整的二人走了進來。 殷清風頭看著程、王二人半天也不言語。 程處嗣大咧咧的問道:“二郎,可是俺老程招待不周?昨晚這小娘沒伺候好你?” 王雄涎見殷清風沒有回程處嗣的話,他開口道:“叔叔,可是小侄那里做得不對?” 殷清風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山莊有那么多嬌妻,卻還不曾行周公之禮,你們可知為何?” “???二郎,真的假的?俺老程可是不信的!” 程處嗣一副見了活鬼的表情 王雄涎聽了,立刻低眉耷目的不敢言語。 果然,殷清風說道:“我不想因圖一時之歡愉,而早早亡故。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我并不反對,但是做事、做任何事都要適度。 雄涎,我親自給你許配的婚事,對你的期望也很高。如果你在酒、色之事這般無節制的話,我會很失望的。我現在說的話,你是否聽得進去我不在乎,我希望你能幫我把話轉給你的那些兄弟們?!?/br> “俺” “撲騰”王雄涎的下跪聲打斷了程處嗣的發言,“叔叔,小侄荒唐了,請叔叔懲罰!”說完,他趴在地上不動了。 殷清風看著他,久久不語。 “二郎,這又何必呢?不過是出來戲耍一下嘛?!背烫幩孟胍徑庖幌職夥?。 殷清風抬頭說道:“世兄,如果世兄以后還像昨晚、今晨那般荒唐,我會讓家母取消我阿姐與你的婚約的?!?/br> 程處嗣哪里會想到殷清風會這么說,張大嘴巴剛想說什么,殷清風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想獨自進餐?!?/br> 張著大嘴巴的程處嗣和仰頭看過來的王雄涎被殷清風的話嚇到了。 他們倆,一個奉老爹之命來巴結殷清風的,一個是打心眼兒里佩服殷清風的,現在殷清風這副派頭,明顯很惱火很不待見他們。一個想著如何回去交差,一個想著義父的怒火。 “這”程處嗣還想說什么,王雄涎一骨碌爬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 “你拉著俺做什么?俺還有話說和二郎呢!”程處嗣還想再理論理論,但王雄涎可不允許他和正在氣頭上的殷清風起了什么沖突。 “哎”看著二人離去后,殷清風長嘆了一口氣。 票妓的事兒殷清風真不反對,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說的很對,關鍵是度的問題。他能忍受這么長時間沒有啪啪啪,是因為他之前有太多的兩性的體驗,所以那啪啪啪之事對他來說沒什么太多新鮮感。 現在他有時候會找魚娘發泄一下,是因為這具身體正在發育,屬于正常生理現象??赏跣巯堰@般無節制,的確讓殷清風很失望。 那些想成大事的人,首要一點就是懂得克制他的,尤其是小丁丁的。 “看來有必要找時間說教說教他們了?!?/br> 至于程處嗣?對殷清風來說,暫時就是個路人甲,他在乎的是那些侄子。 等殷清風走進來廳堂的時候,王、程二人正相對著沮喪的坐在那里,剛才的那些rou蟲也都不見了。 看到殷清風進來后,程處嗣趕緊站了起來,而王雄涎又趴下了。 這時程處嗣也不辯解了,“二郎,是俺荒唐了,還拉著王大郎一起荒唐了,有什么錯兒,都是俺的。想怎么懲罰,都由二郎你來定!” 殷清風望著這認識有段時間的程處嗣,心里也舉棋不定。 從程咬金的履歷來看、從程氏父子的智慧來看,絕對都是人精。而正是這種精明,才讓程氏家族輝煌了那么久。像李靖、秦叔寶、尉遲敬德、魏征、杜如晦、房玄齡,甚至長孫無忌、徐世績的后人都不如程咬金的后代。 以殷玉娘的性子,壓是壓不住程處嗣,但最少她的后代能保持個富貴。再加上他這個做弟弟的在旁邊看護著,相信程處嗣能尊重她的。關鍵是現在要好好敲打一下程處嗣。 殷清風陰沉個臉坐了下去,也不言語。 程處嗣舔著臉給殷清風倒了一杯酒。 殷清風無聲的端起了酒杯,等酒一入口,殷清風轉頭就吐了回去。 “啊啊俺忘了這不是仙人釀了??煽上扇酸勛蛲矶肌?/br> 程處嗣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殷清風更是來氣了,四十斤!這兩個牲口一晚上和那些小雛支就喝光了四十斤!真是應了那句:酒為色之媒。 殷清風生氣歸生氣,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一個人的壽命有多長久這可不是固定的,最關鍵的是要看這人體內的陽氣有多少。 如果你們理解不了什么叫陽氣,你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那些你們宣泄在女娘體內的液體。那液體越粘稠、量越多,證明陽氣越足??墒沁@陽氣能任由你們揮霍嗎?” 他指著滿滿的酒杯說道:“一個人體內的陽氣,就像這杯酒一樣。