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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后,蕭溪又發泄似的踹了一腳安煜,話說一半您折磨誰呢! 混亂的一夜過后,安煜兩天沒怎么說話,低迷的狀態也不適合去上課,只能在短租屋縮著。 很慶幸,安煜搬進宿舍以后沒有退房,這里就像一個安心的秘密基地,埋藏著他和他的秘密。 這會兒,蕭溪在安煜旁邊躺著,視線死死的卡在安煜身上。 打安煜醒過來以后,身上就籠罩著一層“我他媽要死了,誰他媽都別更我說話”的陰郁,仿佛誰多說一句話,他就能一拳給這人錘上火星。 而這樣不能說話的日子,蕭溪實在憋壞了,旁邊明明躺著個大活人,但冷冰冰的像塊鐵疙瘩,還是一塊酒后給他強吻了的鐵疙瘩…… 鐵疙瘩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自閉——好吧,他能理解一點。 蕭溪撐著床坐起來,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順便辱罵自己兩句“你那天非要帶人家去網吧干什么!神經病吧!” 好的,蕭斯基索得又要說了:一個壞的起點千萬不要去惦念它,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還是很滿足的。 但可恨的是,喜歡的人喝斷片了,斷的徹徹底底。 他在安煜醒來的時候隱晦的問過:“你還記我這嘴角怎么破的嗎?” 安煜非常不給面子的來了一句:“你又撞門框上了?” “……” 日了你個七秒魚! 作者有話要說: 蕭溪:人生苦短?。。?! —— 改了…… 第48章 48.希望回歸 隔日中午。 蕭溪實在憋的難受,但主要還是餓了,他抬手拍了拍縮在被子里的安煜:“你還要這樣多久?我繼續拜托謝白買飯送過來,然后喂你吃?” 是的,這兩天他都是拜托小謝同學幫忙送飯,因為他根本離不開安煜……不對,是安煜離不開他。 這兩日安煜的活動距離僅限于短租屋的院子,半步都不肯踏出去,也不許他踏出去,不然就臭著一張面癱臉,上面寫滿了“你出去一個試試,出去咱倆就絕交”這一行大字。 他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懷疑,這個鐵疙瘩牌的狗子是不是還醉著! 所以沒辦法,他只能麻煩謝白,要是麻煩張飛揚他們肯定會問東問西,他現在完全沒心情解釋到底遭遇了什么鬼事。 總而言之,此人像是突然回歸了嬰兒時代,什么都得伺候著,什么都得依著。 當然了,某些生理需求還是不需要他的,人家會憑借本能去做,畢竟褲鏈拉了十幾年,手已經有肌rou記憶了。 蕭溪拍完被子久久沒得到回應,剛想說“行,我知道了,繼續麻煩謝白唄”,鐵疙瘩竟然動了。 安煜把被子撩起來,露出一張氣色不太好的臉,像是生病了一樣,他又一點一點滑上床頭。 沒錯就是滑,兩只手撐著床板,屁股摩擦著滑上來。 滑好了以后,安煜搓了搓臉,深呼一口氣,干巴巴的說:“讓你擔心了?!?/br> “你還知道我會擔心?”見人終于肯開口說話,蕭溪臭著臉推了他一把:“干脆嚇死我算了?!?/br> 這兩天安煜除了那句“你又撞門框上了”,說的只有“嗯,啊,哦”,三個字周而復始的輪轉,他差點以為安煜嚇成腦癱了。 安煜的身子歪了一下,穩住,一貫的嘴毒:“我厚葬你?!?/br> “我抽你??!”蕭溪知道安煜這樣應該是走出來了,兩天的時間確實差不多了,蕭溪輕松的笑了笑,問:“今天回學校嗎?我覺得雷總看見咱倆能瘋?!?/br> “回?!卑察舷铝舜玻骸袄卓偗偛涣??!?/br> “?” 兩人簡單吃了午飯,又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的大油頭,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蕭溪咳了一聲,在學校后門停下,抬手摸了摸打捋的發:“我覺得咱倆先去浴室洗個澡,不然一踏進學校就能成為焦點?!?/br> “……”安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邋遢的時候,他插兜點了點頭,卻沒有應聲。 蕭溪本來以為他肯出來是因為調整好了心態,但這沉默不語的樣子又讓人開始擔心。 直到洗完澡,安煜仍是沒說幾句話,好像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那會,對所有的一切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回到班。 他們已經錯過了下午第一節 課,這會正好是課間,張飛揚正和班里的幾個女生逗樂子,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正被按在桌子上暴揍。 為首的人是他的同桌,班長陳悅……張飛揚抱著頭求饒:“悅姐!您高抬貴手,我錯了,錯了!您最美!您最溫柔!” “你下次要是在胡說八道,我一本子抽死你!”陳悅的聲音明明很溫柔,但卻說出來這樣暴躁的話,有點像暴力蘿莉。 蕭溪站在后門看了一會,安煜已經在靠窗的座位坐下了,準備起下一節課的需要用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么,才兩天,蕭溪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可能和失約游泳館有關,也有可能和安煜有關,情緒受到了他的影響——有些低迷。 “你們終于舍得回來了?!焙舞÷犚姾笞烙袆屿o,立刻轉頭問:“這兩天干什么去了,我們三個打電話也不接,去問雷總,他說你倆吃壞東西,請病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