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不敢伸舌頭去舔一下松動的牙齒,怕一舔牙齒就落下來了。 這一拳,陸昊楓的手背也受了傷,畢竟是血rou之軀去碰撞他的牙齒,手上一個很深的牙齒印,不過沒關系。 比起那一顆牙,他這一點小傷根本就不算是事! 陸昊楓揉了揉手腕,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動過手了。好像最后一次親自動手,是在初二那一年。是在美國的時候! 被擊中了這一拳邵鵬凱是又恨又有些心悸。 圍著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多,蔣慶琴聽到外面的聲音跑出來看熱鬧的時候,一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 她是二話不說,撲到陸昊楓的身上去,就要撓他。 陸昊楓還別說,真的是沒有打過女人,更是沒有這種習慣,他的修養極好,更不要說還是老女人了。 眼看著陸昊楓是要吃虧的,程晨上前就要去扯蔣慶琴。 只是她身子虛著呢,勉強能夠自己站穩,要去揪人,干架還是不大利索的。 索性這個時候,出去買午飯的澎一瀾和江擁軍買了東西回來了,看見圍著一大圈人,透過人縫,這被圍在中間的,除了程晨和陸昊楓還能夠有誰! 江擁軍是手里提著的飯盒都不要了,往后一送,就送進了澎一瀾手上,自己大跨步擠進人群。 一把揪住蔣慶琴的頭發,就往后面拉,他從來都不是將原則的主。 這小子從小就被他爺爺給寵壞了,根本就沒有他不做的事! 打女人算什么,比這更混的事他都做。 “要出人命了喲,來人啊,殺人了,快幫我報警!”蔣慶琴的喊聲哭天搶地,臉上身上都有著傷呢。 現在被江擁軍這么一拖著頭發往后拽,她是叫苦不迭啊。 被拉著走了兩步,蔣慶琴就開始裝死,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了,她一心想著的就是等警察來,這一口氣是絕對忍不下去的,她要告程晨,要讓她賠死??傊褪且o程晨蒙上一層污點。 江擁軍和澎一瀾就冷眼瞧著躺在地上的蔣慶琴,雖說是八月的天熱的很,不過醫院的走廊上都是有空調的,躺在這冰冷的瓷磚地面上,不至于感到冷,可是會進寒氣。 有護士上前伸手準備把蔣慶琴扶起,再怎么說這蔣慶琴也是這里的病人,要是在醫院里鬧出了什么人命來,倒霉的還是他們。 江擁軍雙手抱胸,漫不經心的說,聲音不大,足以讓周圍看熱鬧的都聽得清楚。 “誰敢扶就等著一塊兒躺病房,醫藥費我出!” 說的張狂豪邁,明明就已經是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的,性子卻沒有因為職場的爾虞我詐而收斂些許。 看熱鬧的眾人面面相覷,這樣的事情誰敢沾? 就在這個空擋,程晨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戰場。她是恨,可是父親還未能夠瞑目,所有的事情都等父親的后事弄完了再說。 陸昊楓也跟了上去,程晨走路還是要扶著墻壁,他從后面大步上前,一把就將她攔腰抱起。 不用回頭程晨就能夠感覺的到,跟在她身后的是陸昊楓。 被他抱起后夜沒有驚訝,伸出了雙臂圈住了陸昊楓的脖頸,將腦袋埋進他矯健寬厚的胸膛中。 這一具寬厚的懷抱讓人安心。 窩在他的胸口,程晨想要說話,開口才發現,喉嚨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依依呀呀的聲音都困難。 仿似是知道程晨要說話,陸昊楓低下了腦袋,垂眼看著程晨。 她的小臉埋在胸口,看不真切。只是她將一只手臂拿了下來,伸出的食指,就著陸昊楓的胸膛,一筆一劃的寫著。 “我?”陸昊楓讀,帶著不確定的詢問。 程晨點頭,接著寫第二個字,還是如此認真,一筆又一劃,就怕他回讀不懂。 “爸爸?” 一個問一個點頭。 “風光?” 程晨繼續點頭,他都能夠明白。 接下去程晨還想在寫,陸昊楓就已經將剩下的話給說了出來。 “你想要爸爸風光大葬?!边@句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陸昊楓就能夠讀懂程晨。 依舊是點頭,閉著眼睛,眼睛已經張不開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辦好?!边@是陸昊楓給程晨的承諾。 只要是程晨想要的,陸昊楓都給! 如若不是因為蔣慶琴鬧,如若程父是因為自己生老病死,程晨不會將葬禮都舉辦的那么隆重。她的父親一輩子都是默默無聞的人,何苦讓他走了還讓人非議呢。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蔣慶琴已經欺負到她頭上來了,讓父親蒙了那么多的委屈,死的時候都不瞑目。 所以她要讓父親風光的葬,她行的端做得正,她要讓那些背地里說父親是非的人都好好看看。 程父的葬禮是真的熱鬧,程家的親戚大多數都已經不來往了,不過一下子全來了,就是那些七拐八拐的很難沾上邊的親戚也都來了。 [國泰集團]的總經理一出現,后面跟著的小嘍啰,各部門經理們能不來嗎? 小小的一個程家,最簡陋的平房,以前是一年半載都沒有人踏進的,現在時門檻都被踏平了。 名車從村頭停到車尾。 村里的人可都是看花了眼,那么多的好車啊,都好去開一個車展了。老農民哪里見過這么多的車子。 一個個也都往程家擠,就想要看看這程家的女兒有多大的能耐。 程晨那一天簡單的瞇了一會兒就一直跪在程父的棺柩前,任誰上來拉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