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遇到有原則的強人
突生變故,商隊這邊卻是都提起了精神來,都拔出了武器來護衛安全,目光卻是聚目盯著那強人為首之人。 只說強人這邊,只見一頭頂鋼盔,身穿鐵鎧,弓彎鵲畫,箭插雕翎,臉橫紫rou,眼睜銅鈴,擔一把長柄開山大斧,坐一匹高頭卷毛黃馬之人領著有五十余眾小嘍啰前來。 然后那人在那馬上囔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欲由此過,留下買路財?!?/br> 盧康見那為首之人竟氣勢洶洶,十分認真起來,只大喊道“來者何人,怎的如此無恥,敢在這攔他人去路?” 那人笑將起來,“哈哈哈,汝這人倒有些膽色還敢與我辯論敢與不敢,聽好了某乃巨斧縻銅,在此剪徑,某之規矩便是,只喜財物,不害人性命,爾等識相將財物全部交出,某便放爾等過去,若是不從,某便將爾等打到服,再將爾等轟過去。當然若是能將某打敗,某也可以不要財物,便可放爾等過去,而且能夠打服了某,也可讓某為他做一件事情。如何,你們作何處置” 盧康見此人如此囂張,竟如此放言,便喊道“汝倒是好大口氣,如此某來試試汝有無讓人服氣之理?!?/br> 一般來說,見如此匪徒,當然無甚話說,只需干翻便好,如此盧康便對身后眾兄弟道“諸位莫慌,眾兄弟護佑女子們,某去會會他?!?/br> 隨即他便挺馬沖過去,那縻銅見此押鏢頭頭倒是好膽,竟敢沖鋒過來并他,心中頓時戰意起,隨即他亦驅馬過去。 二人越近,都認真起來,將武器舉起。 “鏜?!?/br> 兵鐵相撞之音響起,隨即二人各顯其能,于錯馬而擊對了幾番。 只見縻銅力大,雖看似笨拙,然斧法竟有些巧妙,對盧康之快槍竟能一一化解,絲毫不落下風。 二人于馬上斗了五十合,終因盧康氣力不如縻銅,只被縻銅找準破綻一擊便打落其長槍,盧康竟敗下陣來。 縻銅大笑三聲,收起大斧只道“倒有些武藝,不過比不上某也,某還是那句話,服了某便留下財物馬匹過去,某不會害爾等性命,如何?” 盧康敗了,只見對方人多勢眾,己方武藝想來是比不上這群匪盜了。 好在匪首言不害他們性命,這財物值錢不多,當是性命要緊,又有孕妻在身,當也不好死命撕并,如此便欲命弟兄們棄了貨物,將妻子與小花木蘭叫下車架,便欲棄財物而過。 而盧康見劉蕁倒是還冷靜的坐于馬上,并未曾有動靜,又想其另一匹馬兒馱著乃是藥物,是為醫母而尋來不易。 想匪首好說話,便道“那甚縻銅,既然某敗了,如此我便將財物與你,只這女子并非某商隊之人,只是搭伙同行而已,她之行李乃是藥材,乃是為她母親治病而販來的,見你也講江湖道義,藥材與你也無甚用處,你便莫搶她財物了如何?” 那縻銅細看了面前十幾人之模樣裝束都是制式的,再看了劉蕁,果然不一樣。 卻是再見那女子坐在馬上面無表情,想是太怕了,未曾反應過來,即是孝順之人,搶她也無益。 縻銅想了想便道“好吧!草藥她可帶走,只馬匹需留下,等等,那婦人挺個大肚子,是有身孕了罷,還有個小女娃,如此便許你們將馬車帶走一輛,如此某算仁義了吧?!?/br> 盧康無奈聽了,只說也算匪首仁義,又只狠自己武藝不逮,便去安撫自己兄弟與妻子。 復對劉蕁略有歉意道“女子,某對不住你,護不得你周全,還害你損失馬匹,如此你便拿了藥材行李與我良人上馬車罷,某定送你至河間?!?/br> 然后他便收拾收拾,讓夫人和小花木蘭復上車架去,便準備牽著車架帶著兄弟準備離開,而小花木蘭明白了所以,從車架內小窗伸出頭來看劉蕁。 劉蕁只笑了笑對著小花木蘭,讓她也安心一些。 