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這妞的智商令人cao心
“你怎么就能確定她想附我的身?”陳景然仍覺得處處透著可疑。 王子鎮也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你自己說的,怪事每出現一回,然后都會消失幾天。隔幾天之后,便再次出現?!?/br> 她莫名的激動起來:“這又說明什么?” “說明她在消耗她的精力跟古幣進行對抗,只不過古幣暫時還略勝一籌,所以,你才得以存活至今?!?/br> 被王子鎮這么頭頭是道的一分析,似乎一切都顯得有理可循。 陳景然顯然對自己危在旦夕的處境還感到一頭霧水,秋色可不愿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鬼怪之事又丟了性命:“那現在該怎么辦?”眼下只有王子鎮才保陳景然一命,只可惜,當事人還懵懂不知。 這智商,實在是令人堪憂??! “不急。怎么樣也得讓我把一切弄清楚了再說?!蓖踝渔偟故堑惶幹?,他又轉向陳景然:“你說過,沒過幾天,她再次強行現身想掐死你,還問你為什么要幫助那些壞人?對嗎?” “對吧!”給足時間讓陳景然理清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之后,她就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恐懼出來了:“這又說明什么?”王子鎮綜合一切,給出了最后答案:“那女孩現身于鏡中迫不急待地想置你于死地,原因只有一個,你觸到了她的底線,徹底惹火了她?!?/br> 陳景然仍然一頭霧水:“可我做了什么事犯了她的底線呢?” 她的反問,讓秋色都忍不住要嘆氣了。 “這可就要問你自己了陳小姐?!蓖踝渔傕艘豢谒骸澳愫煤孟胂?,在她現身想殺你的那幾天時,你都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仔細想,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br> “呃……”陳景然開始在腦中反復搜索那幾日所發生的一切:“沒什么異常的,都是些工作上的事……” 秋色往王子鎮身旁一站,附耳說:“所謂智商不夠,情商來湊?!?/br> “什么意思?”這下輪到王子鎮不明白了。 “你想啊,這位馬大哈的陳小姐,向你表白后被你給直接拒絕了對吧!若是換成其他人一般都會覺得顏面掃地,跑都來不及,可是她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她表現得特別的淡定,可以說是若無其事一樣,對吧!所以說,她的智商不足,但是這恰恰說明,她情商值相當的高?!?/br> 王子鎮細細推敲了一下,表示贊同:“頗有道理?!?/br> “所以說,你不要指望她那顆腦袋能挖出什么有用的內幕出來?你不是會讀心嗎?幫她一把嘍?!?/br> 王子鎮嗯了一聲,他也確實沒指望過她,遂問:“陳小姐,你從事的是什么工作?” “我?是律師?!?/br> “18層的景然律師事務所?” “是?!?/br> “這幢景然大廈跟你有關系嗎?” “這幢大廈原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咦,你怎么知道?”不止陳景然詫色,連秋色也驚嘆連連:這王子鎮的心思轉得可真快,南轅北轍的東西都能給他拼湊在一塊。 王子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前些天樓頂有個男人吵著要跳樓,當時你也在場,這件事與你有什么關系?” “哦那件事情??!本與我無關的,那個男人是一個工地上的包工頭,因為債務問題跟老板鬧得不可相交,就來找我替他出面跟他老板商量賠償事宜,可惜對方大有來頭,我吃了個敗虧,那個男人說我欺軟罵硬,一氣之下就跑到這幢大廈樓頂叫嚷著要去跳樓。我看他情緒激動,又怕他鬧出什么人命,就只好答應他,替他申請重新開庭審理……” “等等,陳小姐,那個男人,你不覺得眼熟嗎?”正在讀心的王子鎮終于找到了問題所在。 正說得口若懸河的陳景然,突然意識到什么,細細回想一下,豁然開朗的她不禁目露驚恐之色:“……他……他……那個男人……” 旁聽的秋色,卻著急不已:“那個男人怎么了?” 王子鎮神色冷竣的端起面前的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那個男人,就是害死那個女孩的兇手?!?/br> 秋色一怔,望向瞠口結舌的陳景然,她是真的的懷疑,這位健忘的不知東西的陳小姐,究竟是怎么當上律師的?