酒會越飲越少,直到飲盡為止。但陽氣不同,只要這陽氣在體內不足一半的時候,人的身體就會衰弱。不等陽氣耗盡的時候,人,就會一命嗚呼。 你們想想吧:你們十二三歲就開始與婢女歡愉,而我還在積攢陽氣。從醫家的角度來說,男子十八歲之前,每早一年破去童身,將來的壽命就少五年。比如世兄十二歲破童身,而小弟我十八歲才同房,就意味著我比世兄多活三十年。 三十年啊多出這三十年,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在圣人面前多得三十的恩寵,我就能多三十年的時間來看護我的子孫后代多這三十年,我又可以飲多少美酒?多這三十年,我又可以多納幾房小妾?多這三十年,我又能多得多少錢財?你們說,你們想不想多活三十年?” “想!” “你們說,你們還愿意像昨晚那么肆意放縱嗎?” “不愿意!” “我的話有道理嗎?” “有!” 殷清風笑了。 他知道他說的話有破綻,但那又如何?有人相信就得了唄。 “世兄,你將來繼承國公爵位的。就想多享受幾年富貴榮華?雄涎,你想你兒郎沒成年的時候,你就故去嗎?你不是一心要報答你義父的恩情嗎?你們說說,你們對得起祖先對得起我嗎?” “俺錯了!”“雄涎知悔了!” “咦不對啊俺為什么對不起你?!?/br> 心里狂笑的殷清風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誰?” “你是殷二郎啊?!?/br> “你不想娶我阿姐?” “想啊?!?/br> “那不就完了嗎?到時候咱是一家人吧?!?/br> “是啊?!?/br> “一家人不應該相互關愛嗎?你糟蹋你的身體,我不心疼嗎?” “心疼啊?!?/br> “我這么心疼你、為了能讓你多活幾年,我要費掉多少腦細胞你知道嗎?你對得起我那些腦細胞嗎你!” “對不起!啥是腦什么包?” “你連腦細胞都不知道,你就說對不起我,你有誠心嗎你?” “沒到底啥是腦什么包?” “你平時不?” “不啊?!?/br> “那咱們就不用談了,我還是回去讓嫡母去找你阿娘解除婚約吧!” “別??!俺錯了!俺對不起你!俺對不起你的那個腦什么包還不行嗎?” “你現在有幾房小妾?多少個庶子庶女?” “四個小妾、兩個庶子一個庶女?!?/br> “你真行??!我還沒同過房呢、我阿姐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這么多小妾這么多庶子庶女,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我阿姐嗎?” “對不起!” “我看咱們兩府還是解除婚約吧!” “別別別,俺錯了,俺再不敢了,你說啥就是啥行嗎?” “真的?” “真的,真的,絕對真!都聽你的!你阿姐過門之后都聽你阿姐的還不行嗎?” “你若是還想和我阿姐成親,要加一個條件:我阿姐嫁過去之后,你要是惹我阿姐不痛快,我帶著雄涎他們過去抽你” “加!你咋加都行!” 殷清風將面部肌rou控制在微笑的程度,“以后都是一家人,小弟這也是為了你為了我阿姐為了你和我阿姐的子嗣著想,明白嗎?” “明白,明白!” “哎你放心,我能比你多活三十年呢,我會幫你照顧我那些外甥外甥女的!”殷清風很無良的拍了拍程處嗣的肩膀,一副你可以放心的去死吧的表情。 本來就被什么短壽啊、解除婚約啊嚇到了的程處嗣,這時更是不寒而顫,“俺俺俺多謝二郎了?!?/br> 收拾完程處嗣,殷清風轉向王雄涎,“你呢?” 在一旁聽傻了的王雄涎,“?????!小侄錯了!小侄再也不敢荒唐了!小侄以后都聽叔叔的教誨!” “程世兄那里,不管怎么說也是我的外甥、外甥女,我照顧照顧沒什么,你也想我照顧你的兒郎?” “小侄知道錯了!小侄發誓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地方荒唐了!” “你的意思,以后在家里還是去別的地方就可以隨意荒唐?” “不不不!堅決不荒唐了!在哪兒也不荒唐了!” “哼!你自愛吧!” 殷清風騎在馬上,就差哼著小曲兒了。 只是,昨天還意氣風發的王、程二人,現在是徹底打蔫兒。殷清風剛才連珠炮似的發問加上他的胡攪蠻纏,讓他們根本來不及細想就回答了。等他們再去回想剛才的經過,他們回答的那些話,就成了他們的心理暗示。這些心理暗示,他們越想就越認為他們錯了。 殷清風沒想到他今天能有機會收拾了一頓程處嗣。但是想徹底讓程處嗣在他面前不敢炸刺兒,殷清風覺得還不現實。以程處嗣的性格,估計連他爹的話他也敢陰奉陽違,更別提他了。 不過能讓程處嗣對他產生一點兒敬畏心就,殷清風就滿足了,以后還有很長的相處時間呢,殷清風就不信找不到機會去收拾這個滾刀rou的姐夫。 對于王雄涎,殷清風的把握更大一些,畢竟還有杜伏威這層關系。