其實心里卻是另外的想法,只說她聽著縻銅所見所為倒是有點道義,仗著自己武藝不錯,仗著人多便想劫掠財物,卻是不害人命,這等倒是有些原則。 在心里面想了想,暗道“這人卻是可以收一收,估計以后有著大用,怎么說我那計劃也不可能一個人去做吧,不收些跟班怎么發展不若就從他開始吧!” 暗暗點了點頭,劉蕁才對盧康道“盧大哥,等等,事情還未結束也,只我還未曾與他打呢,怎的就知道不能讓他服氣了?” 盧康聽了劉蕁這話卻是有些吃驚,只搖頭道“女子莫要鬧了,那縻銅武藝高強,力大無比,只某都未曾是對手,女子你這身子骨怎可能敗他” 劉蕁笑了笑,對縻銅這等有原則之匪盜倒是比較欣賞的,想來并非一眾甘愿聚嘯山林之人,不然怎的有將他打服便許其一事之說。 想來是因出了何事,才在此劫掠,又不甘與此,還想找個好出路,如此倒是可以拉他入自己的賊船上,以后做沖陣之人也不錯。 劉蕁只道“盧大哥放心,且看著吧,讓我試試?!?/br> 如此便不再對盧康言,只對縻銅喊道“喂,那傻大個,是不是打敗你,便可放我等無損而過,若是打服你,便許我一事?” 那縻銅見紅馬之上的女子現竟是全然不懼,剛才還面無表情呢,現在卻是氣勢變了,倒是覺得頗有意思,便道“確是如此,怎的,女子欲試不曾?” 劉蕁笑了起來,只道“正有此意,如此小心了?!?/br> 說完,她便輕打馬背,紅獅子便若脫箭之弦而過,往縻銅而去。 縻銅搖搖頭,竟發現女子并未帶武器,只手中持有一手杖,只當玩笑,還想用手杖打人不曾 隨即他只揚起巨斧等候,只想看看這女子有什么動作。 然而見劉蕁驅馬越近,就在縻銅以為一切皆在預料之內時,就在錯馬之時,忽見一道寒光從女子手杖中閃出。 “咔嚓?!?/br> 他那巨斧之斧柄卻是已經被切斷。 “當啷?!?/br> 而那斧頭掉落地上,只剩斧柄持在手中,再一看女子已錯馬而去,手中赫然卻是一把利刃。 縻銅咽下口水,只覺那女子剛才真的是氣勢凌冽的緊。 回過神來,他一回想起來卻是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女子的動作卻是全然可殺他的,沒想到她只是斬斷了自己的斧柄,此是有把握全勝自己??! 當下他不覺出一股寒意,不過確實并不服氣,只喊道“女子,你這可是偷襲。怎么能讓人服氣” 劉蕁掉轉馬頭,揮了揮手中的唐刀,笑道“噢,或可怎地不服是吧,那便換其他武器再一試如何?!?/br> 縻銅當然不服啊,只得機會怎么不再戰一把遂下馬,與嘍啰拿了一長槍,復對劉蕁道“可敢下馬一戰?” 劉蕁聽他動作,只也跳下馬來道“有何不可?!?/br> 隨即她又跑動起來,沖將而過,其手中唐刀飛舞,迎上那長槍。 縻銅卻是認真了起來,擺好了架勢便準備對上這女子的刀,但是就在對上刀的一剎那,卻是未曾抵擋的住,兩三招之間,他手中那長槍卻是又復斷為幾截了。 縻銅呆立原地,拿著半截木棒,只驚呆的看女子將刀法招式舞完退去。 “哎呀!某這武藝什么時候這般差了” 縻銅有些氣惱萬分的將斷槍置于地上,咽了咽口水,大手一抹臉竟全是虛汗,在場之人亦呆立原地。 劉蕁將唐刀歸鞘,復做手杖,拿在手中,站在縻銅面前,只道“服了否?” 只縻銅好一會回過神道“女子武藝高強,某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不知女子有何事需在下做的,說出來,某自會辦之?” 劉蕁只笑了笑道“我未曾說我非他們一伙,我自勝了,他們便可全身攜貨物離去,那我要說之事嘛,便是我欲做些大事,缺幾個小弟,我見你不錯,帶著兄弟以后跟我混吧,如何?” 然后縻銅見女子所說前事,當是可以,只后面一事當是蒙了,只張大嘴巴道“啥……”