兇手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而她竟全然不知,甚至還答應那個兇手替他再次開庭審理,替他討公道,難怪那個女鬼會冒著被古幣凈化的危險而現身殺了她。換做任何人,只怕都難以接受。 “難怪……難怪每次見到那個男人的臉,我的眼睛都會跟針扎一樣的疼,原來……原來是因為……我的天,我怎么會這么傻???”陳景然懊惱地猛拍自己的腦門。 秋色卻只有哭笑不得的份,到這個時候了才意識到危險的存在。她是真替那些找上門來找陳景然打官司的人cao心??!這種大咧大條的性子,能在法庭上翻盤贏了才怪? “那……那……我該怎么辦?”陳景然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險些喪命于那女孩之手的事情還將有第二回,她終于緊張兮兮的求救王子鎮了。 王子鎮慢條斯理地安慰道:“還好事情還沒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暫時把那個男人的案子轉給其他人,這幾天也最好別跟他見面,以免刺激到那個女孩?!蓖踝渔傔€不確定,那個已死的女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究竟是屬于gui魂還是屬于妖孽? “哦,好吧!”坐立不安的陳小姐,心神不寧地捧著茶杯,剛喝了口花茶,忍不住就問:“那我現在該做什么?” 正在腦中思考對策的王子鎮聞言掃了她一眼:“在家老實呆著?!?/br> 秋色點點頭,示意她聽從王子鎮的話,否則小命不保的說。 誰知她順口就問:“那我會不會隨時隨地就葛屁了???” 王子鎮:“……” 秋色:“……” 這會終于開竅記掛起自己的生死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太走心了。 只能說這位富貴人家的小姐……簡直就是遲鈍到人神共憤的程度了。 王子鎮慢慢地望向秋色:我看這妞八成是少了n根筋,否則這智商也不會低至0分。我就奇了怪了,她究竟是怎么混到律師執業資格的?難怪會吃了敗訴,我看是經常吃敗果吧! 秋色的想法與王子鎮相差無幾,兩人默契的對了一眼,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皆表示無語。 陳景然一臉茫然,等待著王子鎮給她個確切的答案:“到底會不會呢?你倒是說話??!也好讓我不那么cao心,畢竟這事情涉及我的生死??刹皇囚[著玩的?!?/br> 王子鎮真心為她的低智商感到心碎,他化繁為簡地問:“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碑斎?,他并不指望她那顆腦袋能出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好?!彼彩窍喈數呐浜?。 “你說,你在鏡子里看見那個男人將那個女孩的尸身裝進壇子,然后在壇子上面用符咒密封起來扔進一個井里?那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個井是在什么地方?是水井、枯井,還是……”問這話的同時,他已經開始讀她的心了,并且試圖從她的記憶中拼湊出那個井的所在之處。 陳景然狹促一笑,忙低頭喝茶。當時第一次見到這些殘忍至極的血腥場景,已經讓她失眠了多日。好在她的記憶力并不佳,容易忘記,三天沒過去,就已經將那些事那些人忘得干干凈凈了。這會又強迫她憶起那些她已經忘卻的可怕之事來,她只能說,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秋色自然是希望她能提供有用的線索,好讓王子鎮助她早點消災解難。但說真的,秋色是一萬個擔心,生怕這位陳小姐根本就指望不上。 秋色想到了那個十歲女孩匆匆十年的人生悲劇,為她的遭遇感到無比的痛心和同情。 若換成是自己,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定是驚喜欲狂,愛她都來不及,又怎么會舍得傷她分毫。何況這人心都是rou長的,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只能說這女孩生母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殘忍到令人發指。 真是造孽。 秋色在旁不動聲色的默立了片刻,王子鎮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想什么呢?” 秋色努努嘴:“沒什么?!蓖蝗婚g,心情差到極點的她,都懶得理會他了。 