而且王雄涎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只要他再找機會給他們上上課,殷清風相信問題不大。 程咬金見到一臉沮喪的程處嗣時,心里是一片冰涼。 “阿耶”程處嗣低著頭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老于世故的程咬金知道現在不是發火兒的時候,沉聲的問道:“具體怎么個情形?你趕緊給我說來!” 程處嗣躊躇了一會兒,開始慢慢組織語言,“昨天奉阿耶之命,帶著王大郎” “都怨孩兒過于荒唐,也不曾想到他守著那么多嬌妻美妾竟然還沒圓過房。所以”程處嗣不敢隱瞞半分,將事情的經過述說得很詳細。 “也就是說,你不但沒把那里最好的小娘叫去陪他,而且他去看什么獻藝,你竟然只顧著荒唐沒和他一起去?”程咬金咬著牙問道。 “是” “混賬!”程咬金氣的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不是自詡能耍得別人團團轉嗎?怎么?平時你去這煙花之地我不管你就算了,現在事關咱程府以后幾十、上百年的富貴,你竟然敢只顧著與小娘歡愛的事情,你讓我怎么懲治你!你說!你給老子說!” “孩兒知錯了” “你知錯個屁!你現在知錯有個屁用!你要是把事情辦成了,老子要少花多少錢財?現在你不但沒套住他,而且還讓他更有理由拿捏咱們!那小子是說對了,回頭讓你阿娘去把婚事解除了,咱不丟那個人!” “撲騰”程處嗣跪下了,“阿耶,孩兒不敢再荒唐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說!有什么用?”程咬金直拍桌子喝道。 “” 程咬金看著不說話的程處嗣,深吸了一口氣,“你把他最后和你說的那些,再說一遍?!?/br> “他說” 等程處嗣說完好久,程咬金才睜開眼睛。 望著跪拜低頭的程處嗣,他說道:“知道為何我帶你帶他去平康坊嗎?” 程處嗣抬起頭來,“阿耶昨日說,他要搞什么加盟,讓孩兒借此拉近情義,減免一些什么加盟金?!?/br> 程咬金搖搖頭,“這只是一個原因。 最近,太子給許多心腹重臣賜下養生訣。我和你幾位伯父叔父的猜測是,進獻這養生訣之人,就是那殷二郎。我叫你帶他去青樓,便是要試探一下。 除了養生訣之外,我們幾人還猜測太子最近的舉措,多少都與他有關。 而在此之前,我為什么會同意你與他長姐的婚事,為何主動與王大郎定下親事,根本目的還不是為了拉攏他?否則,殷元之女再賢淑又如何?王大郎那粗胚能配得上你阿妹? 我反復告誡過你,只要是少年郎,就會有沖動,就要被誘惑。結果呢,你比他還年長兩三歲不說,面對美色,被誘惑的卻是你。 壞了我的事也就算了,你這個做兄長的、做姊婿的卻讓他給教訓了,你讓阿耶我何其失望? 上次在李伏威那里你們試探失敗、昨晚你又將我的話置若罔聞,若是不讓你借此機會得些教訓,百年之后,我怎么放心將家族交給你繼承? 現在,你帶上你的幾個阿弟,都去祠堂里給我跪著。把你為什么受懲罰的原因都將給他們聽。處亮、處寸、處弼他們跪兩天,至于你,什么時候醒悟了,什么時候自己走出來。若是醒悟不了,你就跪死在里面吧” 程處嗣恭順的磕了三個頭,默默的退了出去。 “哎” 等兒子走后,程咬金頭疼的嘆了口氣。 就像他剛才說到那樣,他痛快的讓兒女與殷玉娘和王雄涎結成姻親,目的不是為了兩個國公拉近關系,而是為了拉近與殷清風的關系。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扳倒李建成何其重要的事情?太子為何讓殷清風參與進去?真以為是太子帶著小輩去狩獵?水泥、浴室、加盟會這些是他知道的,還有他不知道的呢? 本來他還得意搶在別人的前面與殷清風套住情義,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就算殷清風沒把事情往他身上聯系,但殷清風能說出解除婚約的話,不但說明,他可以決定他嫡長姐的婚事,更能做裴氏那傲驕婆娘的主。而且說明,他對大郎毫不在意。 對大郎不在意,就是對他這個宿國公不在意。 他的底氣在哪里? 在太子那里、在中山王那里! 殷氏本來就是一個有底蘊的家族,在他手中又得了百年的圣眷,殷氏想不顯達都難。 反觀他程氏呢? 就算父祖輩也曾累世為官又如何?現在是大唐,不是大隋,也不是北齊!強如東晉的王謝家族,不就是前車之鑒? 大唐注定還有幾百年的國祚,程氏子孫想要富貴顯達,就必須圣眷不衰,否則,今日創下的基業早晚要風吹雨打去。 他以前還對大兒子很滿意。外貌上雖然比他要粗憨,可是最少他還沒聽說他兒子在長安城這些顯貴子弟當中吃過誰的虧??墒呛鸵笄屣L相比,一若燕雀一若鴻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