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項燃在對面仿佛大受打擊:“想想!” 莊想干凈利落掛掉電話,然后扭頭看向仍然處于懵逼狀態的董夏,好意提醒:“先拉黑?!?/br> 董夏和他誠懇的眼神對視兩秒:“???” “我怕他一會兒找我麻煩?!鼻f想如是說。 董夏可不敢真拉黑項燃。他把手機靜音之后,帶著一種輔導熊孩子的奇妙心情和藹地問:“你怎么把電話掛了?” 莊想很誠實:“不能打視頻。項燃有毛病,一打視頻就要問我穿秋褲沒有?!?/br> 他覺得頭昏腦脹。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為生病還是某個總在cao心的哥哥。 董夏:“……秋、秋褲?” 這? 一提到這個,莊想就很煩悶。他把自己的腿從桌子底下支出來:“你看?!?/br> 他穿了條黑色破洞褲,腰帶掛滿銀色鉚釘,看起來……呃,很叛逆。 “我穿破洞牛仔褲怎么可能會穿秋褲啊,剪洞洞嗎?怎么可能——但是他要是發現肯定念叨我,很煩的,跟唐僧一樣?!?/br> 一吐槽項燃,莊想頓時熱血上頭,頭不暈了,嗓子不疼了,咳嗽兩聲感覺還能再說上三天三夜。 莊想指了指自己耳朵:“還有這個!” 董夏跟著看。 莊想耳垂上打了個碎鉆耳釘,顏色又黑又綠,是很非主流的骷髏頭。他今天一身朋克風金屬搖滾感皮外套——嗯,也挺非主流的。 得虧是他那張臉帥過頭能撐得起來,不然一般人很容易玩成葬愛風。 莊想一說到這個就失去理智,氣得牙都咬緊了:“這個耳飾是我最喜歡的,但是項燃那個瞎眼的說我這是發霉的包子??!” 董夏仔細看了兩眼,眼角一抽:……恕我直言,真的很像。 他沒把這話說出來,但正在由衷地為這祖國小草的審美擔憂。 “以及,你別聽他說我身體不好?!鼻f想口感舌燥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喉嚨的些微痛感,“那都是我小時候了,我現在身體很棒的。這次感冒是因為前天晚上排練太晚在訓練室將就了一下——誰知道,就糟了?!?/br> 提到這個莊想自己也覺得很不應該,不太自在地撓了撓頭發。 董夏忽地挑高眉梢:“手背上是什么?” “嗯?”莊想把手背翻轉過來看了眼,“噢。今早上本來在輸液的,但是忽然接到電話說快來不及,我就把針頭拔掉了?!?/br> 現在留了個小痕跡。血擦干凈之后其實就一個紅紅的小點,周邊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偏偏莊想白,這點痕跡就顯眼。 董夏琢磨了一下,問:“那你待會還去輸水嗎?” 要去的話他倒是可以送送。 莊想搖頭:“我吃點藥就好?!?/br> 喝了燙水之后他已經輕松很多了。而且,醫院太遠了,來回不太方便。 為了避免有粉絲大量圍觀拍攝的情況發生,基地建立在城市最邊緣的開發區。哪怕是距離最近的醫院也遠得令人發指,這也是他今天接到通知卻差點趕不回來的原因。 之后又瞎聊了一會兒,董夏看著莊想把藥挑挑揀揀吃了,又目送他跟著選管離開,才鼓起勇氣打開手機。 結果有點意外。 他都已經做好未接來電幾十個的心理準備了,卻只看到兩條微信消息。 【項燃:基地開暖氣了嗎?沒開記得幫我告訴想想穿秋褲,小心感冒加重】 【項燃:算了,那混小子總不聽話,我周五來探班】 董夏:“……” 像他媽做夢一樣。 一種mama跟老師說來學校給孩子送秋褲(?)的即視感。 董夏忍不住回:“你又不是他家長,沒必要這么cao心吧?” 是他的話,肯定很煩有個人天天在旁邊叨叨這、叨叨那的。 項燃回復:【我不cao心,就沒人cao心了】 又過好一陣子,新消息彈窗出來:【想想是不是說我煩了?】 董夏詭異地從這字里行間里感受到一股老媽子味的心酸,和一種偏離人設八百里的小心翼翼。 ……草。 什么高嶺之花,什么冰山貴公子,什么無情的營業機器??!都是假的! 娛樂圈的人設,就是美麗的泡沫:) ** 莊想被選管帶到宿舍樓的時候,整棟樓鬧騰得如同殺豬現場,怪叫和大笑帶著年輕人的活力充滿整個大樓。 選管在他旁邊嘟噥這屆選手好鬧騰。隨后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高挑少年——對方乖得一批的表情讓他仿佛找到對比似的欣慰一嘆。 看看,什么才叫省心! 莊想:—v— 殊不知他也是個閑不下來的。 他本來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融入集體一起鬧了,結果一推開宿舍門—— 一個人正在看書。 另一個頭發染成藍紫色的潮男正戴著掛耳式耳機一搖一晃地聽歌。 總而言之就是——落針可聞! 和同一層的其他寢室仿佛割裂開似的兩個世界。 他:“……”__( °-° _)⌒)_ 這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聽到推門聲,看書的那個回頭,溫和道:“莊想?” 莊想點點頭笑起來:“對啊,你好?!?/br> 莊想長相當然是好看的。 眉眼精致帥得很朝氣,輪廓線利落中摻雜絲絲稚感,精神抖擻一笑起來那叫個少年氣。 看他笑,真是讓人想“哇”一聲嘆出來。 一瞬間把人帶回到年少時燥熱又萌動的夏天,真叫人整顆心都淪陷了。 本來只是客套一下的蘇淵都一愣,忍不住對他添了幾分好感。 “你好,我是蘇淵,a班的?!彼D了頓,禮貌地問候,“聽說你感冒了,有好些嗎?” 莊想兩眼彎彎的:“好多了?!?/br> 就和跳舞一樣,社交也是莊想的天賦。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除了簡單粗暴直接用實力讓人臣服之外,還有其他更多的便捷方法可以讓別人喜歡他。 等到潮男從自己的音樂世界里掙脫出來的時候,一回頭,先前看著溫溫柔柔結果忙都不樂意幫的蘇淵,已經開始在幫新人一起收拾東西了。 潮男:“……??” 為什么他來的時候沒有這待遇??! 莊想打開袋子:“我這次保健品帶賊多!給你看看?!?/br> “身體不好?” “不,因為我哥是個老媽子?!碧岬巾椚?,莊想不得不又開始翻舊賬吐槽,“而且審美糟糕,把我的耳釘說成發霉的爛包子?!?/br> 蘇淵順勢看了看他的耳釘,遲疑了一會兒:“這,不是嗎?” “嗯?”莊想發自內心覺得迷惑,“……大哥,這是骷髏!” 蘇淵后知后覺:“啊?!?/br> 那還真沒發現。 潮男終于找到了自己可以插話的地方,咳嗽了兩聲。 莊想轉頭看他。 “莊想,我認識你這個,”潮男說,“sl聯名限定款的綠骷髏是不是!我也想要,但沒搶到?!?/br> 莊想眼睛一亮,和他隔空擊掌:“哥,真有眼光!” “什么哥不哥的,叫我宋一沉,”潮男笑得像個二五仔,“你眼光也不錯??!” 志·同·道·合! 而蘇淵:“……” 他遲疑著看看莊想的朋克制式外套和滿身鉚釘,又看看宋一沉藍紫相間的碎發和一排耳洞。 靈關乍現,猛然悟了。 原來是非主流的世紀會晤! “對了,我們不是四人寢嗎,還有一個人呢?”莊想問。 “他還沒來?!碧K淵說完,又補了句,“初舞臺就沒來?!?/br> 莊想應:“這樣啊?!?/br> 他也差點沒來成。 不知道這位哥是沒趕上還是不想來,如果是前者的話,著實有點可惜了。 徐子譯后面來竄了個門,提醒他別忘了明早八點半要去a館上大課。 這一點,董夏宣布的時候莊想也是聽到了的。 《選秀202》的主題曲測評環節和往年一樣,都是老師大課之后三天急訓,是觀眾認識選手的重要環節,目的在于展示選手抗壓能力和應急訓練能力。 在這里過一次篩,接下來能有哪些人會留到最后,基本就有底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選手們整整齊齊在場地集合,等待聲樂老師張琛來上大課。 莊想和徐子譯站在最前方的a班,拿著發到的歌詞單開始發愁。 “這個key你上的去嗎?”徐子譯問。 莊想遲疑:“沒唱過這么高?!?/br> 他跳舞天賦好水準高,但要說唱歌,那就不一定了。 那一會兒要去請教張琛嗎? 嗯……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太愿意。 而且張琛對他態度本來就很古怪,樂不樂意教也還不一定呢。 莊想略糾結。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琛仍不見人影。 有選手按捺不住了:“張老師怎么還沒來???” “不知道,再等等吧……” 雖然初舞臺之后張琛在選手們心里的印象分直線下滑,但是好歹是老師,明面上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不太喜歡他的做法也沒辦法啊。他是老師,就得忍著。 議論中,門外噠噠噠的高跟鞋響由遠至近。莫名的緊張感之下,選手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不出三秒,一個氣場十足的女老師踏著高跟鞋推開玻璃門,對他們招了下手:“hello,早上好?!?/br> 黑框眼鏡,紅頭發高馬尾,格子哈倫褲。 莊想對她的第一印象:凌厲且個性的女人。 就是長得有點眼熟。 莊想忽地靈光一閃,微愣,這不是前段時間才拿了全球權威金曲獎的…… “咦——??” “我天,怎么是她……怎么請來的?。?!” “張琛老師呢?不是張老師嗎……” 女人脫掉外套坐上椅子,翹起二郎腿愉快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你們不知道?張琛老師已經和節目組解約了?!?/br> 在一片驚疑未定的呼聲里,她推了下黑框眼鏡,瞥了眼同樣一臉懵的莊想。 “好了,安靜!”她信手按在電子琴鍵上敲了幾個音,強硬地阻斷了討人厭的議論聲。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新的聲樂導師,謝來?!?/br> ※※※※※※※※※※※※※※※※※※※※ 希望大家別嫌哥哥煩,捂嘴哭.jpg 他是第一次當爹(bushi),他啥也不知道 ps:哥哥戲份不會很多,畢竟這本主選秀嘛,他的感情線我有略微刪減 pps:雖然有刪減可是是從大框架來看哇,正??次矣X得不少tvt挺多的,別棄文了小闊愛們,往后康康,孩子要哭了 感謝在2020-12-30 04:23:10~2020-12-31 04:4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ephrus 3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