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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揚感覺自己現在弱小可憐又無助,心情只剩下一串難以言喻的點,“……” 安煜和蕭溪并沒有去哪里,只是停在走廊的柜子前。 育嘉的教學設施還算齊全,學校為他們每個人都配置了一個柜子,就擺在教室外面,這應該也算是標配吧。 “等下?!卑察险f了一句,就去開柜子。 蕭溪微微偏頭,用目光掃視安煜,可掃到喉結就繼續不下去了,他怕自己那帶著點顏色的眼睛,一個激動,就把心里小九九全都暴露出來。 至于說話,更別提了,這嗓子眼兒里活像卡了一整只雞,雞毛根本不夠用。 在旁人看來,蕭溪只是病還沒好利索,精神頭欠佳不想說話罷了,但只有蕭溪自己知道,他這是慫,因為產生了不該有的念頭,變成了一只鴕鳥。 “你今天很沉默?!卑察蠅阉齐S口說了一句,卻沒給蕭溪解釋的機會,將拿出來的東西遞給他,“你的快遞,昨天你暈著,電話我接了,讓人給放院子里了?!?/br> 快遞是一個大箱子,上面用黑色的塑料包裹著,訂單上也沒注明是什么商品,就打“保密”兩個字,神秘感瞬間被拉滿。 蕭溪的記憶咔嚓一下斷層,想了好一會,終于想起來這是什么,是他給安煜的關愛——十瓶腎寶! 下單的時候,他將地址填到了短租屋,那個大院里有一個專門放快遞的桌子,倒也方便。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刺激的忘了這事。 蕭溪把快遞推回去:“你收著吧,這是我給你買的?!?/br> “給我的?”安煜看著這個大盒子有些懵,那他早上廢勁帶過來做什么…… 蕭溪點頭:“嗯,這會別拆,晚上回去在拆?!?/br> “行?!卑察蠎艘宦?,又從柜子里拿東西,這回是兩個盒子,一個快遞紙盒,一個透明的分欄藥盒,他吧東西放到蕭溪手里:“一樣,回去拆?!?/br> “這個呢?”蕭溪拿著透明的藥盒問了問。 盒子里每一個小欄的藥粒都一樣多,還有一張說明書,他大概猜到安煜的意圖了,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安煜把柜子關上:“昨天開的藥,忘記給了。藥一天三次,我把量分好了,直接吃就行?!?/br> “……”蕭溪沉默。 安煜又問:“吃早飯了嗎?” “忘了?!笔捪酀膿u頭。 他帶病熬了一個通宵,腦子基本卡廢,再加上刺激,哪里還想的起來早飯是個什么玩意。 直接去他奶奶個腿吧! “我就知道?!卑察系偷驼f了一句,又像是變魔術一樣,從柜里拿出一罐粥放到他手里:“喝完再吃藥?!?/br> 粥是從早點鋪子買的那種,還熱乎的。 蕭溪握著,腦子里想親他的念頭就差寫在臉上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br> “……”安煜轉身回了教室,留下一句:“你向來不吃早飯,得伺候著?!?/br> “……” 廝混的這些日子,他基本摸清了蕭溪的生活規律,懶得要死,早飯有人伺候就吃,沒有人伺候就一覺悶到十二點,跟著午飯一起吃。 最神奇的是,這樣睡來睡去,晚上還能在十一點前入睡,簡直就是豬一樣的睡眠質量蕭溪用行動證明了自己豬一樣的睡功,吃完藥以后就趴在桌子上補覺,不過在睡前,他看見了秘密的當事人一起進班。 魏橋何琛今天沒什么太大的異常,但在蕭溪眼里,這倆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魏橋今天在校服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高領,坐下以后,隱約能看見魏橋的右耳根后面,好像有一塊紅紅的印子,被頭發微微遮住,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至于何琛,往椅子上一坐,老神在在,時不時伸手sao擾一下魏橋,渾身都上下都散發著老色批的氣息,眼里饜足的神色跟個偷了腥的貓似的。 都是快成年的人了,蕭溪自認不是什么小白花,在網絡與時間的洗禮下,腦子里多多少少裝了些黃色廢料。 他的視線偏轉,不自覺的定在安煜挺直的背脊上,仿佛擁有了透視眼,隔著衣服看到了內在。 嘖嘖嘖。 安煜的身材……沒的挑。 每次安煜換衣服的時候,他都能不小心偷窺到一些。 正面背面,上面下面,身上沒有絲毫的贅rou,只有帶著力量的肌rou,卻又不給人夸張的感覺,只能用完美來形容。 蕭溪咽了咽口水,頭又開始暈,趕快埋進了胳膊里。 不能在看了。 會要了他的命。 罪惡的根源都有造反的架勢。 都怪何琛他們。 就是這兩個人引的他想對安煜犯罪。 鯊鯊鯊,該鯊! 可為什么他只想對安煜犯罪呢…… 安煜可是他名義上的弟弟。 不可以犯罪! 嗶了狗。 把他也一起鯊了吧! 因為這場小插曲,蕭溪補覺的時候反復做夢,但中途只醒了兩次,還是被人叫醒的。 第一次醒,是被安煜叫起來吃午飯,結束了繼續睡。 第二次醒,是晚自習被雷總叫去談話,這下徹底清醒了。 太晚了,整個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 雷總一看就是剛剛步入中年,臉上的褶皺并沒有那么明顯,再加上是圓臉,反倒減了齡,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