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可能
空軍到位后,諾維科夫讓各個空軍集團軍主動與敵人進行一些小規模戰斗。 雖然戰斗情況不理想......這是由飛行員素質和戰機質量決定的,但很明顯作戰效率比之前高了數倍,這可以從戰機的出勤率和反應時間可以看出來。 “反應很好!”諾維科夫興奮的對舒爾卡說:“各單位都報告他們能及時并確定的收到自己的任務,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舒爾卡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混編航空兵在同一時間起飛兩批次戰機,空軍集團軍或許已經起飛三批次、四批次甚至更多的飛機。 也就是說,在同樣數量的戰機和飛行員的情況下,蘇軍在同一時間能投入并指揮的戰機數量是之前的幾倍,這毫無疑問的就增強了戰斗力,尤其是強擊機和轟炸機。 之所以強調強擊機和轟炸機,是因為它們主要是掩護步兵的對地攻擊機種。 殲擊機與敵人主要是進行空戰,它更多的取決于戰機的性能和飛行員的素質。 但強擊機和轟炸機,數量優勢絕對會起到質的變化,尤其是強擊機,一批接著一批起飛不斷的用轟炸、掃射、偵察,數量多就意味著步兵可以更輕松、快速的突破敵人防線。 所以,外行看起來改革后的空軍集團軍似乎與之前沒多大差別,但諾維科夫這樣的行家卻知道這其中差別大了。 這其中尤其是指揮部優化和戰機集群作戰帶來的好處,其中有些好處是在實際投入戰場才發現的。 在此之前,因為一個航空師是混編作戰,所以蘇軍雷達幾乎只能起到對敵人戰機的預警作用而無法完成對已方部隊的引導......此時的雷達還比較落后,同時也沒有識別系統,所以戰機在雷達上只是一個亮點或是一個信號波。 因此雷達兵無法識別哪些是殲擊機、轟炸機或強擊機,于是也就無從引導無法有效指揮。 戰機歸類后這方面的問題就得到了解決或者說部份解決,因為從某個機場起飛的只可能是殲擊機,只需要對這個機群持續跟蹤并適時報告它們與敵人的距離和方位,于是殲擊機機群就能有所準備并準確的趕到指定位置參加戰斗。 這些在之前是無法想像的,蘇聯空軍尤其是殲擊機增援友軍時常常因為迷路而沒能投入戰斗。 “知道嗎,舒爾卡同志!”諾維科夫感慨道:“直到現在,我才覺得自己在指揮空軍!” 舒爾卡明白諾維科夫這話的意思。 之前諾維科夫雖然也是空軍指揮官,但他下達命令后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就好像他指揮的是一群不聽話的小孩,其中有些小孩甚至聽不懂他的話只會亂跑亂叫。 現在,空軍因為改革而煥然一新,每架飛機都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于是才真正有“指揮”的感覺。 改革雖然部份完成,但空軍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訓練。 與此同時步兵也在緊鑼密鼓的訓練和改組。 步兵的改組就不是因為什么編制或是制度問題了,而是根據作戰計劃進行分配兵力和裝備。 實力分配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朱可夫為首的原斯大林格勒方面軍(此時為頓河方面軍)參謀們。另一派則是舒爾卡和赫魯曉夫。 “我認為我們應該將主要力量放在頓河方面軍和斯大林格勒方面軍!”朱可夫指著地圖說:“頓河方面軍位于斯大林格勒北面,斯大林格勒方面軍位于斯大林格勒南面,它們同時由南、北兩個方面進攻羅馬尼亞軍隊防守的河岸并往縱深推進,這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包圍德第6集團軍并解斯大林格勒之圍!至于西南方面軍,它更應該是在空軍方面開辟另一個戰場并襲擊敵人補給線,這樣一來,無論我們包圍了德第6集團軍,還是成功的切斷敵人補給線,都能迫使德軍無力維持對斯大林格勒的進攻!” 客觀的說,朱可夫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但是...... “這么做的目的,只是迫使德國人撤退,朱可夫同志!”舒爾卡說:“雖然,小縱深的穿插包圍能短時間內形成合圍之勢,但這同時也意味著我們距離德第6集團軍太近,極易遭到德第6集團軍與羅馬尼亞軍隊的夾擊并被反包圍,最終發展成互相包圍的混戰!” “但這樣一來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不是嗎?”朱可夫說:“敵人就無暇進攻斯大林格勒,他們必須組織突圍!” “如果我們的戰略目標僅僅只是解斯大林格勒之圍,那么這么做的確可能取得勝利!”舒爾卡說:“但我們的戰略目標為什么不是圍殲德第6集團軍同時解斯大林格勒之圍呢?” 這話立時就引起了會議室里的一片哄動和反對聲: “這不可能,舒爾卡同志,那是德國人的精銳部隊!” “我們只希望能打退德國人保衛斯大林格勒,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勝利了!” “如果我們這么做的話,很可能會壞事的,德國人沒那么容易對付!” ......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舒爾卡卻知道:從一開始,包括朱可夫在內,同意他的包圍德第6集團軍的計劃,并不是真想包圍它,他們只是想把德第6集團軍從斯大林格勒城下逼走。 其實歷史上也是這樣,蘇軍實施反攻時完全沒想到自己能成功包圍德第6集團軍,因為相比起蘇軍步兵來說德軍太強悍了,蘇軍官兵內心對德軍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所以絕大多數都以為德軍會輕松的突圍而出。 問題就在于希特勒不允許德第6集團軍突圍。 之所以不允許,則是因為戈林向希特勒保證,即使第6集團軍被包圍,他也可以依靠空軍為第6集團軍空運去足夠的補給。 希特勒信了。 結果就是空運物資遠遠達不到預期,最后德第6集團軍的覆滅也就無法避免。 “我們當然可以!”這時赫魯曉夫站了出來:“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