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敬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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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把臂前行的二人,許敬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倆人真的是翁婿,而不是老友?應國公為何如此屈尊折交?” 在書房坐下后,殷清風指著恭敬站立的兩個人,對武士彟說道:“伯父,這位是侄兒內宅的管事范娘子,侄兒打算以后由她負責與貴府聯絡;許先生想必伯父早就認識了,他現在也在幫侄兒做事。今日帶他倆來讓伯父過過目,還請伯父以后多多照拂他們?!?/br> 武士彟含蓄的向范魚娘和許敬宗點了下頭,對殷清風說道:“許學士的才學老夫早有耳聞,這位娘子也是秀外慧中之人。有他二人輔佐清風,清風萬事無憂啊~~” 殷清風向范魚娘和許敬宗揮手示意他們坐下后,微笑的說道:“侄兒今日匆忙而來,想詢問侄兒所托之事進展如何了?!?/br> 武士彟說道:“昨日接到你的來信,老夫便派人過問了一下?!?/br> 說著,他回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木盒遞給殷清風,“尚幸不負清風之托?!?/br> 殷清風打開盒子,里面是兩個黃燦燦的銅管和一個黝黑的彈簧。 武士彟介紹道:“銅制偏軟、鐵制偏脆。那些工匠往銅管里摻雜了一些熟鐵。而彈簧則反過來,在熟鐵里摻雜了一些銅?!?/br> 殷清風取出銅管,里外看了看,又用力掰了掰,感到很滿意。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想要做出無縫管,只能使用范鑄技術來完成。 制作的工匠不但想到用銅鐵合金代替純銅或純鐵來鑄造,而且在沒有現代車床的條件下,這些工匠能做出完美的螺絲口,可見他們的頭腦非常靈活和手藝的高超。 對于彈簧,殷清風也很滿意。雖然目前無法檢測它的彈性,但有了銅管的比較,他就沒必要擔心了。 既然樣本已經有了,剩下就是大規模的生產了。 殷清風從懷里掏出幾張紙,展開后遞給武士彟,他歡喜的說道:“伯父請看:這第一張上面的內容,是侄兒對生產上的一些諫議。 其余幾張上面,則是侄兒想和伯父一同經營一樁生意?!?/br> 武士彟接過去,好奇的翻閱起來。 第一張紙記錄的是流水線的內容。 武士彟的產業里雖然沒有手工作坊,但出于商人的本能,他立刻發覺出其中蘊含的價值。他決定了,一會兒等殷清風走后,他就立刻派人將這個方法落到實處。 反復看了兩遍之后,他接著往下看。 后面幾張紙上都畫著帶著四個輪子的馬車。 對于四輪馬車武士彟并不意外,只是這時的四輪馬車都用于運載貨物。而且,一旦貨物裝得太滿,在下坡的時候因為剎不住車的原因,極易造成車翻人畜死亡的事情,所以使用范圍很有限。 殷清風畫的這幾張紙上面,明顯是用來載人的。 春秋的時候,禮儀對馬車的規定是:天子駕六,諸侯駕四,大夫駕三,仕駕一。 這種規定在當下已經沒有那么嚴格了,但殷清風還是做了相應的設計。他畫的這幾張圖,車轅有長有短并且寬度不一。再加上車體上面的轎廂或華貴或樸素,一看就知道針對不同身份的人而設計的。 最后一張的轎廂很奇特:四四方方的,既沒有門也沒有窗。 武士彟翻看了一遍,等著殷清風的解釋。 殷清風說道:“工匠在造車的時候,無法做到車轅始終與牲畜的身高和輪子處于一條線上,所以車子始終是傾斜的,人坐在里面也不會太舒適。 而且,牲畜在奔跑時身體始終處于一上一下的起伏狀態,因此車廂也被迫一起一伏,人坐在里面會覺得很顛簸。車速越快,人越感到顛簸。 針對前一種情況,侄兒將車體抬高到普通挽馬馬背的高度;針對后一種情況,設計出了彈簧。將彈簧固定在車底的某個位置,會極大的減少車體的震動。 