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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剛組成人員尚未完全定下的隊伍,連配合都沒,更談不上打法策略。 有童安然和無字天書的高分后臺打底,邵爵他們進競技場遇上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問:五隊友集體隱身,只留我一人挨打要不要死隊友? 這是在打過之后邵爵最想發自靈魂深處的問題,即使在決定打五刺客時就已經做好當靶子挨捶的準備,真正被對方集體圍著捶的時候仍氣得吐血。尤其對面狂戰士和魔戰士齊聚時,要是一不小心沒接上免控,保準又推又撞,不比被丐幫墩滿地打滾和被凌雪閣當溜溜球耍的時候慘。 或許他該慶幸,《魔武》里沒有騎士職業,要不然帶馬出場,還得被踩一通。 當然,挨打多了,邵爵用起技能來更是得心應手,尤其玩毒經時用得并不多的風蜈,在如今的競技場上發揮出了200%的功效。風蜈加速是其一,獻祭風蜈能讓獻祭免控增加兩秒,別看兩秒時間很短,這兩秒的功夫足夠他自救。 可是,在邵爵挨打長技術的同時,另一個人卻沒多少長進。 “不要召玉蟾啊啊啊啊啊啊??!”無字天書慘叫。 “呱——”玉蟾技能[蟾躁],成功轉移范圍內三個敵對目標攻擊目標,也就是邵爵本人。 邵爵腦仁疼,挨打到想抓狂,此時極度暴躁,再一聽無字天書的噪音頓時更暴躁:“青冥你能不能把大嗓門禁言?” 青冥如風還沒說話,無字天書就嚷嚷道:“團賽怎么能禁我言,你還想不想打團……我擦,讓你的蛤蟆走開??!”后半句音調都變了。 比闕舟話更少的沉默女孩蟲蟲都沒忍?。骸昂贸??!?/br> 平時無字天書是真的很正常,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著他這個年紀的朝氣陽光,唯獨在邵爵召喚出寵物,尤其玉蟾后,一秒變尖叫雞。團賽需要隊員保持語言連通狀態,好方便調整攻擊目標和戰略,但無字天書時不時控制不住的恐懼叫喚非但影響隊里其他成員,也會讓他方寸大亂,于任何一個隊伍而言都是相當于累贅的存在。 青冥如風惜才歸惜才,但不能給戰隊帶來勝利籌碼,反而拖戰隊后腿,他覺得沒必要招攬。 故而在這一場險勝后,青冥如風宣布暫時休息,他需要和無字天書談一談。 “一起來吧?!鼻嘹と顼L想了想,還是和邵爵幾人說。 在小酒館的包廂坐下后,無字天書臉色不太好看,沒等青冥如風開口就說:“老板,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青冥如風挑挑眉,也沒拐彎抹角,直言:“天書,我不可能因為你換一個治療,整個《魔武》,只有蝶哥能奶住五刺客?!?/br> 他雖然沒有把“你不適合我們戰隊”說出,意思也已經表達到了。 無字天書抿緊了唇,半晌,有些頹喪道:“對不起,是我拖后腿了?!彼麤]有為自己挽尊,那樣只會顯得他強詞奪理,“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會努力克服?!?/br> 青冥如風神情有些復雜,沒應諾,看向其他人,最后視線停留在邵爵臉上,似乎想聽聽他的意見。 邵爵輕輕嘆一口氣,說:“大……無字天書,我們希望你能加入,但每個人都會有弱點,你沒必要因為自己害怕蛇蟲強迫自己去接受,如果最后你能克服恐懼是一件好事,可萬一起到反效果呢?沒人想看到你因此傷害到自己?!?/br> “……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還是無法過去心里那關,我會放棄?!闭f出這話時,無字天書心里是真的非常難受,他想打五刺客隊,也知道能穩住五刺客的治療恐怕全游戲找不出第二個。他體會過邵爵的治療,也清楚邵爵是有占據治療名額的資格,敗就敗在他對邵爵的寵物沒有接受能力,他看到除碧蝶外的五只寵物都會頭皮發麻,全身血液凝固,恐懼自心底漫上,根本由不得他意識的控制。 “如果不刻意關注寵物模樣呢?”童安然冷不丁開口。 眾人齊齊看向他。 童安然不慌不忙,臉上帶些許笑意:“我和皮蛋交流過,天書你對蝶哥寵物有陰影是來自于之前我們在競技場遇上,被玉蟾正面招呼對吧?” 聞言無字天書臉色登時就白了三分,被玉蟾招呼……即被玉蟾舔臉,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設計弄出的強仇方式,舔、臉啊,心理陰影一輩子都無法消除。 無字天書僵著脖子點點頭,努力將那讓令他驚悚的畫面揮出腦海。 “你是因為對蛇蟲的恐懼自然而然將關注落在蝶哥寵物身上,可事實上同隊伍中玉蟾強仇的目標不會是隊友,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你曾經經歷過的場景?!蓖踩宦朴崎_口,“而且蝶哥寵物高度有限,按照成年人視角,只要不是刻意去觀察,祂們只可能在你的余光中,余光中的事物相當于糊了一層馬賽克,不用直面,你的恐懼會減少很多?!?/br> “更何況,玉蟾增加10%的防御,風蜈增加10%敏捷,圣蝎減技能冷卻,無論哪一只,都是增益buff不是嗎?” 說是這么說,但要說服自己那么大只寵物真只是個增益buff也是自欺欺人。 可無字天書也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沒法適應邵爵的寵物,戰隊不會留他,他想打比賽,想實現夢想,他就不能退縮。換個方式想想,最讓他害怕的玉蟾是在己方,如果是在對面,他才真會崩潰,對面打他甚至都不需要技能,只放寵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