他起了身,一個邁步跨到她的身邊,懶懶的靠倚在桌沿邊上,風輕云淡地說:“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br> 秋色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你這是在說誰?” “到時就知道了?!?/br> 天,又賣關子。 秋色懶得搭理他,越過他,徑直走開。 王子鎮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提醒坐在那想得都抓狂的陳小姐:“怎么樣了?” “呃,那個,好像沒什么印象?!?/br> 果然。指望她,母豬都能上樹了。 王子鎮雙手環抱在胸,說:“所以眼下,就只能請你在家老實呆著等我消息了。如果鏡子里還有出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麻煩你盡早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br> 陳景然一邊將他的名片收好,一邊說:“原來這就是你要我在家里老實呆著的原因呢?!?/br> 王子鎮忍不住笑了:“恭喜你,終于不走心了?!?/br> 送走了陳景然,坐氈如針的秋色,多少顯得心不在焉。 王子鎮倚在門邊,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她的身上。 已是五月天了,天氣漸漸回暖了。今日的秋色披著一件黑色蕾絲的斗蓬小披肩,內搭紅色連衣裙,更襯得她的腰身柔軟纖細,更顯現出她的溫婉與俏麗。 如果說陳景然屬于時尚美眉,那么,她秋色的氣質更符合于古典美女類型。如同他的涼夜一般,從不靠那些脂粉鉛華的打扮來展現自己本身的美,而是表現出那種得天獨存的自然之美。 這一點,她們兩個倒是十分的相似。 裊娜身姿的她靠坐在椅子上,用纖細的手腕輕輕地將遮住耳朵的頭發被捋順到耳后,露出曼妙優美的頸部。 王子鎮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間漏了一拍,他忙按住自己的心臟:什么情況這是?昨晚大腦不聽使喚的親了她,可以說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可這會又來個少男怦然心動?這算什么梗?難道……我也過度勞累了……我愛的是涼夜,是涼夜……一抬頭,卻見她細長彎眉皺了又皺,反反復復,白皙柔嫩的臉蛋上寫滿了不解和疑惑,不用猜,必定是為了剛才之事在胡思亂想吧! 明明事不關己,卻偏偏愛瞎cao心,真是個作繭自縛的家伙。 幸好昨晚及時消除了她的記憶,要不然……呵呵,說不定今天就被她拿刀架在脖子上說要把她初吻還來之類的話了。 王子鎮為自己昨日的英明之舉表示大贊。 王子鎮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在她跟前打了個響哨:“你可以下班了?!?/br> 秋色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表:“才9點半?!边@么早就催促她下班,定有古怪。見他往外走去,她趕忙離坐而起:“你干嘛去?” “我要去找一下那口井。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你爸和你哥,一定還宿醉未睡吧,回去照顧他們吧!” 意外的平易近人??! 可秋色卻大步流星地追上他:“我也去?!?/br> 云燈照耀,美美又直觀地勾勒出她的明眸流盼,如清水般通澈空靈,讓人忍不住一直注視,一直凝望。 某人卻用嫌棄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去干嘛?”他在心中又補了一句:添堵還差不多。 秋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我干嘛不能去。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多著去了??赏踝渔倕s懶得一一列舉出來。 他轉過身來,冽冽清清的目光盯著秋色的眼睛:“首先,我要去尋找那口井,帶著你,礙事。其次,存在一定的危險。你又不能幫我打,也不能替我扛,我帶你去干嘛,當累贅嗎?你不麻煩,我還嫌累呢?!?/br> 存心分我心吧你。 “可是我不想干坐在這,什么都不能做?!?/br> 他啼笑皆非:“你的意思是,你很閑?” 秋色點頭:“托你的福,閑得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