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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高二所在的教學樓是回字型結構,左右兩排教室,中間只有一個通道,行走起來很不方便,再加上課間短,兩邊的學生根本不怎么往來,在各自的領地相安無事。 而這樣的樓層設計還有一個特別之處,每一層都有四個洗手間…… 那么,蕭溪在那個洗手間里等他,就成了一個值得探究好問題。 安煜下到一層,在樓梯間的角落里駐足,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竟然付諸了行動。 帶著這股瘋勁,安煜給蕭溪打了個電話,出乎意料,那邊無人接聽。 又打了好幾遍,每次等來的都是冰涼的女生:“請您稍后再撥?!?/br> 這人…… 安煜握緊了手機,環顧四周,大家出cao的速度很快,教學樓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他嘆了一口氣,踏出了樓梯間,緊接著,教學樓里出現了有趣的一幕。 一個大帥哥,冷著臉在洗手間來回進出。 監控室的保安下意識坐直身體,隔著屏幕盯死安煜的背影,他不知道這學生進進出出的在做什么。 但見人踏進最后一個洗手間久久沒有出來,神經瞬間繃緊。 保安緊張的小聲咕噥:“這可千萬別是什么危險分子啊?!?/br> 安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劃進了危險分子的行列,但一看見墻角上的攝像頭,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滾蛋吧,蕭溪。 不可思議的是,他帶著這個想法堅持到了最后,一個挨一個的找,活像個大號神經病。 安煜踏進最后一個洗手間,終于找到了把他變成神經病的罪魁禍首。 而蕭溪現在的行為,又讓安煜有那么一瞬間的困惑、迷茫、與窒息。 他看著把整顆腦袋扎在水里的人,得出了一個結論:神經病,他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期節目:歡迎觀看神經病大賞。 第29章 29.早就認識 聽見腳步聲,蕭溪立即把腦袋從水里抬出來,怕別人誤會他是個神經病。 但轉頭一瞧是安煜,神經松弛了下來,懶散的靠在洗手池旁,“你也太慢了吧?!?/br> “如果你告訴我自己在哪個洗手間,就不用挨個找了?!卑察铣读艘淮蟀鸭埥磉f給蕭溪,眼睛不自覺的別開:“擦擦?!?/br> 剛從水里抬起頭,蕭溪整張臉都是濕的,挺翹的睫毛此時掛著水珠,軟趴趴的向下墜去,外表看起來有點可憐,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雞。 但那平靜的眼神出賣了蕭溪,讓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狼狽,更像是在抽瘋,進行一種神秘的儀式——扎猛子。 蕭溪接過紙巾,一邊擦臉一邊問:“我剛剛沒告訴你,我在那個洗手間嗎?” “不然呢?”安煜雙手環胸,也靠在洗手池旁。 “我記得說了啊?!笔捪巡翝窳说募埥砣舆M垃圾桶,但一看安煜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又覺得自己記憶出錯了,只好強行掰扯:“那可能是我急忘了?!?/br> 雖然蕭溪的臉擦干了,但額前的碎發還是濕漉漉的,聳拉在眉眼之上,水漬蜿蜒,順著臉頰往下流。 劃過他漂亮的喉結,在流過頸線、然后淌到鎖骨,最后滑進衣服,將胸前那一片浸濕,貼合身體之上,勾勒…… “頭發也擦擦?!卑察嫌殖读艘话鸭埥磉f給他,轉而問:“你扎猛子做什么?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br> 蕭溪一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他壓下舔·舔的念頭后,就莫名其妙的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他一個電話也沒聽見…… “我手機靜音?!笔捪忉屚?,將手機踹回兜里,轉而去接安煜手里的紙巾,對著頭發一陣揉搓,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我扎猛子是為了降溫,你信嗎?” 現在已經九月中下旬了,對于北方而言,這個月份的天氣就像小姑娘的臉一樣變化莫測,一會陰一會晴,一會冷一會熱,時不時在給你打個雷哭兩場。 趕巧,昨晚下了一場帶著秋意的雨,以至于今天的氣溫沒有想象中那么高,天也是陰沉著的,出門不穿外套都會有涼颼颼的感覺。 所以,蕭溪這個扯了鬼蛋一樣的解釋,安煜半個字都不信。 他指了指腦子:“你可能需要去趟醫院?!?/br> “……”蕭溪惡狠狠的把紙巾揉成團,砸向安煜:“你個沒良心的!為了維護你的尊嚴,我早上罰站了半節課呢。真是虧大發了!” “?”安煜接住紙團,拋進旁邊的垃圾桶:“維護我的尊嚴?” 我的尊嚴什么時候要你維護了……安煜覺得蕭溪大概率病入膏肓了。 蕭溪聽見安煜這么一問猛然驚覺,這事還不能說,畢竟是個男的都不會坦然的接受,要偷偷摸摸的送出去。 “不行”這兩個字對于男人而言,就像尖銳的刀子,“撲哧”兩下刺入心臟。 白著進去,紅著出來。 為了安煜考慮,蕭溪扯了個睜眼瞎式的幌子:“你聽錯了?!?/br> “我沒聾?!卑察夏曀?,大有‘你不交代清楚,今天咱倆誰也別想出去’的架勢。 賭廁所,真上道。 “那可能是我嘴瓢了?!笔捪^續掙扎,眼睛開始四處亂飄,隨之嘿聲笑了兩下,在安煜開口前,迅速岔開話題:“咱們來說要命的正事吧?!?/br> 行吧,比賴,安煜只能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