而且,這里” 殷清風指著其中的一張紙說道:“侄兒在兩處車轅上各加了一個手動剎車設置。只要速度不太快,馬車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停下。 這里,每個車轅下各有兩個木棍。當馬車停下時,將這兩根木棍放下來支撐車體,可以讓牲畜有時間恢復體力。 最后那一張,則是貨運車輛。不管車內運載何物,都以這個箱子的容量為標準。這個容量既能保證車輛能快速行駛,也能保證在上下坡的時候,牲畜不會太吃力。 伯父有木材的來源,也有工匠制作彈簧,而侄兒那里也有大量的工匠可以制作車體。所以,侄兒冒昧請求與伯父一同來經營這馬車的制造。至于如何售出,也交給伯父來掌管?!?/br> 本來武士彟的注意力都在載的馬車上,等殷清風介紹完,他立刻想到了經過改裝后貨運馬車的妙用了。 自從有了大規模戰爭以來,往前線運糧草就是最大的難題。往往很多戰役明明可以勝利,卻因糧草不繼而無奈退兵甚至倉皇敗退。也有很多必打的戰役,因為糧草的原因而不能發動。 楊廣堅持修建運河,便是要加快運糧速度和減少運糧的消耗。這種改裝后的馬車,或許在山地不太適合,但在平原地區卻極大的改善了運糧狀況。 “若是當初楊廣征討高麗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馬車出現,也許哎~~~時也命也~~~” 武士彟欣慰的看著殷清風。 上次殷清風走后,除了安排兒子的喪事,他更多的還是在反復琢磨殷清風這個人。 他不后悔自己做下的那些決定是否倉促,也不在意與殷清風合作具體得到多少財富。他在殷清風的身上看到了武氏崛起的可能,也看到了武氏暫時無法崛起的關鍵。 后繼無人是他現在最大的苦惱。 要不是殷清風已經被太子定為郎子,他都有將殷清風過繼過來的沖動。今日殷清風再一次證明了他的才智。也讓武士彟的心里愈發苦澀。 武士彟沉思了許久,對殷清風說道:“清風雖有心意,奈何老夫的兩老夫的子嗣不成器,武氏的少年子弟中也無堪當大任者。 這幾日來,老夫想來想去,只有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清風可否能應允?!?/br> 殷清風拱手道:“還請伯父明示?!?/br> 武士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老夫請求清風將你與小女的一個子嗣過繼為武姓,并繼承老夫的爵位!” “什么鬼!” 殷清風目瞪口呆的看著武胖子。 “這這怎么可以!” 許敬宗傻眼了。 “沒聽錯吧!” 范魚娘晃了晃臻首。 武士彟面對驚住的三個人苦笑道:“勿怪老夫自揭家丑,但凡有其他辦法,老夫也不會有這樣的請求?!?/br> 殷清風鎮定了一下,說道:“侄兒只粗略知曉,無子嗣者方可過繼本宗的子弟為嗣。伯父這個決定,莫說伯父族內會有異議,便是朝堂那里,恐怕也不會認可吧?!?/br> 反正話已經說出口,武士彟也不再糾結了。他誠懇的看著殷清風,“老夫在圣人那里還有些薄面,當今太子又是清風的妻翁,都不會拒絕老夫這看似荒謬的決定。至于老夫族內之事,老夫會自行處理的。倒是清風,你可愿意?” 這事兒怎么看都是一樁好事,殷清風沒有拒絕的理由。但他還是套的說道:“不知伯父族中可有不足十歲的童子?伯父可將他們交由侄兒來教導。太子都放心將中山王送到侄兒那里,侄兒也有信心將那些童子教導成才?!?/br> 武士彟聞言,下意識的挺了一下胸膛。 殷清風這句話太過驚人了。 但他轉念之后,用更熱切的目光看著殷清風,并起身走到殷清風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說道:“族內的子弟交給清風去教導,但過繼的事情老夫不會更改!清風可千萬不能拒絕??!” 傻傻的看到這一幕的許敬宗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他內心絕望的吶喊著:“難道某真的擺脫不了被奴役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